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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蛮头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的作响，她瞪眼问她：“你是谁？”
胖女人拿着一条小帕子，掂掂嘴角：“我是春丽院的老板，别人都叫我夏妈妈。”
潘小蛮又再问：“春丽院？这是什么地方？”
胖女人——她叫夏妈妈，笑着说：“方姑娘，春丽院是京城最有名气的姑娘楼。在春丽院做姑娘的，莫不是殊色秀容，花明雪艳，能歌善舞，因此方姑娘能到我们这儿来，也是挺幸运。”
潘小蛮吓了一跳，嘴巴张得大大的：“姑娘楼？天，这……这不是就鸡窝？”她不禁张望了一下，莫明其妙：“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夏妈妈拿着帕子，又再掂掂嘴角，慢条斯理说：“你为什么到这儿？是你的家人把你卖来了呗。”
潘小蛮一怔：“家人？我的家人把我卖到这儿？”她摇头，赶紧分辨：“不是不是，我的家人没有把我卖到这儿来，我是给一个黑衣人绑架来了。夏妈妈，你搞错了，我不姓方，我姓潘，你放我出去，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够做鸡——做姑娘？不，我才不要做姑娘！”
夏妈妈坐了下来，跷起二郎腿：“进春丽院做姑娘的，谁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做了姑娘接客后，就不清白了。再说‘清白”这两个字，又值多少两银子？方姑娘我劝你，既来之，则安之。好好接客挣大钱才是王道，到时候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是不是？”
潘小蛮苍白着脸，尖叫起来：“不，我不要做姑娘！快放开我！”
夏妈妈看了她一眼：“既然你来了这儿，做不做姑娘，岂又能让你选择？”
潘小蛮估计夏妈妈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赶紧自报家门：“我是潘府的大小姐，我父亲和兄长都是朝廷官员——”她不愿意搬出赫连墨来。如今的赫连墨，又与她何干。潘小蛮说：“你们敢逼我为姑娘，给我父亲兄长知道了，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夏妈妈身边两个穿红着绿打扮得极妖冶俗气的年轻女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掩嘴笑。
其中一个娇声说：“吹牛谁不会？我接客人时候，还常常向他们吹捧，我是陛下的女儿，堂堂的公主呢。”另外也一个女子说：“就是，我伺候客人舒服了，客人还叫我女王呢！”
看来，她们都不相信潘小蛮说的话。潘小蛮急了，大声嚷嚷：“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真的是给一个黑衣人绑架来的，我真的是潘府的大小姐！”她又再嚷嚷：“救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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