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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柳如烟回答的肯定，“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辛至宣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愿放弃，“这样，你再好好考虑，我明晚再来。”
“不用，你……”
柳如烟不想让他过来了。
如果总是过来，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我明天一定会过来。”
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坚定，柳如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便不再开口了。
凌沐沐一直站在外面不曾离开过，自然也听见了对方说明天还会过来这句话。
蓦地，一股强烈的杀心在脑海中涌现，挥之不去。
他的存在是她的耻辱。
如果他还活着，说不定早晚有一天她真正的身份就会暴露，到时候她会受尽所有嘲笑。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去死。
只要他死了，秘密就会彻底掩埋，她依然是王府的二小姐，荣华富贵依然属于她的。
凌沐沐正想着该如何杀死对方时，里面传来了声响。
他们要出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凌沐沐飞快的跑到了房间的另一边，躲了起来。
要是以往有人偷听，辛至宣是可以察觉到的。
可今天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柳如烟身上，所有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动静。
“吱呀。”
房门打开，辛至宣走了出来。
“我明天……”
他还想提醒柳如烟明天会过来，被她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记住了，别让人发现了。”
虽说是在自己的庭院，平日里也不会有人过来，可还是小心最好。
她可不想因为这样小小的插曲毁了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辛至宣走了。
确定他的身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从墙边翻出去了，柳如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进屋刚想喝口水，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以为是辛至宣又回来了，柳如烟恼火了，“你是怎么回事……”
边说边回头，当看见门外站着的是凌沐沐时，愣了一下。
“沐沐，你……”
凌沐沐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愤，表现的十分自然。
她走进来，故作疑惑，“娘，怎么了？”
“没……没什么。”
柳如烟很不自在，也不知道刚才自己的那些话有没有让女儿怀疑。
蓦地，她又想到了一件事。
表哥刚走，沐沐就回来了，那她有没有发现什么？
柳如烟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仔细盯着凌沐沐的脸，“沐沐，你刚回来，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试探的话让凌沐沐扬起了疑惑的笑容，“娘说的其他人是谁？”
“……就是绿柳。”
看沐沐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发现他。
柳如烟紧绷的心也松懈下来了。
“没有看见，娘找绿柳有事吗？”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话落，她看见凌沐沐双手空空，想起刚才为了让她离开而找的借口。
“沐沐，糕点呢？”
“我想了想，晚上吃多了不好，所以就没给娘准备了。”凌沐沐随口说了个理由。
柳如烟没有怀疑。
再加上其实她也并没有胃口，现在没有糕点正好，免得到时候还要装模作样吃上几块。
“你说的对。”
敷衍的附和了一声，柳如烟想着明天辛至宣还要过来，就忍不住开始烦躁起来。
凌沐沐也没有说话了，她低下头，开始想着她杀人的计划。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母女两人心思各异，而外面的夜色，似是更深沉了一些，似乎在预警着要发生的事情。
凌沐沐几乎一夜没睡。
她想了一夜都想不通娘怎么会看上那样的下人，并且还……生下了她。
只要想着自己是个下人的女儿，她便无法入眠，恨意不断涌上心头，终于让她等到天亮了。
尽管一夜没睡让她很是疲惫，可只要想着自己接下来会做的事情，就充满了精神。
梳洗之后，连早饭都没吃，急匆匆的出门了。
……
凌府。
房间里，凌煦垂眸看着正在替自己整理衣领的顾菱，长臂圈住了她的纤腰，“中午的时候我要去太傅府，就不回来吃饭了。”
“好，我知道了。”
整理好衣领后，精致的小脸靠近了他的胸膛，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阿煦，我突然发现这一切都好不真实。”
别人被发现公主的身份，总是要经过一番周折，可是她就很简单。
玉佩掉了被发现，然后父女相认，她就是公主了，真的是太狗血了。
“公主的身份吗？”
