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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蛮到了重华宫，进椒房殿，看到赫连墨坐在那儿看书。
见到潘小蛮后，他抬起头来，指了他身边的椅子：“你过来，坐下来。”潘小蛮乖乖地走过去，乖乖地坐了，还正襟危坐，目不敢斜视。赫连墨看了她一眼，悠悠地问：“你知道朕为什么叫你来吗？”
潘小蛮摇头说：“不知道。”
赫连墨又再问：“你进宫来有多久了？”
潘小蛮想了一下：“两年了。”
赫连墨点点头，薄薄的唇扯出了优美的弧度，淡淡的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到这儿来，两年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望向潘小蛮。此时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有着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流露了出来，这使潘小蛮看得心惊。
过了好一会儿，赫连墨声音轻飘飘的说：“潘小蛮，你做朕的嫔妃，也有两年时间了。所以朕想，也该让你真正侍寝了，让你名副其实。”
潘小蛮心中早已明白，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尽管如此，她还是惊得身子一滑，差点儿要摔下椅子去。反应过来后，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战战兢兢地问：“让……让臣妾侍……侍寝？”
赫连墨的声音，还是轻飘飘的，低不可闻：“你还是不愿意？”
潘小蛮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愿意。”她只觉得唇干舌燥，咽了一口唾液，又再说：“陛下，你说过的，你说，你不会再对我用强！陛下你还说，你说得到，肯定会做得到，你相信我有心甘情愿的一日，你也有耐心等待你心甘情愿的那日。”
赫连墨问：“有这一日么？”
潘小蛮低头，不敢看他。
只觉得空气变得异常的压抑，这压抑令潘小蛮紧张，不知所措。她不知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索性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咬着嘴唇，眼睛盯着地面，左脚在地面上画着圆圈，画了一圈，又一圈。
赫连墨的声音，还是轻飘飘的，一字一顿，一字一顿，慢悠悠的说：“潘小蛮，把头抬起来，看着朕！”
潘小蛮还是没抬——她不敢，她害怕面对着赫连墨的目光。她的眼睛仍然盯着地面，左脚在地面上画着圆圈。
赫连墨盯着她看，薄薄的唇扯出了优美的弧度，一字字，却尽是冰凉：“潘小蛮，听到没有？抬头看着朕！”
潘小蛮的头还是没抬，仿佛聋了，哑了，充耳不闻。
赫连墨的声音还是声音很平静，听不到半分怒意，“朕数三声！1——，2——，3——”
潘小蛮只得抬起头来，目光望向他。
此时赫连墨是笑着的，可笑容很淡然，让人感觉不到暖意。他的一双眼睛眯了起来，瞳仁很危险的成了一条线儿，笑意在他脸上愈发浓郁，可眼中那一抹冷意，也愈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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