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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范笥上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替他把脉。
伍吉解释:“我家少主自出门一趟回来后,便成了这个样子,整日昏迷,偶尔能够清醒,却是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到,便又昏了过去。”
范笥掏出银针,整齐放好,吩咐道:“将他扶起来,脱掉上衣。”
伍吉依言执行。
范笥找准穴位,将银针一根根扎了进去。
她一边扎针一边问道:“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有五六日了。”
“你家少主那日出门,可有吃了什么东西。”
伍吉微微皱眉思考,半响才道:“我想起来了,殿下那日只喝了一杯茶。”
“柏晔的茶?”
“是。”伍吉瞬间警惕起来,“您怎么知道是那位的茶。”
“猜的。”除了那位魔族少主,也没有谁愿意花大代价下毒害他。
范笥本就大病初愈,此时又一心二用,整个小脸毫无血色,甚至脸上还带着些许虚汗,她稳住手,说道:“扶好。”
“这事本就不难猜,现在谁都知道你们魔界有两位少主,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到,你也别隐瞒,还有什么细节就赶紧告诉我,也好替你家少主医治。”
“是。”伍吉敛下疑惑,恭敬说道。
扎好,范笥又去把脉。
脉搏缓慢,有不规律间息,轻按不得,重按才得。
想来是昏迷所致,导致他体有瘀血咳不出来,堵在那不上不下。
范笥收手,翻出纸笔,开了一副活血化瘀的药。
“单子放这,一日两次,后续看他病情再换药方。”范笥裹紧自己的小斗篷,又去捻捻银针。
见柏绥眉头微皱,她不由加深了几分。
伍吉眼尖,见自家少主想吐,慌忙侧身,柏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噗。”
伍吉拉过自家少主一截衣袖,替他擦了嘴。
本就是一身红衣,此时沾了些许血迹,也只不过是颜色变深了些。
见他将瘀血吐出,范笥收针,“将你家少主放下吧。”
伍吉将人放好,安静地退立在一旁。
范笥去替他把脉,她眉头皱皱,又重新去诊,此时脉象平稳,和缓有力,毫无病态。
她收了手,起身吩咐道:“去将我刚刚开的药熬了,还有你家殿下毒发时服的药材一并拿过来。”
“是。”伍吉又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端个火盆过来,还有我师姐那里,去跟她说我晚些时候再回去。”
“好。”伍吉依言去做。
人一走,范笥找了处空地,将自己的熬药装备全都摆放出来,还找了个小瓷瓶,重新放满血装好。
有侍从进来摆放火盆,范笥立马围上去烤火,这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大冬天的,想她这种普通人,果然还是烤火最暖和。
约莫一个时辰后,伍吉将一切东西准备妥当,又给自家少主喂了药,才与小医仙一起坐在火盆旁边烤火等待。
范笥坐了会,又去捣鼓药材。
伍吉想上去帮忙,被她给拒绝了,他挠挠头说道:“总觉得您和外面那些传闻不一样。”
“传闻终究是传闻,眼见为实。”范笥忙活着手中的事,头也不抬的回道。
“您说的对。”
范笥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快她就将解毒的药熬好,放在一边备用。
她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开干。
“去将你家殿下扶起来。”
伍吉依言照做。
银针什么的都在旁边放着,此时范笥直接找准穴位就开始扎针。
她观察着柏绥的表情,缓缓调整着银针的深度。
柏绥表情渐渐开始痛苦,手臂上青筋暴出,清晰可见,而他的身上也渐渐开始变的滚烫起来。
范笥又将银针加深几分,他的鬓角布了层薄汗,如果不是因为躺在寒冰床上,恐怕此时早已汗流浃背。
“嗯...”柏绥缓缓睁开眼。
“醒了醒了,少主醒了。”伍吉惊喜道:“少主,您可有感觉哪里不适。”
于此同时,范笥脑中响起一连串的警报声。
【嘀嘀,检测到一百米内有重生者出现。】
【嘀嘀,检测到重生者出现,请宿主警惕,早日完成剧情。】
【嘀嘀......】
重生者,柏绥?
反派之前不是还挺正常一个吗,为什么要重生,为什么要重生回来,给她增加难度!
柏绥打量起四周,这里熟悉又陌生,他嗓音有些干哑道:“伍吉?”
伍吉点头,“是属下,您可有好些。”
范笥就站在柏绥身后,他一时看不见她,勉强整理好心情,她去端药递给他,声音平淡道:“既然人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阿笥?”柏绥心头一紧,挣扎着要爬起。
范笥被他这动作吓到,忙将药放一边,按住他,“你干什么呢,身上还扎着银针,别乱动。”
“还不快按住你家少主。”
“少主,小医仙说的对,您别乱动。”伍吉将人拉扯回来,扶好。
柏绥没注意到自己身上有银针,他此时只想好好的看看她,哪怕是梦也没有关系。
他语气低柔,带着深深眷恋:“阿笥。”
还不知敌情,范笥目前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将药碗重新端来递过去,“快喝药。”
“好。”
柏绥接过碗“咕噜”几下就将它喝掉,喝完还一副求表扬的神情。
一旁的伍吉接过空碗,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难道他家少主,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将小医仙搞定,打算将人拐回来当夫人了?
越想越有可能,伍吉十分有眼色的端着碗退出密室。
范笥没注意到伍吉的动作,她摸出一根银针,很想给反派头上来一下。
重生是她扎出来的,那她再扎扎,是不是就能将人扎回去了呢。
“阿笥。”
范笥就站在寒冰床边,柏绥小心往外挪挪,盘腿坐起,替她拢拢披风斗篷,仰起头带着柔笑,看着她说道:“屋里凉,阿笥怎的不多穿些。”
范笥往后退一步,收起银针,不着痕迹地打量他,带着些许警惕。
因为不知道反派是从哪个时段重生过来的,她还是小心些为妙。
“扎针时间未到,你别乱动。”
柏绥看出她的排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带着些许低落说道:“阿笥说什么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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