修长的手轻抚着柔软散发着清香的发丝，“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娘子。”
遇见她，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
顾菱扬起了笑容，掌心贴放在他的胸膛上，“是最爱的娘子吗？”
“没错，最爱的。”
双手捧起了娇俏的脸蛋，两人靠的很近，彼此的呼吸暧昧的纠缠着。
“小菱，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这是每天早上必有的对话，让两人的感情也越发的深厚。
一番亲吻过后，凌煦突然发现今天极为安静，顾轩昂居然没有来打扰他们。
听到他的问话，顾菱笑着道，“你忘了他今天要去跟柯柔表白的事情吗？”
昨晚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顾轩昂还很害羞，不过好在还是有勇气的，所以决定今天就去。
经过顾菱的提醒，凌煦也想起来了，“他一定会成功的。”
他跟小菱的生活越来越好，也希望顾轩昂有一个好的归宿。
“没错。”
她这个表哥虽然傻傻愣愣的，但却是个好人，如果真的娶了柯柔，一定也会永远对她好的。
**
凌煦和顾菱在这边想着顾轩昂说不定已经表白成功了，殊不知，他们讨论的人，此时正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街上。
真是太倒霉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没想到柯小姐居然生病没来。
顾轩昂唉声叹气。
只要想着刚才兴奋过去，却没有见到人的时候，就忍不住为自己可怜。
难道这是老天给他的警告，不让他表白？
还是说，让他更加贴近柯小姐，追到她家去告白？
不行不行，他会不好意思的。
现在怎么办？
等柯小姐病好回来的时候，他可能已经没有这个勇气了。
顾轩昂烦躁的抓了抓头，加快脚步准备回去让老妹儿给他支支招。
谁知从旁边走来一个小姑娘，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姑娘自己也撞的踉跄了一下，可她却低着头不说话，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咦，那不是王府的二小姐吗？”
回过神的顾轩昂认出了已经走过去的凌沐沐。
“怎么着着急急的，怎么了？”
疑惑的挠了挠头，也没有放在心上，顾轩昂就离开了。
走远的凌沐沐并不知道刚才撞到的人是顾轩昂，她紧紧握着手中的东西，一路回到了苍王府。
许是做贼心虚，她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人出来。
从旁边过来的绿柳看见她这个样子，疑惑的走了过来。
“二小姐。”
凌沐沐正在回头看身后有没有人，当耳边突然传来了声音，她吓了一跳。
“嘶。”
她受到惊吓的倒抽了一口气，原本紧握手中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见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凌沐沐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
她刚想捡起来，绿柳已经快一步的拿在了手中。
“这是老鼠药。”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因为前段时间厨房出现了老鼠，就是她去买的老鼠药，所以她认识。
没想到会被绿柳认出来，凌沐沐的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发现凌沐沐的神情，绿柳不解的问，“二小姐怎么买老鼠药回来了？”
“我……”
支支吾吾了一番，凌沐沐低下头解释，“我屋子有老鼠，所以……”
“二小姐屋子有老鼠？”
绿柳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跟奴婢说呢，这种事情让奴婢去做就好了。”
“不用了。”
将绿柳手中的老鼠药抢回来，紧紧攥在了手心，“这只是小事而已，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生怕留下来会露馅，凌沐沐也没有搭理她了，快步离开。
等到回到自己房间，凌沐沐紧绷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了。
给自己倒了两杯水喝下，才算真正的缓口气。
慢慢打开紧攥着的手心，看着老鼠药，眼中满是不符合年纪的恶毒。
只要把那个人杀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
另一边，顾轩昂已经到了凌府。
他正准备进去，身后传来了惊喜的声音，“轩昂。”
这声音实在耳熟，顾轩昂快速回过头，当看见站在对街的人时，也是满脸惊喜。
“娘。”
没错，站在对面的正是来到京城的胡玉芝。
她原本是想找到两个儿子，可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在大街上晃悠着，碰碰运气。
没想到就让她遇见了二儿子。
“娘。”
意识到自己不是做梦，顾轩昂飞快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会来京城了？”
他原本还想着，来京城这么久了，该回去探望一下，没想到娘就来了。
“你这小子，要不是娘过来，你是不是就不准备回去了。”
看见了许久没见的儿子，胡玉芝也很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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