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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抬眸，凝视角落的监控。
查查监控，便能知道是谁了。
纸人被摘除后，张子澄恢复正常，却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祁瑶虽然没被弄伤，但受到惊讶，还心有余悸。
两人身份尊贵，出了那么大的事，校方不敢把两人同时送去医务室，只让祁瑶先去。
江眠申请查监控，校方也没拦着。
“麻烦查查这个人。”
监控里，一直有个微胖的女孩，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子澄。在张子澄被拒绝后，紧张又不安，双手握紧，不断往出口看。
像是做贼心虚。
“刘文静，张子澄的同班同学。”
同班同学，江眠沉了沉眸子，“他们之间又发生过矛盾吗？或者是和祁瑶？”
“矛盾？”对方想了想，“噢！想起来了，刘文静向张子澄表白过，不过被拒绝了。”
表白被拒，关于刘文静的资料，上面写着小康家庭，父母离异，跟妈妈生活。
“鱼宝，找到刘文静。”
“好！”
嗅了嗅纸人上的血，鱼宝寻着味道找去。
那是它的特异功能，只要有相关的东西，无论什么人都能找到。
不出片刻，定位在厕所。
大概是害怕，才会选择厕所。
江眠没进去，耐心等到她出来。
“！”
刘文静以为没人才出来，不想正面撞上。
但这件事除了她，没人知道，她不用害怕才是。而且对方只是来厕所的呢？
她定定心神，告诉自己别紧张。她又没有杀人，她这么做只是为子澄好。
努力佯装淡定洗手离开，路过江眠时，呼吸不由加重。
“文静，我们谈一谈？”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谈一谈？”
刘文静心里咯噔一条，眼球飘飞，不安心虚的表现。
“谈一下张子澄和祁瑶的事。”
“……他们……”刘文静想了想，决定先看看。
只要小心点，不会被发现的。
就这样，两人到休息区聊天。
“你是工作人员吗？”
“啊？”
“迎新晚会的工作人员？”
“啊…是。”刘文静慌乱摸了摸她的工作牌，走的着急忘记摘了。
“我想问一下，张子澄在上台前有什么异样吗？比如频繁揉眼睛、头晕脑胀之类？”
刘文静沉思，后摇头，“没发现什么异样。”
“那张子澄平时对祁瑶是什么态度？”
谈及到这个话题，刘文静的表情有一瞬不自在，“对她很好，经常高调表白祁瑶，还会每天给她送东西，蛋糕玫瑰花项链……”
张子澄对祁瑶的喜欢，是细致入微的。
尽管两人没有联系方式，但并不妨碍他每日嘘寒问暖，打着各种由头靠近她；和她说话。
“张子澄很喜欢祁瑶。”
憋了良久，刘文静总结出一句话。
桌子下，她的手狠狠绞在一起。
如果张子澄能把对祁瑶的关心分万分之一给她，她都会高兴好几天。
她很嫉妒祁瑶，有恃无恐，当全校的面拒绝张子澄。
祁瑶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看不起任何人，完全不把别人的面子当回事，永远踩在脚底践踏。
“谢谢你的回答。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江眠起身，说是走，其实是去找祁瑶了。
祁瑶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受了不小的打击。
她去到时，祁瑶再休息，张子澄在门外坐着。
校医给他包扎过了，皮外伤。
“江眠，你帮我算了卦吗？”
张子澄喊住她，额头被包了绷带，还是一脸痞邪。
“你想算什么？”
“能不能帮我算算刚才的事？”
虽然不太相信玄学，但刚才的事情不用玄学解释不清，
他分明是想帮祁瑶，怎么到了别人眼里是害人。
他那么喜欢祁瑶，怎么可能害她。
“不用算。”江眠拿出纸人，“你刚才被人控制了，对方通过纸人控制你，进而导致出现幻觉。”
“这什么意思？”张子澄皱眉，他不懂。
“刚才所有人都被纸人控制了，刚才你看到的，是纸人制造的幻境。”
“就它？”张子澄半信半疑，“谁要控制我？”
他可是京州大学的校霸，谁有那么大胆子。
“暂时不确定。要找到背后黑手还需要你配合一下。”
“配合？怎么配合？”
“你只需要假装受重伤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
张子澄半信半疑，
“嗯。”
“行，等找到他，叫他也尝尝这滋味！”
准备好计划，张子澄装模作样的，装得受很重的伤，撑着跟拐杖，一瘸一拐的下楼梯。
“真是服了，一群老六，关键时刻不见人。”张子澄啧啧嫌弃，“一群孙子！”
“那个…同学……”
刘文静在后面小心翼翼，脸颊烧红。
她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可惜张子澄没听到。
“张…张同学…”
“啊？你叫我？”
俗话说贵人多忘事，张子澄对曾经向他表过白的刘文静一点印象没有，“有什么事吗？”
“我…我扶你下去吧。”
她还是改不了和喜欢的人说话就支支吾吾的坏毛病。
“行啊！”
不用白不用。
张子澄纯当她好心，可见她把头低得很下，也不看他，奇怪的很。
“你为什么不看我？”
平常人帮忙，难免会有对视，她好像唯恐避之不及。
“我…我看路就行！”
刘文静羞赧。
两层台阶，一个是走不快、另一个是特意走慢。
走了整整十分钟，才下到地面。
“你叫什么名字，下次请你吃饭！”
他张子澄，一向有恩必报。
“可…可以吗？”
刘文静紧张又兴奋。距表白过去半年，张子澄主动和她说话、主动问她的名字，还是一如既往地让她心动。
胸口剧烈欺负着，呼吸也不由得加重。
刘文静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当然可以！”
“我叫刘文静。”
她说得很小声，张子澄没听到，低头凑了过去，“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突然地靠近，带着他的衣服上的小苍兰的芳香。
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恰到好处的距离、恰到好处的温柔，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心动不已。
刘文静耳根子红到滴血，还是细弱蚊蝇的说：“刘文静。”
“刘文静是吧，我记住你了。”
张子澄挥挥手，就打算这么走了。
不远处的江眠：“………”
鱼宝为他的脑子堪忧：“小主子，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有计划？”
“可能吧！”
张子澄走出门口，刘文静还跟在后面，江眠凝眸注视着，语气微沉：“继续看着。”
张子澄到门口迟迟没有走，等了半晌祁瑶从医务室出来。
他立马跑过去，表情肉眼可见地愧疚：“瑶瑶！”
“我不想见你。”祁瑶很生气，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瑶瑶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你能不能原谅我？”
“什么叫没想到？张子澄，我明确和你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你，但我也没让你丢面子也没折辱你，你为什么要报复我？”祁瑶质问。
张子澄噎住，手足无措又百口莫辩：“瑶瑶，真的不是我的错！是纸人！有人用纸人控制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江眠！江眠你认识吧？是她告诉我的。”
一听是江眠，祁瑶顿时信了。
祁瑶问：“江眠现在在哪里？”肯定是有人故意害她，江眠肯定有办法找出来。
“她就在附近。”张子澄环顾四周，却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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