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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乐不可支，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嚷嚷：“哎呀，皇嫂——”这小子挺聪明，既不叫潘小蛮“娘娘”，也不直呼名字，而是叫“皇嫂”，因为两个字堪得赫连墨的心。他说：“皇嫂，你说话越来越有趣儿了！哎呀呀，笑死我，亏你想得出来，人肉包子。”
潘小蛮白了他一眼，他懂个鸟。
不过梁山泊一百零八个好汉的故事，在这个朝代还没发生，所以没人知道那个专门卖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孙二娘的故事。
虽然客栈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可食物却很丰富。
小二很快捧来了菜，鸡鸭鱼肉，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客栈的厨子手艺不怎么样。鸡拿来清炖，肉不够烂不算，盐放多了，有些咸；鸭是红烧，火候不够，一点香味也没有；桂花鱼清蒸，过火了，肉质太老；五柳鱼是鲤鱼做成，炸的火候不够，不够香，颜色也不好；鱼丸还可以，味鲜不腥，质脆不硬，肉嫩不烂。
潘小蛮边吃边抱怨：“一整天尽是坐那劳什子马车，坐得我累死，把我颠得骨架子都要散了，简直就是受罪，人家上刀山下火海落油锅，还没我这般难受。本来我都够瘦了，没多少肉，再这样颠下去，估计颠到新都城，我的屁——呃，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也开花了。”她聪明，刹车得快，说“屁”了没说“股”，把这个古代人视为不文明的字眼，硬生生的咽了一半下去。
虽然潘小蛮说“屁”了没说“股”，但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赫连墨忍俊不禁，忍不住露齿微微一笑。
出门在外，规矩礼数没那么多。赫连羽和玉娇也坐在一桌子吃饭，玉娇倒还可，听到潘小蛮的话，只是抿嘴笑，赫连羽就没这么斯文了，嘴里的一口饭给喷了出来，射程还挺远，一下子就喷到站在他对面伺候着赫连墨的元聪脸上，落得他一头一脸全是饭。
赫连羽脸皮老厚，倒没觉不好意思，歪头嘻嘻笑问潘小蛮：“皇嫂你不坐马车，难道你走路到新都城不成？”
潘小蛮眨眨眼睛，脱口而出：“我要骑马。”
赫连羽摇头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女子骑马，总觉得女子骑马不大成体统，有一种彪悍味儿。”
潘小蛮不满他的男尊女卑思想，“哼”了声：“你这是性别岐视！”
赫连羽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张大嘴巴问：“性别岐视？是什么意思？”
潘小蛮斜了眼睛看他：“你没读过书？是什么意思也不懂？”
赫连羽说：“读过，不过书里没有‘性别岐视’这四个字。”
潘小蛮只得向他解释：“性别岐视就是你看不起女人！”白了赫连羽一眼，又再说：“女子骑马又怎么啦？我骑马又不是前没古人，后没来者。商朝的那个妇好，还不是骑马率兵东征西讨，打败了周围二十多个方国？还有北魏时的花木兰，还代她爹上战场打仗，人家还不是驰骋疆场，战功赫赫？很多男人都不如她。哼，事实证明，男子可做之事，女子未必不可为。”
赫连羽嘴巴张得更大：“咦？你竟然知道妇好和花木兰。”
潘小蛮没好气：“我虽然不喜欢历史，可历史上的那些着名帼国英雄，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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