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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蛮皱了皱眉。
她知道莫昭容是故意的，故意这样说，这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莫昭容像想起了什么，“哎呀”了一声，伸了手，捂了嘴巴，装了一脸的诚惶诚恐，还适当地把声音调节到了颤抖：“对不起皇贵妃娘娘，对不起对不起！皇贵妃娘娘，妾身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往事，妾身……妾身心直口快，口无遮拦，想出什么就冲口而出，还望皇贵妃娘娘见谅，多多包涵。”
潘小蛮没说话，她不想跟莫昭容吵，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当她是一条疯狗。
莫昭容却意犹未尽，愈发得意，又再说：“我们就不一样了——哎，怎么说呢，得不到陛下的宠爱，唯一能够扬眉吐气的就是肚子要争气，生出孩儿来，这样后半生就有依靠了。”她转过头，笑着对曹淑妃：“淑妃娘娘你说是不是？虽然潘小公子不是你亲生的，但到底也是由你抚养，你待他好，他将来也是懂得孝敬你，怎么着也是跟妾身一样后半生就有依靠了。”
曹淑妃不说话。
她对莫昭容有些不屑，跟她志不同道不合，无法谈一块。
潘小蛮抬头，对站在身后的欢儿说：“我们回去吧，出来了大半天，我累了。”曹淑妃不想让潘小蛮误会去，为了撇清自己跟莫昭容的关系，也赶紧说：“妾身跟远儿也出来大半天了，也是该回去了。”
潘小蛮和曹淑妃走远了，曹淑妃撇撇嘴，低声嘀咕：“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哼，我再不济，好歹也给陛下生了一个公主，怎么着，也比屁股后面光秃秃无依无靠的强。”
也怪不得莫昭容说话如此有底气。
中原国历代皇帝都不长命。不是战死，就是病死，要不就是被废黜毒杀，活得最长的是太祖，三十九岁，最短命的是赫连墨的曾祖父，才十九岁。除了皇后，没有孩儿的嫔妃，长年居在深宫中，不但孤单，还晚景凄凉。
素不知这一幕，也给站在不远处的潘言初看在眼内。
站在她身后的燕影说：“皇贵妃娘娘的性子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昭容娘娘对她如此言恶言想向，她居然能忍得下，换了以前，早闹翻天了，不搞个鸡飞狗跳不罢休。”
潘言初冷笑：“狗改得了吃屎的毛病？”
燕影问：“主子的意思是——”
潘言初没回答她，却喃喃自言自语：“本宫就不信，她能忍得多久。她跟莫昭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宫就是要做那个渔翁！”她对莫昭容早已看不顺眼，如今有潘小蛮出手替她收拾，最好不过。
莫昭容跟潘小蛮的梁子是结下了。几年前，莫昭容不是潘小蛮的对手，几年后，莫昭容哪怕多了一个女儿作筹码，她还不是潘小蛮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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