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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墨抬眼问：“玉娇，你知道朕为什么在半夜三更请你到这儿来么？”
玉娇连连磕头，忍不住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来，她控制不了自己，全身簌簌不已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的说：“贱……贱妾不……不知道。”
赫连墨声音冷冷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
玉娇三魂不见七魄，直打哆嗦说：“贱妾……贱妾不明白……不明白陛下说些什么。”
赫连墨眯着一双冷酷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然后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慢条斯理的说：“你不明白朕说些什么？那朕问你，你知道不知道，有一种刑罚，叫坐木驴游街示众？”
玉娇一张脸更是没有血色，身子哆嗦着，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坐……坐木驴游街示众……”
赫连墨把弄着手中的杯子，他的声音阴森森，仿佛是来自地狱般：“坐木驴游街示众，朕见识过，很有趣儿。朕在想，如果有几个女子，一起来个坐木驴游街示众，应该更有趣儿。”他略略的侧头，问邢展离：“玉娇家中，还有些什么女子？”
邢展离回答：“玉娇的娘亲还健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赫连墨又再问：“还有呢？”
邢展离说：“还有两个还没有出阁的妹妹，二八一枝花年龄。再有一位嫂子，一位弟媳，据说姿色不错。”
赫连墨说：“一个娘亲，两个妹妹，一个嫂子，一个弟媳，加上玉娇，不过是六个女子，也太少了吧？”顿一顿，他又再说：“那她原来的情郎顾长卫家里呢？又有多少个女子？”
邢展离回答：“有娘亲，妻子，两位还没出阁的妹妹，一共四个女子。”
赫连墨点点头：“六个加四个，刚好凑够十个。十个女子浩浩荡荡的坐木驴游街示众，估计挺壮观吧。”
玉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她边哭边语无伦次的说：“陛下，贱妾求求陛下，求陛下放过贱妾的家人，还有……还有顾长卫的家人……他们安分守己，不关他们的事……是贱妾……贱妾一人做事一人当。”
赫连墨抬起头来，拉长声调，气定神闲问邢展离。“她说她家人和顾长卫家人安分守己，不关他们的事，你认为呢？”
邢展离一脸肃严：“回陛下，一人犯罪，全家牵连——这叫株连九族。”
赫连墨的样子看上去优哉闲哉，可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却像了豹一样，瞳仁很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线儿，给人胆战心惊的感觉：“你说，都给她们定什么罪名好呢？好让天下的人都信服。”
邢展离说：“随便定哪条罪名，都是大逆不道，足可定为死罪。”
赫连墨声音慢悠悠，却有说不出的阴冷：“展离，你随便挑几条实事求是的罪名，给玉娇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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