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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挨着赫连墨身边的位置坐。赫连墨没有看夏慕舒璎跳舞，只看她喝酒。潘小蛮想，她喝酒有什么好看的？
她不理他。又再自顾自倒酒，又再仰起头，把杯中的酒“咕噜咕噜”的一喝而光。
赫连墨终于忍无可忍，脸色略沉，声音轻飘飘说：“潘小蛮——”
潘小蛮回得飞快：“干嘛？”说完后忽然省悟，天，她怎么能够这样用了不耐烦的语气回他？还真活得不耐烦了她！于是赶紧坐好，眼观鼻，鼻观心，知错就改似的，毕恭毕敬再次回答：“臣妾在。”
赫连墨瞥了她一眼：“朕说过的话，难道你从没往心里放？”
潘小蛮瞠目：“陛下说过什么话？”
赫连墨板起了脸孔：“你自己想去。”
几杯酒下肚，潘小蛮已有点晕头转向，混沌的头脑更加混沌，她低声嘀咕：“陛下说过那么多的话，臣妾哪里记得那么多？”
潘小蛮又要倒酒，又要喝。
赫连墨却把她手中的酒杯夺过来，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然后他仰头，把那酒一饮而尽——哎呀呀，潘小蛮想起来了，赫连墨曾说过，以后没有他的许可，她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不能把自己灌醉。
靠！多没劲，喝酒也没个自由。
潘小蛮悻悻然。
她无意中抬起眼，看到不远处赫连吉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从夏慕舒璎身上移开，移到了她身上来，显然刚才她和赫连墨这一幕全落到他眼中，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精光闪闪。
莫名的，潘小蛮的脸就“刷”的红了起来，赶紧把目光移开了去。她垂下头，不喝酒了，喝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细细密密的，茶杯就有了浅浅的潮湿，凭空的，空气里多了种窒息。
夏慕舒璎跳完了一曲舞。
对面的赫连羽鬼鬼祟祟的朝潘小蛮看过来：“淑妃娘娘——”
潘小蛮突然就爆发了，不顾场合，就抬起头来瞪他一眼，么喝：“你喊什么鸟？你丫就这般看我不顺眼？是不是又再想给我出难题，叫我跳舞？”
赫连羽嬉皮笑脸：“臣弟没有看淑妃娘娘不顺眼，不过却有想欣赏淑妃娘娘跳舞的意思。”
潘小蛮骂他：“去死！”
赫连羽脸皮老厚，无视潘小蛮的愤怒，继续嬉皮笑脸：“刚刚母后不是夸淑妃娘娘了嘛？夸淑妃娘娘大聪明大智慧没有，可小聪明鬼主意却层出不穷。母后还说，再高难度，也没有什么是可以难倒淑妃娘娘你的。”
潘小蛮没好气，又再骂：“去死！”
赫连羽用了挑血衅的目光看她：“淑妃娘娘，不敢？”又再说：“不敢的话，是不是要学三声狗叫？”
潘小蛮用英文骂：“kissmyass！（去死！）”又再骂：“youmotherfucker！（草泥马的！）”
赫连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淑妃娘娘，你嘴里咕哩咕噜的，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这么一问，顿时把潘小蛮给得罪了。在潘小蛮眼中，他跟赫连羽那小子成了蛇鼠一窝，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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