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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蛮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迷迷糊糊中，潘小蛮听到陌上阡在叫她：“宝贝——小蛮！小蛮！”又再在迷迷糊糊中潘小蛮，潘小蛮感觉到陌上阡横腰抱了她，下了小阁楼。
随后，便人事不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小蛮恍恍惚惚中，有点知觉。
她好像又再吐了。潘小蛮仿佛听到有人在叹气，随即，似乎有人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脸。隐隐约约中，听到陌上阡说：“小蛮，你真傻！不是我不想要你，我一直想要你，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要你，我不想成为你的发泄品，更不想你第两天醒来后悔，然后憎恨我。小蛮，我在等待，等待你真心愿意给我的那一天……妙莲，你心里难过，我又何曾好受？我喜欢你，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可你不喜欢我，心里装的却是那个狗皇帝……那个狗皇帝有什么好？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狗皇帝愿意么？他一点也不配你喜欢。”
潘小蛮的眼睛睁不开来，眼皮感觉有千斤重。
终于，她又再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天已大亮。
潘小蛮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陌上阡这家伙，没有占她的便宜，把她送回西厢房来了。潘小蛮觉得头疼欲裂，胸口闷，口又干，舌又燥，像在地狱兜了个圈子似的。她挣扎着，刚刚从床上爬了起来，冷不防就听到一声河东狮吼，仿佛十八级大地震的声音：“潘小蛮——”
潘小蛮吓了个魂飞魄散，一哆嗦，差点儿站不稳要摔到地上去。她转头，待看清楚河东狮吼的人是方姨娘的时候，舒了一口气：“娘，叫那么大声干嘛？吓得我。”
方姨娘冲到她跟前，盯着她，脸若冰霜：“潘小蛮，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潘小蛮没好气：“我刚起床呀，你没看到？”
方姨娘逼了过来，包公审案那样的问：“昨晚你是不是出去了？”
潘小蛮眨了眨眼睛：“我——”
方姨娘又再逼了问：“你是不是跟陌公子出去了？”
潘小蛮张大嘴巴：“咦？你怎么知道？”
方姨娘眼睛冒着火，脸孔铁青，太阳穴上微微鼓起，青筋暴露，一副杀气腾腾恨不得把潘小蛮一口吃了的模样，她咬牙切齿地说：“潘小蛮你说，你一个女人之家，晚上跟一个男人孤男寡女的跑到外面去疯，成什么话？你不要脸，你老娘我还要脸呢！潘小蛮，你说，你昨天晚上跑到外面去，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潘小蛮气死，她跳起来，嚷嚷：“我不就是跟陌公子出去看花灯么？这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娘，昨天晚上到大街上看花灯的人多着呢，难不成他们都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方姨娘一阵语塞。
潘小蛮瞧瞧她，轮到她包公审案那样的问：“娘，你一大早就跑来兴师问罪，莫非你有千里眼顺风耳？知道我昨天晚上跑出去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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