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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蛮说:“我要表演了啊。”
赫连羽大声说:“要表演就快呀,废话多多!大伙儿都迫不及待了。”
潘小蛮先作一番解释:“我表演的主要是唱歌,不是双节棍哈,双节棍只是个应景——就像唱歌,要有舞伴一样。我这歌,是要有双节棍伴。”
赫连秀说:“淑妃娘娘,讲了这么多话,还没开始么?”
别人不知道潘小蛮有多少斤两,赫连墨是知道的。他的视线轻轻浅浅的从潘小蛮脸上一闪而过,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一如既往的带着冷酷。
他略略低下头,优雅地拿着酒杯,悠然自得地呷上一口酒。
只见潘小蛮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拿着双节棍挥舞起来,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哼哼着:“……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她忘记了歌词,只记得这两句,因此反反复复。
潘小蛮乱挥舞着双节棍,嘴里也乱“哼哼哈兮”着。“哼哼哈兮”了n多遍后,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便收梢,停止了挥舞双节棍的动作,她说:“我的表演完毕了。”
众人愣愣地看着她,脸上有表情写着:不知所云。
太后问:“淑妃,刚刚你表演的是什么?”
潘小蛮说:“回太后,臣妾表演唱歌。”
太后问:“你唱的是什么歌?”
潘小蛮说:“《双节棍》。”
太后摇头说:“《双节棍》?这歌,还真让人听不懂。”
潘小蛮支支吾吾:“本来这歌,就是让人听不懂。”
众人笑了起来。赫连羽这家伙最夸张,早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没趴到地上去了;赫连嘉也笑,不过他笑得很斯文,只是抿着嘴,微微笑;其他的人则笑不露齿,掩了嘴巴,轻笑;笑得最勉强的是南城公主,因为潘小蛮没有她如期那样的出洋相;太监和宫女不敢笑,拼命地憋着。
就是赫连墨,也无法再淡定冷酷下去,肩膀一抽,几乎没要爆笑出声来。终究没能忍住,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忍俊不禁的闷笑声。
潘小蛮耸耸肩。他们这些古代人自然是不懂得欣赏,她那么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
五更天的时候,鸡鸣了。
没多久,天开始蒙蒙亮了起来。远近的爆竹声响起来了,这边的声音弱了,那边的又惊天动地响起来了,此起彼落,连绵不断。
古代的“爆竹”,是用竹竿之类制作的火炬,竹竿燃烧后,竹节里的空气膨胀,竹腔爆裂,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众人喜气洋洋站了起来,对太后赫连墨行大礼,齐声祝福:“恭祝太后(母后),陛下万寿无疆,永享安康!太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的一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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