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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自信应下，“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无论买的是什么。”
“购物是女人的天性，那男人的天性是什么？”
“男人的天性，”她狡黠一笑，“是帮女人买单！”
“噢.....这样啊....”顾清沅抿嘴一笑，“我知道了，那我这就去为我们男人的天性负责。”
说着，他真的往收银台走，颀长的身形在一众顾客中显得格外突出，旁边甚至有结伴而行的女孩们在看到他后开始偷笑窃语。
顾清沅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转过身来朝她一笑。
这一笑，让时念体会到了昏君的感觉。
六宫粉黛无颜色。
一个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女孩，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时念，犹豫再三后，还是跑到她身边，小声说，“小姐姐，你男朋友好帅啊！”
“啊？这....”
“小姐姐真有福气！”
说完，女孩子们嬉笑着跑走了，留下时念在风中凌乱。
顾清沅做男朋友？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过....
她抿了抿唇。
想想也行.....
想想不犯法.....
————————————————————
回到公司，告别了顾清沅。
时念心情大好，拎着小甜品，哼着曲儿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孟言川已经坐着了，见她回来，隔着玻璃朝她招手。
“孟总，有事儿？”她说话语调都带着愉悦的腔调。
孟言川头也没抬，“你是不是买下午茶去了，正好，我有点饿了。”
时念：？
强抢民食，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愤愤地转身。
——去门口拿甜品去了。
“嗯，放这吧。”孟言川淡淡道。
时念表情如常，内心腹诽：嗯……怎么不让我喂你呢？
吃人.....
甜品的资本家！
她坐在电脑前，桌面上的小镜子反射到孟言川从办公室自己操纵着轮椅出来。
她找准时机把键盘敲地震天响。
一顿劈里啪啦跟过年打鞭炮似的。
孟言川似乎是有急事，并没有在意她的举动，径直出去了。
过了约莫十分钟后，有一人气喘吁吁出现在时念面前。
她好奇地打量着，“你这是.....在cos喘粗气的老水牛？”
“呸！”刘肆喘着气停下来啐她，“你才老水牛！就不能是小嫩牛吗？”
“你这么急地跑过来，不会是找孟总吧，”她大拇指朝后指了指，“很不巧，他刚出去。”
“不是找他的，是找你的。”
说着，他一把把被桌子挡住的东西拎了上来，放在时念面前。
“找我？”她看着桌上的东西，一头雾水，“这是给我的？”
她揭开包装袋露出里面的真身。
——一个8寸的蛋糕。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
刘肆灌了一大口水才缓过来，“谁管是不是你生日，孟总说给你就是给你的。”
“孟总让你给我的？”时念诧异。
资本家居然有良心？
搞吃一赔十这种套路。
早说嘛.....
早说就直接上金条了。
刘肆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他眯眼道，“最近跟孟总关系突飞猛进啊，这都送上小蛋糕了。”
“收起你的好奇心，不然我就告诉孟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行吧，行吧，这都拿孟总压我了，我还能说什么。”他耸耸肩，“但是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老板娘可要罩着我啊！”
她拍了他一下，“少胡诌了，孟总可是有女朋友的！”
不做小三那是做人的底线。
刘肆挑眉，“孟总告诉你的？”
“那倒没有，不过他有女朋友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吗？”
她是没听他亲口说过，但是她亲眼见过啊，那个堪比超模的女朋友。
刘肆惋惜地摇摇头，打趣道，“你连这件事都不知道，那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你跟孟总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是我浅薄了。”
时念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兴致来了，捉住他的胳膊，“是什么事？告诉我，告诉我！”
“就是.....”他刚讲两个字就停住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时念：“!!!”
更好奇了！
“告诉我！告诉我！”
她晃着他的手臂。
“哎呀，其实就是....”
她两眼放光，竖耳倾听。
“.....没什么事”
时念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到桌底下寻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
她抬头，微笑，“电棍。”
“......打扰了。”
那天到最后时念也没能从刘肆的嘴巴里撬出关于孟言川女朋友的有效八卦。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签了保密协议其中一条是——不能对外透露关于孟言川的一切私生活。
但是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孟言川了。
同样是那天，在刘肆走后，她把一封快递来的信件送到孟言川办公桌上。
路过垃圾桶，随意地瞥了一眼。
意外地看见垃圾桶里安静地躺着下午她带回来的小甜品。
——就是孟言川指定用来填饱肚子的那块。
他不是说饿了吗？
饿了之后拿给垃圾桶吃？
这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她不理解。
她不懂男人。
更不懂孟言川。
——这个言情小说里的男人。
但是——
她必须要理解。
————————
回到公寓，时念疲惫地丢下包。
上班，即便是没做什么事情，但是回到家依旧会觉得身体被掏空。
疲惫感由内到外。
她瘫倒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最后靠着意志力强撑着起来，迅速地整理好衣服与浴巾，跑到浴室。
洗澡这件事需要一鼓作气，中间一旦被打断，那就是无限期地拖延了。
等她洗漱完，整个人神清气爽了。
时念用干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穿着浴袍，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打水，边喝边踱步走到一个房间前。
这是她公寓里唯一一间被上了锁的房间。
打开门，漆黑的房间里仅仅摆着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以及一盏台灯。
她点开灯，把手中的照片贴在了墙上，贴在了原本就存在墙上的一堆照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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