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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墨双眉一挑：“你想？”
潘小蛮说：“呃，不是臣妾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她悔恨得要吐血。眼睛一溜，用了商量的口吻：“陛下，在对臣妾来个放刑之前，能不能允许臣妾回缈云宫一趟？臣妾会很快回来的，真的，臣妾保证，真的会很快回来。”
赫连墨问：“回缈云宫去拿银两，还有值钱的东西？”
潘小蛮被说中的心事，顿时讪讪的，喃喃：“臣妾如此出宫，身无分文，会饿死大街头的。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赫连墨打断她：“朕跟你有过一日夫妻？”
潘小蛮一张脸涨了通红，赶紧说：“呃，没有，是臣妾口误，说错了。”她知错就改，又再说：“陛下，看在臣妾进宫两年多的份上，可怜可怜一下臣妾吧，臣妾也不贪心，你和太后打赏的东西臣妾一样也不拿，只拿进宫的时候潘府陪嫁的，这行了吧？”
赫连墨脸色微沉了下来。
不是不感到挫败的，一双眸子里忍不住闪过一抹幽怨。他冷声说：“潘小蛮，你是不是忘记了朕说过的话？如果你忘记了，那朕重新对你说一遍：如果你希望你的头颅能够安全挂在你的脖子上，你得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在宫中呆着，别尽想些异想天开的事儿。”
放刑，也属于异想天开。
潘小蛮像一棵被霜打了的黄花菜，瞬那间蔫头耷脑，嘟哝：“臣妾哪知道要出宫干什么？不过是乱猜猜嘛。”
赫连墨说：“别费话！快换衣服。”
潘小蛮乖乖换上衣服。
那是男装衣服，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袍子，还有黑色小朝靴。赫连墨像是很满意：“到底是小美女，挺俊秀的。”
他便带着潘小蛮，坐了马车，出了宫。跟在后面的，只是四个便装侍卫。
马车很快到了闹市区，又再行驶了好一会儿，到了一家叫“百花苑”的酒楼。下了马车后，有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陪着笑脸，然后把赫连墨和潘小蛮带上了三楼，到了一个坐南向北，有着一个大窗口的小包房。四个便装侍卫也跟了上楼，他们没有走小包房，只肃严地站在门口。
那个包房的窗口很大，坐在桌子旁边，放眼望去，下面的风景尽收在眼内。
小二捧上了茶，还有各式糕点，新鲜水果。
潘小蛮吃着水果，一边往窗口外看过去。此时天气很好，普天是烂漫的阳光。街上的行人也多，那些行人大多数都是男子，来来往往的，甚至三五成群一堆，说着些什么，每个人都神情兴奋，有些人还伸长脖子，像在等候着什么，一副翘首以待的神态。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大街头的小贩却不多，没了往日那些叫卖么喝声，甚至连平日里那些随处可见的耍杂技都不见了。
潘小蛮问赫连墨：“陛下让臣妾来看些什么？”
赫连墨说：“一会儿你不就知道啦？”
潘小蛮忍不住：“陛下就不能透露一点点给臣妾知道？”
赫连墨瞥了她一眼：“还是那心急脾性。”
潘小蛮嘟哝：“没办法，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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