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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努力保持情绪平稳的女人一听见陌生人的关怀，情绪有点绷不住了。
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没……没事……”
“您有空吗？我请您喝咖啡吧，就当是您陪我摸一会鱼，怎么样？”女孩面带笑容，语气俏皮，身上像是发着光，让人心情愉悦。
女人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咖啡厅里。
女人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只摘下了口罩，露出下半张脸，她呆呆地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女士，卡布奇诺可以吗？”女孩礼貌地询问。
“可以。”
女孩欣然点了两杯卡布奇诺，等着服务员送餐。
“女士……”
“不用叫我女士了，”她看了看女孩，“以你的年龄，喊我阿姨正合适。”
“啊……您看着跟我差不多大，喊阿姨不合适吧？”女孩诧异。
女士难得地笑了，露出浅浅的酒窝，“你这孩子嘴巴真甜。”
“你……是他让你来的？”她顿了顿，又否定自己，“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做。”
“他？阿姨您是说孟总吧？”女孩会意，“孟总日理万机有时候顾不上这些细节，所以一般都是我自作主张。”
“我是看您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想着跟您聊天散散心。”
女孩体贴地为孟言川解释，“孟总每天要沟通的事情太多了，为了方便他讲话会比较直接，有什么的您别放在心上，他人不坏。”
“我知道，他这孩子……”女士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我不怪他。”
听这语气，两人关系匪浅。
“您和孟总……”
女士没回答，端过咖啡喝了一口，“我们没关系。”
“你能陪我说说话，我挺感恩的，”她轻吐胸口浊气，“谢谢你啊，姑娘。”
“您别客气，如果您下次还想找孟总，可以提前联系我。”
“谢谢，”女士有气无力，“你们孟总有跟你提过顾清沅吗？”
“顾总……”女孩眨眨眼，“最近公司的传闻倒是不少……”
女士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女孩的手，“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你们孟总，帮帮顾清沅。”
看来顾清沅出事的事情是真的了。
眼前的女士似乎跟顾清沅的关系更密切。
很有可能是为了顾清沅的事情来求孟言川出手的。
只是不知道孟言川出于什么理由做出了冷漠的决定。
女孩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我可以帮忙说一说，顾总平日里对我也很好，但是孟总的决定我不能确定……”
“我明白的，还是谢谢你。”
短短聊天期间，女士已经说了数不清的“谢谢”。
女孩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
她的初衷并不单纯。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
她只是想挖料罢了……
收获是有的。
但不多。
——————————
时念回到办公室。
窗帘仍然没有收起来，她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她拿出手机刚想给刘肆发消息。
但是想了想又把刚打好的字删掉了。
刘肆看似是帮她的，实际上还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孟言川那边的。
如果真的涉及到了孟言川的事情，他铁定是不会告诉她的。
甚至还会狡猾地放烟雾弹。
放下手机，时念坐在电脑前，打开网页，输入一串网址。
然后匿名在上面发消息。
【听说泰安集团的顾总出事了，是不是真的，在线等，急！】
十分钟后，事实证明了人类的本质就是吃瓜群众。
帖子下面涌来了一大帮一大帮上班摸鱼的讨论者。
把八卦的地方从现实里搬到了网上。
“我也听说了，优雅置臀，有消息踢我！”
“是真的，大家都这么说，虽然我不知道一开始是谁先这么说的。”
“我来回答楼上，消息来源是他的秘书传出来的！”
“什么！秘书？那消息铁定是真的，没跑了！”
“求大佬讲一讲是怎么传出来的，好好奇啊，你们搞得我没心思工作了！”
“本来一心想做个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奈何你们聊天吵到我了，快说，到底是怎么了！”
时念一看大家都在水帖，只有一个人的消息看似有点用。
她动动手指，把那个网名叫“你的绿色背包”的网友发言置顶，好让他一回复就能被看见。
“背包哥，你快说话啊，急死我了！”
“在线等绿色小背包出来，我先把flag立在这里，不出来我就不走了！”
“私信背包哥了，他说正在写帖子了，大家别急，别造成堵塞。”
“谢谢私信侠！”
在此期间，时念也没闲着，她在查泰安公司的系统，想知道顾清沅的秘书是谁。
“噔噔——”一声，帖子上有新的消息出现。
时念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发帖者正是“你的绿色背包”。
她赶紧点进去看他发了什么。
“大家别急，你们的热情私信我都收到了，我说也可以，但是大家千万别问我是谁，也别去找我是谁，我就是一个老实的打工人，全家人靠我这份工吃饭，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家可千万别踢了我的饭碗啊！”
瞬间，他的评论就过百了。
“谢谢你，爆料侠！”
“我们听着八卦也就图一乐，去找你干嘛啊！”
“好的，我替大家同意了，背包哥。”
“行，你快说，你在我这里永远是小背包。”
“太好奇了，绿色哥你快点打字，救救孩子吧。”
时念点赞了他发的消息，同时也找到了顾清沅的助理。
一张简单清秀的工作照，下面是她的名字——覃禾。
五年前大学毕业后就来到这家公司入职，从一开始的基层小文员一路升职加薪做到了顾清沅的秘书。
“噔噔——”
时念快速将电脑界面切换到帖子。
果然，是“你的绿色背包”发的。
“简单梳理了一下，建议大家快点看，十分钟后删。”
下面一排都是拿着椅子坐好的表情包。
时念也跟风发了一个。
沙雕网友有时候就是这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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