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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蛮说：“陌上阡你说，如果我从这里飞身下去，会不会一了百了？”
陌上阡拿着酒杯，懒洋洋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脸上似乎毫无表情，他问：“你为什么要飞身下去？”
潘小蛮说：“因为我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陌上阡看了她一眼：“为了那个冷酷无情的狗皇帝？”
潘小蛮不说话。
陌上阡又再问：“为着一个并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潘小蛮喃喃：“他为什么不爱我了？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所以他厌倦了我？所以，他不爱我了，不爱我了？”
陌上阡眼里闪耀着一丝残忍的光辉，冷冷的说：“不，是他有眼无珠。”
潘小蛮仰起头，凄凄惨惨地笑将了起来：“赫连墨有眼无珠？对，赫连墨有眼无珠！因为他有眼无珠，所以他才喜欢赵修仪和乔充容，带她们出来看花灯。赵修仪和乔充容有什么好？特别是赵修仪，她丫压根儿就是狐狸精，一个风情万种的狐狸精，眼睛会放电，流波妩媚中朱唇润滑，有一股子邪魅的诱惑从骨子里泛出来，天生的勾男人魂。陌上阡，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像赵修仪那样的狐狸精？”
陌上阡说：“我不喜欢狐狸精。”
潘小蛮问：“为什么？”
陌上阡说：“因为狐狸精有一股骚味，我讨厌那股股骚味！”
潘小蛮说：“呸！你这是什么观点！”
陌上阡耸耸肩：“陌上阡的观点。”
潘小蛮又再说：“呸！”
爱情，不是好东西，折磨起人来，冷酷无情。潘小蛮忽然间，想起一首歌，她不禁轻轻地哼了起来：“……誓言幻作烟云字，费尽千般心思。情象火灼般热，怎烧一生一世，延续不容易。负情是你的名字，错付千般相思，情象水向东逝去，痴心枉倾注，愿那天未曾遇……”
刚开始的时候，潘小蛮只是小声地哼。
到后来，不觉之中，她便是歇斯底里地吼，像了一个神经失常的疯子。潘小蛮一边吼，一边手舞足蹈，把这首哀怨的歌，唱得有一种悔不当初的绝望悲伤感，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陌上阡只是看她，也不阻止。
烛光照着他一张丑帅的脸，忽明，忽暗脸上有一丝勉强掩饰着的残暴无情的神色，一双冷酷的眸子显得又快活又轻蔑。
潘小蛮唱完歌后，歪头问：“陌上阡，你知道这歌的故事，讲的是什么吗？”
陌上阡漫不经心那样的问：“是什么？”
潘小蛮说：“那是一个美艳女鬼的故事。她生前，结识了一个多情公子，由于身份悬殊，婚事遭到了公子家人的反对，后来他们一起殉情。女鬼在阴间，苦苦等了男人五十三年。耗尽了所有的痴情。后来她到了阳间，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那个没死的男人。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老了，落魄了，生活潦倒，她见了他最后一面，终于死了心——就像，鱼对水，死了心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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