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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骂人也说“妈的”？潘小蛮顾不了追究，背脊一挺，大声地说：“别说叫妈的，你就是叫奶奶的也没有用！反正，我就是不爱你，我就是讨厌你，就是不想跟你圆那个什么房！”
赫连墨没有叫“奶奶的”。
他盯了潘小蛮一会儿后，便大踏步，朝她走过来。潘小蛮吓得脸色苍白，拿着剪刀的手哆嗦了一下，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边冲着他嚷嚷：“赫连墨，你别过来！别过来！我……我说得到做得到！我真的要自杀了啊！”
赫连墨才不管她自杀不自杀，还是冲了过来。
潘小蛮咬了咬牙，不甘就范。她心一横，来个鱼死网破，眼睛紧紧的闭上，剪刀就对着自己的喉咙，狠命的要刺过去，打算来个宁死不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女。
说时迟，那是快，赫连墨已冲到了潘小蛮跟前，快如闪电的一抬脚，冷不防横空扫来，刚好踢中她的手腕。
剪刀顿时脱手而出，“当啷”一声，飞到墙壁，落了下来。
潘小蛮大惊失色，猛地睁开眼睛，“哎哟”了声。剪刀没了，她想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女，看来暂时也做不成了。
赫连墨站在潘小蛮跟前，盯着她看。
潘小蛮豁出去了，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怕些什么？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互相瞪着，一下一下地，恨恨地，仇视地，紧紧地瞪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目光，变成钉子那样，一直扎，一直扎，深深地扎到对方的身体，让对方痛不欲生。
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模糊不清，却无法逃避，仿佛是命中注定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墨伸出了手，落到潘小蛮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指，骨骼修长，微微泛着淡白，触碰着潘小蛮脸上的肌肤时，有被烫伤了的感觉。潘小蛮本能地把头一甩，狠狠的，把他的手甩开了去。
赫连墨的被甩开了的手，再次伸过来，再次落到潘小蛮脸上。他的表情冷冷的，像寒冷的冬天，声音也是冷冷的，像寒冷冬天里的冰块：“好！好得很！潘小蛮，你给朕记住了，朕这辈子，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潘小蛮不敢问。
赫连墨也没说。他盯了潘小蛮好一会儿后，才移开了落在她脸上的手。然后眼睛一扫，往前冲了两步，抓过梳妆台上那个造型精致的青花瓷花瓶，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哗啦”一声巨响。
青花瓷瓶落到地上摔了个五分四裂，那盛开的水仙花，散落满了一地，青的叶，雪白花瓣，黄色花蕊，顿时狼藉一片。
随后，赫连墨便大踏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赫连墨一走，潘小蛮就瘫坐在地上，刚才伪装的坚强，顿时崩溃了。她抱着自己，全身再也控制不住，簌簌不已地颤抖起来，满腹的辛酸，还有无尽的委曲，无助，凄凉，顿时像了黄河决堤般，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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