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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早餐店门口的桌子上，刚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老豆腐，范五爷的车就停到面前。
“五爷，先吃饭吧。”王弈从旁边拿了个凳子过来，又进店帮忙点了一份老豆腐，拿了几个油饼子出来。
“嗯。”五爷有点精神不振的应了一声，坐在凳子上，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这还是他后半夜已经休息过了，一般在巡乡的时候，他都是昼伏夜出，等天亮再睡的。
而且巡乡也是个极其消耗精力的工作，他的灵识要一直展开，搜索可能存在的闹鬼事件。
这相当于一个人形雷达在一直工作，哪怕有城隍令牌的协助，也不太能吃得消。
刚坐下没多久，来来往往路过的人就开始和五爷打招呼，在这条街上，鲜有人不知道五爷的名号。
“哟，五爷，吃饭呢。”一个寸头小伙端了碗馄饨，坐在五爷身旁。
“小六子，有段时间没见了啊，又在哪儿偷鸡摸狗呢？”五爷似乎和这个小六子是熟识。
“没偷鸡摸狗，五爷，您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现在可是有正经营生的。”小六子一脸的冤枉。
“什么工作能要你？”五爷狐疑的问道。
“五爷你看不起人了不是，我可是已经洗心革面了。”
“这我信，谅你也不敢，说说，到底什么工作？”
“我让我东哥帮忙，在学校旁边夜市里支了个摊子，带着我那几个小兄弟卖烧烤和炒饭呢。”
“你还有这耐心？”五爷一脸不相信，他可是极其了解小六子的为人，他能静下心来，这么规规矩矩地天天上工？
“五爷你还是不信我，这样，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哪天去夜市看不见我，任你处置，怎么样？”
小六子激动地站起来，打了个帮派手势，对天发誓。
“行了，那些习性改改，只要你好好过日子就行，我处置你干嘛。”五爷把小六子按回桌上。
“那我肯定好好过，过几年攒个首付，再讨个媳妇儿。”小六子笑嘻嘻的坐下，突然又一拍大腿。
“哎呀，差点忘了。”
“别一惊一乍的，出门忘带脑袋了？”
“不是，五爷，我有事汇报。”
“汇报？”五爷被搞得一头雾水。
“没错，我前几天……”小六子正要说，突然想起桌上还有两个人，看了看王弈和孙蕊，给五爷使了个眼色。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就说。”
“行，那我就说了。”小六子还是压低了声音。
“前几天，我去城东灌气的时候，看见有个人不太正常，我就跟了跟，没想到一过拐角，直接就跟丢了……”
“你又尾随良家妇女？”
“不是，这回真是正事！”小六子都急了，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
“行行行，你继续说。”五爷也提起了兴趣，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他大张旗鼓地来跟自己汇报。
小六子谢天谢地，继续说道：“五爷您应该知道，现在用煤气罐的不多见，也就我们这些路边摊可能用得上。”
“我在学校旁边干餐饮也有段日子了，干小吃的这些人，不说全认识，但也八九不离十。”
“那天我去灌气，碰见一个不认识的，动作也没那么麻利，我就上去搭把手，跟他聊了两句。”
“没想到他根本不搭茬，扭头就走。”
“当时我觉得不对劲，就跟在他后面，想看看他去哪，结果他好像是发现我了，七拐八绕的把我甩开，跑没影了。”
“回来之后，我越想他问题越多，他那天灌的是一个中罐，这点问题也大。”
“要是像我们这样干生意的，或是农村家里用的，都是大罐，想用的时间长一些；要是出去野营玩耍，都是小罐方便携带，一般谁会用中罐啊。”
“而且连我都能跟丢，他一定是故意躲我，你说他心里没鬼的话，他跑什么啊。”
“五爷，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没。”小六子说了一大堆，终于说完，期待地看着五爷。
五爷听完之后，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
小六子这种江湖老油条，他的直觉有时候准的可怕。
而且凭他多年尾随妇女的经验，怎么可能被人发现呢？
单论这件事来讲，过于捕风捉影，一点实质性证据都没有。
不过，如果有证据的话，小六子直接去找警察就行了，来找他干嘛？
最终，五爷还是拍板决定，“小六子，那我就信你一次，派人去查一查，要是真查出点什么，到时候给你记一功。”
“行，五爷，那我就不打扰了，您有什么用得上的就叫我。”
看着小六子开车离去，王弈好奇的问道，“五爷，他是什么人，靠谱吗？”
“一个小混混而已，但你别瞧不起，做我们这行的，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行业的消息都要知道一点，才能及时发现一些隐患。”
五爷放下碗筷起身，“咱们还是先回去，把眼下的事情搞定吧。”
……
半小时后，清阳大学。
王弈和孙蕊背着两个背包，拿着收魂伞来到学校。
还没进校门，他们就听见各种呐喊与欢呼声山呼海啸般袭来。
“怎么这么吵？”王弈一时间有些懵逼，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你傻啊，学校今天要开运动会，你忘了吗？”孙蕊朝着王弈脑袋狠狠地来了个脑瓜崩。
“你干嘛！”王弈委屈地抱着头，“这两天我黑白颠倒的，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下手这么重，本来灵光的脑子也要不好用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时间紧迫，要在中午之前搞定。”孙蕊催促道。
两人快步走到学校的大礼堂，现在周围空无一人，学生们都在体育场凑热闹。
而且没有典礼之类的活动时，礼堂都是封闭的，这也正好方便他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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