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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板子挺得笔直，把头高高的昂起来，似乎不屑，也不愿意给潘小蛮行礼，这是潘府不是皇宫是不是？想到上次在皇宫受潘小蛮的捉弄，潘言欢就恨得咬牙切齿，哼，是皇帝的淑妃又怎么啦，在潘府，也不过是一个不了台面的庶出小姐，也没什么了不起。
方姨娘是妾，身份比不上潘言初，垂首说：“大小姐。”
潘言初年龄虽小，气势却不挺大，横了她一眼：“方姨娘，你没在淑妃娘娘跟前说我什么坏话吧？”
方姨娘赶紧说：“我……我没有。”
潘言初“哼”了声：“谅你也不敢。”她转头，望向潘小蛮，语气挑衅：“淑妃娘娘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故地重游，引起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潘小蛮淡淡地说：“你倒也聪明，说中了我的心事。”
潘言初脸上有得色：“还给我说中了啊？”她说：“淑妃娘娘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引起你不愉快的回忆？”
她身后一个穿了浅绿色衣服的丫鬟不安，偷偷地瞄了瞄潘言初。
她叫雪影，是潘言初的丫鬟，潘小蛮进宫前三天，她捧了潘言初之令，找了个借口，把欢儿从潘小蛮身边支开，至于后来潘小蛮为何从小阁楼摔下来，她不是十分清楚，因为当时小阁楼上面只有潘小蛮和潘言初。
雪影不知道，此时潘言初不过是纸老虎的架势——她对潘小蛮出言不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外是下的一着险棋。她要试探，潘小蛮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以前的事，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当初她是如何从小阁楼摔下去的。
是潘言初趁她不注意，推她下去的。
她嫉妒潘小蛮，嫉妒她进宫，嫉妒她嫁给赫连墨，嫉妒她能够成为赫连墨的淑妃。她不过是姨娘生的庶女，凭什么？她不配。
潘小蛮没有死，却她失忆了。潘言初想搞明白一件事，潘小蛮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如果是假失忆，那她会不会对她来个秋后算账？如今赫连墨这么宠爱她，如果她要对付她，易如反掌，与其整日惶恐不安，不如豁出去，趁这个机会证实真假。
潘小蛮哪里知道潘言初的心思？看到她这般嚣张，心中恼怒。这妞，真不知好歹，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拽什么拽？潘小蛮就不信，她制服不了她。
当下她笑着问：“你是不是想知道，是什么引起我不愉快的回忆？”
潘言初赶紧说：“当然想。”她有些紧张，但还是自作镇定：“但淑女妃娘娘这样子，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不希望让我知道？”
潘小蛮说：“如果你想知道，你过来，我悄悄和你说。”
潘言初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结果潘小蛮一抬手，就狠狠地甩了她一记耳光，“啪啦！”很清脆的一声响。潘言初那张俏丽的脸上，顿时有了五个清晰的手指痕。
潘言初懵了，想不到潘小蛮会出手打她，捂了脸孔，一声尖叫：“你……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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