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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套难以细述的繁琐仪式之后,潘小蛮接受册文,再拜谢皇帝赫连墨,还有拜谢皇后潘言初。
对于向一个辈分比自己低年龄比自己小的人行三跪九磕大礼,潘小蛮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她再不懂事,也得乖乖的就范。不过她也不亏,跪拜了赫连墨和潘言初之后,是百官上表称贺,内外命妇的拜贺,轮到一众人向她三跪九磕行大礼。
一番折腾之后,盛大隆重的册命皇贵妃典礼才告结束。
当晚,赫连墨在大摆筵席,邀请所有臣子和命妇进宫去庆贺。诸位朝臣行过礼节之后,按照以往的惯例,是欣赏歌舞,纵情饮宴。
筵席上,赫连墨穿着龙袍,戴着威严的皇冠,端坐在堂皇的金銮大殿之上。左侧坐着皇后潘言初,穿明黄色织金龙凤纹衣服,头戴龙凤珠翠冠,配九尾凤簪以祥云修饰。右侧坐着刚刚册封为皇贵妃的潘小蛮,一身金黄色吉服,金光闪闪,珠色熠熠,头戴八尾凤簪,珠翠缭绕。
下侧坐着的是赫连墨的几个嫔妃。
正如小轩子所说的,随赫连墨从大兴城到新都城来的嫔妃不多,坐在右侧首位的是曹贤妃,依次是莫昭容,李修媛,乔充容,邓美人。这些嫔妃中,只有莫昭容为赫连墨生下了孩子,虽然只生了公主,但赫连墨对这个女儿极是喜欢,因此让莫昭容比别人有底气。
莫昭容虽然进宫早,年龄却不大,不过是二十出头,岁月倒是种爱她,相子跟以前没多大改变,仍然是上镜的巴掌脸,细长眼睛,小巧嘴巴,尖尖下巴,仍然风流娇媚。
此时此刻,赫连墨的目光根本没落到她身上。
这使莫昭容心理极不平衡。她不敢怨恨赫连墨,只怨恨潘小蛮——准确来说,是嫉妒潘小蛮。因此她盯着潘小蛮的目光充满了怨毒,一张略略苍白的脸,不觉就溶成了一种绝望悲怆的颜色。
同样心中很不是滋味的还有潘言初,她册封为皇后的时候都没这样风光,倒是潘小蛮,不过是皇贵妃,册命典礼却盛大隆重。不过潘言初把自己的失落和不满掩饰得极好,她笑意盈盈,一副不因为潘小蛮受宠而有丝毫的不开心。
潘言初的大方得体,胸襟开阔,宽容大度,获得众人一片赞赏。
众人纷纷赞赏,这才是一国之后的风范。
第一排的左侧,坐着赫连墨的两个儿子,还有潘倾城和钟楚楚的儿子潘致远——坐首座的是不到三岁的太子赫连浩瀚,他长得不像赫连墨,跟他生母赵昭仪也不像,不过年龄还小,不大看得出来像谁,生得白白胖胖的,身子圆,脸也圆,眼睛也圆;次座的是林德妃生的儿子赫连南弘,瘦高的个,文静,秀气,虽然只有六岁,却极有教养,一举一动,莫不有少年老成,稳重超脱;潘致远坐在最末,因为早产,瘦瘦弱弱,但五官极清秀,眉目如画,他跟太子赫连浩瀚同年同月同日生,赫连墨下旨,让他到宫中来陪伴赫连浩瀚,由曹贤妃抚养,潘致远虽然不是皇子,不过赫连墨对他的疼爱不比两个亲生儿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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