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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蛮瞪他，嚷嚷：“四王爷，少费话！快，快和五王爷学三声狗叫！”
赫连羽还真的学了三声狗叫：“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
那边的赫连秀不等潘小蛮催，也很主动的配合，赫连羽的“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完毕后，轮到他跟在其后，也高喊：“旺旺旺！旺旺旺！旺旺旺！”学完狗叫后，别人还没有笑，赫连羽自己倒笑了，大概因为有了赫连秀作伴儿，又大概有了上两次学狗叫的经验，倒也不当一回事了。
周围的人全笑了起来。
斯文一点的，掩着嘴巴，笑不露齿；放肆一点的，则笑得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身，或手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而潘小蛮笑得最夸张，前仰后合不算，还直捶桌子，笑出了眼泪。
她边笑边嚷嚷：“哎呀呀，你们两个，叫得真像狗——不，应该说，叫得比狗还要像狗！”
笑着笑着，她眼睛的余光看到赫连吉朝她看过来，嘴角微微往上翘，眼睛轻轻浅浅的含着笑意，那一刻，碰巧傍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头发就像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脸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耳朵也被镀上一层金边，而他整个人，给衬得熠熠生辉。
潘小蛮的笑僵在脸上，一时三刻的收不去。
靠啊，她是不是笑得一点也不淑女？——答案是肯定的，此时此刻，她真的不像淑女与淑女一点点也沾不上边。
完了，她的形象。
她一而再，再而三，在赫连吉跟前，完全给毁了形象。
回到缈云宫后，潘小蛮郁郁不乐，想了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欢儿：“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很野蛮？是不是一点也不大家闺秀？”
欢儿这丫的也老实：“是，主子。”
潘小蛮跌坐在椅子上，抱着头，很痛苦地呻吟：“天！”
欢儿不明白：“主子你怎么啦？主子一向不都是这个样子嘛？”
潘小蛮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又再忍不住问欢儿：“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很斯文，很淑女，很大家闺秀，很小鸟依人的女人？”
欢儿笑：“也不一定。主子不斯文，不淑女，不大家闺秀，不小鸟依人，但陛下还不是喜欢主子？那些斯文，淑女，大家闺秀，小鸟依人的女人，也没见陛下喜欢。”
潘小蛮嘟哝：“我又不是说陛下。”
欢儿不解：“那主子说谁？”
潘小蛮又再嘟哝：“我说一般男人。”
欢儿想了一下：“在潘府，方姨娘性子最特别，不斯文，不淑女，不大家闺秀，不小鸟依人，但老爷偏偏就对方姨娘另眼相看，让方姨娘管家。所以有时候男人，也不一定是喜欢斯文，淑女，大家闺秀，小鸟依人的女人。”
潘小蛮瞪了她一眼：“算了，不和你说。你什么也不懂。”
欢儿不知道，潘小蛮嘴里的“一般男人”，其实只是指赫连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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