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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墨看到她郁郁不乐,为了哄她开心,下了一道圣旨到大兴城,赐方姨娘为潘府平妻——所谓的平妻,是一夫多妻制度下的一种亲属称谓,一名以上正妻称为平妻,又称两头大,即两个都是正妻,又有对房之称,即与正房对等。没过多久,赫连墨又再下了一道圣旨,让方姨娘——不,她是潘府老夫人了。赫连墨下了圣旨,令她前往新都城,还赐了一座豪华的府宅给她居住。
除此之外,赫连墨还允许潘老夫人把娘家的一名侄子过继为儿子,承欢膝下。此时潘老夫人的父亲和继母已去世,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生有四子,把其中一个过继给潘老夫人,可谓是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当富贵人,自是求之不得,因此落了个皆大欢喜。
潘老夫人刚到新都城,就进宫来看潘小蛮来了。
一年多没见,潘老夫人比以前苍老了不少,而且明显地发福了,长了不少肉,但眉目仍然的姣好,还隐隐约约看得出来,青春年少时候的她,曾经充满了魅惑之美。可惜,岁月无情,如今那曾经美貌如花的一张脸,有了岁月的风霜,岁月的无奈,身子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一身减也减不掉的肥肉。
但潘老夫人不在乎。
她已年过四十?T娘半老,如今又没了丈夫,不需要再美丽再风骚,跟别人争芳斗艳。如今潘老夫人关心的是潘小蛮,一见到她,顿时细细打量:“女儿,你怎么一点也不长肉?还是跟以前一样瘦瘦的。对了,陛下对你好不好?”
潘小蛮说:“他对我挺好。”
潘老夫人又再问:“那皇后娘娘呢?她有没有跟你作对?有没有为难你?”
潘小蛮说:“有。”
潘老夫人着急:“哎呀女儿,那如何是好?”
潘小蛮嘻嘻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娘,你生的女儿又不是窝囊废,她跳一尺高,我则飞一丈,谁怕谁?”
潘老夫人心惊胆战:“那你够不够她斗?”
潘小蛮耸耸肩说:“还好,因为有陛下给我撑腰,她奈不了我的何。”
潘老夫人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她又再说:“女儿,既然陛下这么宠爱你,那他为什么不让你直接当了皇后?不是娘人心不足蛇吞,而是娘心里不安。女儿,你不知道,你爹爹这一去世,让娘真正的明白,做姨娘真的是贱,特别是没有自己的孩儿的姨娘更是贱。”
潘小蛮问:“怎么啦?”
潘老夫人说:“你爹爹不是有很多姨娘嘛?你爹爹一去世,那些姨娘顾不得伤心难过,而是忙着要抢家产,但家产岂是她们想抢就能抢的?虽然大公子身体不好,起不了床,又说不出话来,可有少夫人在是不是?由少夫人当家,根本就轮不到姨娘说话。女儿你不知道,娘因为生下了你,而你又挺争气,能够再次进宫,成了陛下的皇贵妃,因此少夫人没敢对娘怎么样,给娘分了一些微薄的家产,其他的姨娘就惨了,要不出家当尼姑去,要不被驱赶出门,除了身上的衣服,一针一线都不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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