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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言初冷冷的说:“什么意思我不管!”她抬眼,高声喝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杖责二十下!给本宫狠狠地打!”
那个婆子又再把板子高高举起来,又要往潘小蛮的屁股落下去。唬得潘小蛮又再大声嚷嚷:“且慢,且慢!皇后娘娘,我有话还没有说完,等我的话说完再打也不迟!”
婆子手中的板子在半空中定了格,望向潘言初,没敢落下去。
潘言初瞪着潘小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潘小蛮很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你今日把我赶尽杀绝了,日后你也得在钢丝绳上行走——呃,我说得太深奥,不明白对不?那我就说直白点,皇后娘娘,人不是圣人,谁没犯过一丁点错误?今晚你为着这么一点小事就让人杖责我二十下,说不定有哪一天,你无意中不小心说错话,或是做错一点小事,到时候,也许,可能,大概,皇后娘娘也会被杖责四十下的机会。”——言下之意,你是皇后又怎么样?今晚你让人杖责了我二十下,日后我定以加倍偿还。而且,一定会做到!
潘言初气绿了脸:“你威胁本宫?”
潘小蛮说:“威胁两个字可不敢说,我不过是提醒你而已。”顿一顿时,她又再说:“我只是说,也许,可能,大概,没说是一定。皇后娘娘,刚才我说的话,你听听说好,别往心里去。”
燕影不安,她是潘言初从潘府带来的贴身丫鬟,潘小蛮的性儿,她又岂有不知?她凑近潘言初,低声说:“主子三思,皇贵妃娘娘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潘言初沉吟。燕影说的何尝不是?而且这事,潘言初本来就有些心虚,潘小蛮跑到御花园湖心亭水榭的石桥下湖水虽然不是她设下的陷阱,但她之所以这么快知道消息,自是用了不可人知的手段,如果赫连墨追究起来,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以赫连墨那么精明,又岂能猜不到她的私心?搞不好,正如潘小蛮所说的,今晚她让人杖责了她二十下,说不定日后她得付出四十下杖责的代价。
可不能贪一时之爽而因小失大。
可就这样放过潘小蛮,潘言初又有所不甘。何况此时,她已是骑虎难下,威风凛凛的来,灰溜溜的收场,让她面子如何搁?想了想,决定对潘小蛮来个比较轻点的惩罚,这叫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当下潘言初咳嗽了一声,用了依然威严的声音说:“皇贵妃,本宫念你是初犯的份上,杖责之刑暂且免去,但其它惩罚不能免!本宫令你在院子里罚跪一个晚上,天亮之前不能起来!”
众太监一听,赶紧把潘小蛮放了。
扎苏和欢儿忙不迭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潘小蛮搀扶起来。潘小蛮暗地里吁了一口气,在院子里罚跪,总比杖责二十下的好,搞不好,屁股开花了,一年半载下不了床,那不是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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