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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潘小蛮便被赫连墨杀得片甲不留，输得一塌糊涂。
潘小蛮不服气，嚷嚷：“再来一盘。”
第二盘下的时间长些，但潘小蛮还是输得极惨。
赫连墨声音轻飘飘的问：“还要继续下吗？”
潘小蛮咬着嘴唇说：“要！”
第三盘，潘小蛮吸取了教训，绞尽脑汁围地吃赫连墨的棋子，看到实在不行，便果断割舍，不做无谓的纠缠，只是死死守着两个角，尽量让这两个角活着。
赫连墨双唇一抿，似笑非笑：“到底没蠢到家，懂得‘壮士断腕’。”
潘小蛮望着棋盘里的一片残局，小声地嘀咕：“不就是下棋么？又不是上战场去打架，用得着这样赶尽杀绝么？都说好男不和女斗，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是堂堂的天子，为什么不让让我——呃，让让臣妾多点？难道让让臣妾一点点会死啊？真是的！”
赫连墨皮笑肉不笑地扫了她一眼：“难道朕没有让？”
潘小蛮瞪他：“你有让？”
赫连墨微微地一挑眉，不答反问：“你说呢？朕有没有让你？”
潘小蛮哭丧着脸，“你真的让臣妾啊？”她气馁：“天，你让臣妾了，臣妾还输得那么惨，如果不让呢？那岂不是更惨？”一赌气，耍赖那样，把棋子全捣乱了。
赫连墨不但没有生气，而且看上去心情奇好，嘴角爬上了一丝笑意。那丝笑意在他的脸上，眼睛里，一点点的荡漾开来，他取笑她：“你怎么一点棋品也没有！”
潘小蛮回他：“臣妾本来就是菜鸟一个，要什么棋品？”
赫连墨摇头：“孔子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潘小蛮嗤之以鼻：“孔子之所以说这句话，那是因为他穷困潦倒，一生漂泊，所以娶不起妻子。他说的‘小人’，是指小小的孩儿，他既然没有钱娶妻子，肯定就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因此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便说女子与小人难养——实际上呢，是太穷，养不起。”
这话，太过惊世骇俗了。
众人愣愣的看着她，一脸的匪夷所思。
赫连羽反应最快，捂了肚子，爆笑了起来，笑得几乎没要滚到地上去，边笑边笑嚷嚷：“孔子被世人尊为孔圣人，至圣，至圣先师，万世师表。淑妃娘娘，你竟然胆大妄为，居然对孔子这样不恭不敬，如此诋毁他，如果他泉下有知，肯定会从棺材里爬起来，再给气死一次。”
赫连墨也忍俊不禁，摇头：“什么是不学无术？这便是了。”
笼子里的那个鹦鹉，突然学舌：“不学无术？这便是了！”
赫连羽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瞪了鹦鹉骂：“刚刚教了你大半日，让你叫‘四王爷好’，可你就愣是不吭声！我以为你是哑巴来着。谁知你不是哑巴，偏偏这句话，学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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