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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许多，在那次公司聚会上，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你不嫌弃我还帮我说话，我打心眼里觉得你变好了，是我可以值得相信的人。”
她低下头低低地说着。
时念叹了口气。
单纯的傻孩子啊。
这么容易就相信人。
只因为别人帮她说了几句好话就觉得对方是好人。
“嗡嗡嗡——”
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戚瑛瑛的。
时念帮她拿手机。
戚瑛瑛伸手拿过一看，顿时把手机往远处一丢，脸色吓得更加惨白了。
“是卓辽。”
她满眼惊恐地对时念说。
她对她打着口型——我帮你接？
戚瑛瑛害怕地摇摇头，颤抖着手又把手机拿了回来，颤颤巍巍地按下接听键。
“喂....喂.....”
“你怎么这么迟才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怒自威，开口就责怪她。
“我...我身体不舒服....”她的声音低沉，很有说服力。
那头的声音缓和了点，“还好吗，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去我的私人医院。”
“不要了不要了，”她急忙说，“小事情，睡一晚就好了。”
“嗯，那没事的话，我后天去你那。”
戚瑛瑛心头一跳，委婉地说，“我身体还没好，不太合适吧。”
“你身体好没好有什么问题，你当医生是死的吗？”
“不是，我....”
“少??拢?沂峭ㄖ?悖?植皇歉?闵塘浚?钡缁澳峭返纳?糁鸾ゲ荒头常?霸趺锤?宋艺饷淳没故遣欢?婢亍！
戚瑛瑛受不了了，突然崩溃大喊，“卓老板，我是不懂规矩，我永远都不会懂规矩的，你放过我吧。”
“行啊。”那头的声音云淡风轻。
她一怔。
电话里紧接着传来了地狱般的声音，“那就请大家免费看春宫咯，我无所谓的。”
“卓辽！你这是要逼死我是不是！”她歇斯底里，绝望无奈。
“戚瑛瑛，”他说，“只要你活着，就只有我玩腻甩掉你的那天，绝不可能有你想要离开就离开的时候。”
“你最好认清楚现实。”
戚瑛瑛气得浑身颤栗，忍不住地发抖，时念见状上前抱住她。
“比我年轻比我漂亮还听话的女孩子太多了，想要趋附你的人这么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我过呢！”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卓辽沉声道，“你只要好好服侍我就够了。”
“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
她吼完，把手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如同她的心情一般。
时念心疼地抱住她。
她这一生过得太苦了，原生家庭的不幸，遇人不淑的不堪。
每一个都足以让人一蹶不振。
她想安慰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任何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唯有用力抱住她，给予她身体的温度。
“时念，”她哽咽，“我该怎么办。”
随后又摇头，“没用的，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卓辽的力量大到我无法想象。”
“在他面前，我就如蝼蚁一般。”
时念抚摸她的发顶，“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戚瑛瑛把头埋在她怀里，呜咽痛哭，这么久的委屈不甘愤懑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时念只是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任由她发泄。
她需要一个宣泄口。
————————
时念请了三天假，在医院陪戚瑛瑛。
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时念拎着装着白粥的饭盒来到医院，走进门楼大厅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女人一袭纯白色的宽松连衣裙，在大夏天把自己遮掩得结结实实，实在引人注目。
时念摸着被撞得生痛的手，抬头却见女人如没事人一般走了。
算了。
她也顾不上与人理论，刚走没几步，一个护士就急匆匆地跑来，询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位穿着长袖连衣裙的女人经过？”
时念回忆起刚才撞她的女人，“她好像走出去了。”
“她走了？”护士惊奇，“她浑身是伤，还没诊治就走了？”
护士碎碎念，“刚才我只是提了一嘴，身上这种伤明显是人为，建议她报警，她居然就这么走了，哎……”
护士刚说了几句，听见护士铃响起又急匆匆跑了。
时念也没放在心上，径直往戚瑛瑛的病房走去。
走进病房时，戚瑛瑛还在睡觉。
睡梦里的她眉头紧皱，似乎连做梦都不安生。
时念拿出袋子里的香薰蜡烛。
点燃，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在病房里萦绕，驱散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她把粥与清淡小菜取出放在小桌板上。
又取出几本书。
这是她特意找来给她解闷的，怕她闲暇下来就爱胡思乱想。
“嗡嗡——”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短暂地震动了两下，她拿出来一看，是刘肆发来的消息。
刘肆：你请假了？
时念：是啊。
刘肆：出什么事了吗？还是去club那天跟孟总发生了什么事？
时念：没有，是我朋友出了点事，怕她想不开，我得陪陪她。
刘肆：这个朋友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时念：......大哥，想象力不要这么丰富。
刘肆：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找哥说，哥十分善解人意。
时念：.....谢谢哥，现在我需要安静。
刘肆：好的，哥退了。
时念刚准备放下手机，只见他又发来一条。
刘肆：这一退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时念：“......”
大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中二的灵魂。
“不要不要不要——”
戚瑛瑛闭着眼，双手攥紧被角，惊声尖叫起来。
时念知道她是梦魇了，上前去喊她。
“瑛瑛！瑛瑛！醒醒！”
戚瑛瑛猛地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浊雾，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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