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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和秋月看到她的脸色不对，也不知道发生些什么事，只是惶惑，大气也不敢出，悄无声息的跟在身后。
有人跑了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声音活泼：“淑妃娘娘——”
潘小蛮抬起头来。
原来是赫连羽这小子，他站在潘小蛮跟前，侧着头，嘻嘻笑，吊儿郎当的看着她。潘小蛮没有心情跟他叽歪，木着一张脸不鸟他，又再低下头来，绕过他，走她的路。
结果，赫连羽又再挡在她跟前。
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潘小蛮忍无可忍，猛地抬起头来瞪他，暴喝一声：“赫连羽，你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找我打架？如果是，放马过来，本小姐奉陪到底！”
赫连羽扬起一角眉毛来瞅瞅她，咧嘴嘻嘻笑：“哟！淑妃娘娘，一大早就吃了火药啊？干嘛发那么大脾气？”他斜了眼睛，上下朝她打量了一番，突然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再嘻嘻笑说：“难不成你是给陛下责骂了？而我倒霉，刚好撞到刀刃上，不幸的成为替罪羊？”
这小子，倒也聪明。
他不说则已，一说潘小蛮就感觉到有一口气堵塞在心头，憋得极难受，忍不住一下子的就红了眼圈。
她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狠命地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直往咽喉里压下去，压下去，然后生生止住。
赫连羽收敛了笑容，挠了挠头说：“你真的给陛下责骂了啊？我本来还在奇怪，你昨日里那嚣张的气焰呢，怎么没啦？”
潘小蛮依然不说话，依然咬着嘴唇。
赫连羽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这个时候他们走上前来，齐齐朝潘小蛮一拱手：“臣弟见过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吉祥。”
前面的那个，十六七岁的年龄，很瘦，挺高的个，身段纤细修长，皮肤很白，五官有说不出的秀气。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清秀而冷寂，那略略侧着的脸孔，非常销骨的寂寞，带着一种郁气的美。
另外一个则是十四五岁，略瘦，四肢修长，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毛极挺拔，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眼白特白，眼黑特黑，整个人身上焕发一种阳光健康的气质，也算得上是小小帅男一枚。
赫连羽指了前面那个说：“他是三皇兄赫连嘉。”他又再指另外一个：“这是五皇弟赫连秀。”
潘小蛮强想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出来，可无论怎么努力，笑容也挤不出来，只好木着脸，朝他们点了点头。
赫连嘉看她，微微一笑：“淑妃娘娘认不出我来了。以前小时候，还常常在一块儿玩耍呢。”
潘小蛮木着一张脸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如今患了老年痴呆症，忘记了以前的事儿。”
赫连秀不解，睁大眼睛问：“老年痴呆症？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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