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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应该用什么词来怎么形容。
结果她心中一急，只好用“什么”来代替，继续口不择言地乱骂一通：“你他丫的是卖那个什么求荣贼！怎么着我们也见过几次面是不是？怎么着，我也没得罪过你对吧？你怎么就这么卑鄙无耻不要脸？竟然卖那个什么求荣！”
赫连嘉也不生气。
只觉得此时潘小蛮的样子有说不出的有趣可爱。一张小小的俏脸儿涨了通红，嘴巴噘了老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圆睁着，眼角微微的吊起，平生出几分虚张声势的凌厉气势——其实，也不过是纸老虎的架势。
赫连嘉说：“不是我告的密。”
潘小蛮当然不相信，撇了撇嘴：“不是你又是谁？”
赫连嘉说：“淑妃娘娘，你想想，我又不是神仙，不了解你的行踪，我怎么会知道你出宫？你上次出宫，其实陛下知道，不过看到你平安回宫，没闯祸，也没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来，就装了不知道。陛下没想到你会这么大胆，这次出宫，不是像上次那样的随便溜达，而是打算出逃，因此陛下令我在这儿等候着你。”
潘小蛮眨眨眼睛，很是疑惑。
原来她上次偷出宫的事，赫连墨是知道的。奇怪，他不但没责骂她，甚至也没有提一句，好像不曾有过这事似的。这赫连墨，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对她很冷漠，一时又对她很好，一时又对她凶得不能再凶，一时又在背后偷偷维护着她。更奇怪的是，他又为何对她的行踪这样了如指掌？
潘小蛮想了一下，便问：“刚才那个马车夫，也是陛下安排的？”
赫连嘉说：“是。”
潘小蛮不明白：“陛下又怎么会知道我会出逃？”
赫连嘉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你亲自去问陛下好了。总之，这一切，都是陛下安排的，我不过是听从陛下之令而已。”
潘小蛮自然不敢亲自去问赫连墨，就是给一个大水缸给她作胆子，她也不敢。甚至，此时此刻，她害怕见到赫连墨。她咬咬嘴唇，想了一下，到底忍不住，抱着一线生机，小心翼翼地问赫连嘉：“三王爷你说，陛下会不会因此大发雷霆，然后令人把我的人斩子去当凳子坐？”
赫连嘉忍住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陛下。”
潘小蛮骂他：“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懂得在这儿拦我？”
赫连嘉说：“是陛下令我这样做的。陛下的命令，我得绝对执行！”
潘小蛮“哼”了一声说：“他叫你吃屎你也吃？”
赫连嘉说：“吃！”
潘小蛮给他翻了一个白眼：“他叫你去死你也去死？”
赫连嘉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潘小蛮又再骂：“死忠！”
赫连嘉微微一笑。他这神定气闲的样子，似乎并不担心潘小蛮的人头被赫连墨斩去当凳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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