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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的。
要是达雅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不跟他说？一旦有了身孕，达雅的身份便不一样了。
总是大文反对，群臣反对，他也会义无反顾的接达雅回宫！
“你多大了？”
皇上稳住了心神，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表面虽然镇定，可心中已经心乱如麻了。
小昭小心翼翼将年龄报了出来，皇上心中一算……时间对上了。
只是，在文玉蝶面前，他不好问的太过于详细了。
皇上深吸一口气，笑道：“年纪小小，泡茶的功夫倒是不错。不知道其他的茶可会泡一些？”
小昭点了点头。
见他们两个居然聊起来了，正经公主文玉蝶被晾在一边，她立刻噘嘴拉着皇上的手臂：“父王，你是不是把蝶儿给忘记了？”
“你这话说的，父王就算忘记谁，也不会忘记朕的蝶儿。”皇上安抚了一下文玉蝶，再去看小昭。
只见她盯着自己摸着文玉蝶头顶的手，眼中是浓浓的失落。
是啊，如果……自己真是她的父亲，那她从小到大肯定没有感受过自己的父爱。
思及此，皇上下意识挪开了手。
“朕还有些事情，晚一点再来看你。”皇上道，接着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匆匆忙忙跑了。
文玉蝶看着皇上的背影，心情有些低落。
她本想再要一些赏赐的，谁知道居然会被小昭给搅局了！
文玉蝶瞬间怒从心起，直接扬起了手：“谁让你那么多事的？！”
伴随着“啪－－”一声，小昭直接倒地，捂着脸颊，反应不及。
“以前可没见你泡什么茶，现在装什么装啊！以为母妃走了，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文玉蝶还觉得不甘心，直接上脚踹。
两脚结结实实踹在了小昭的肩膀和大腿部分，踹的小昭尖叫起来：“不，不要－－”
“来人啊，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人给我关进柴房里！”
侍卫应声而来，见到倒地痛哭的小昭，心中不免有了几分恻隐之心。
文玉蝶又在折磨宫女了。
不过同情归同情，侍卫还是没有手下留情，拉着小昭就往外走。
“不要，我不要住柴房－－”小昭满脸惊恐。
她知道文玉蝶宫中的柴房是什么，那就是个小黑屋！
每天都黑黢黢的，里面又阴又冷。
传言不知道多少宫女在那一关就是十天半个月，出来的时候命都掉了半条。
还有身体虚弱的，出来没几天就死了。据说阴魂在那柴房里一直不散，只要在那里关着，到了晚上甚至于能听到那些死去宫女的窃窃私语！
“不要？本公主的命令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要还是不要了？！”
看着小昭那么害怕的样子，文玉蝶很是得意，她尖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带走啊！”
侍卫叹息了一声，不管小昭的挣扎和求饶，把人直接拖走了。
柴房的门打开，露出里面黑黢黢的空间，随后便是许久未曾打扫的灰尘被扬了起来。
小昭还来不及说话，后背便被人一推，直接推搡了进去。
扭头要冲出去的时候，柴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什么时候能出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锁门的人留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小昭环顾四周，明明是大白天，这里居然阴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而且温度极低，她甚至于能看见自己呼出来的白气！
不知道是不是小昭的错觉，刚刚大门一关，好像什么声音都被隔绝在了门外，小昭甚至于怀疑哪怕现在自己呼救，也不会有人听见。
呼救？
小昭自嘲地笑了，就算她呼救了，外面的人……敢来救她吗？终究还是要看主子的意思。主子要她死，她绝对活不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小昭反而不慌了。
她摸索着墙壁，摸索到了一个角落，蹲下身子又摸了摸，确定这里是干燥的之后，慢慢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来日方长。
－－
郭云霞小憩了两个时辰之后，锦川儿小心翼翼将她摇醒：“霞妃娘娘？”
“嗯？”郭云霞应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快晌午了，皇上来了。”锦川儿小声道：“娘娘可要陪皇上用午膳？”
“皇上来了……？”
郭云霞还有些迷糊，半晌才反应过来，皇上这会来找她了。
她也清楚不是为了别的事情，毕竟是她让皇上今日上完朝之后去看看文玉蝶。
说她是动了恻隐之心也好，是为了刺激小昭也好……她明白那种不得不和亲人分别的痛苦。
毕竟当初进宫的时候，她也没来得及和父母好好道别。
“嗯，本宫起了。”
郭云霞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起了身：“皇上来多久了？”
“刚到。”
锦川儿斟酌了一下，又道：“不过皇上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何止是看上去心情不大好，在他们这些做宫女的人眼中，皇上简直是阴云密布。
好像随时都能把她们拖出去斩首示众一样。
郭云霞在心中掂量了一番，怕不是文玉蝶因为锦妃的关系，和皇上顶了两句嘴？
如果真是这样，郭云霞也只能说一句活该了。
简单梳洗了一番，郭云霞这才去了前厅。
皇上正坐在凳子上发呆。
他手中拿着一个茶杯，看着茶杯若有所思，连郭云霞靠近了都不知道。
“皇上真是的，一个茶杯，竟比臣妾还重要么？”郭云霞娇嗔道。
皇上这才反应过来，放下茶杯，转身抱住郭云霞：“朕可是打扰了霞妃休息？”
“这倒是没有，臣妾这几日本就困乏了一些。”郭云霞笑了笑：“倒是皇上您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用膳之后小睡一下？”
说完，让锦川儿先去布置菜肴了。
皇上让宫女们都先离开，然后拉着郭云霞道：“朕有些话要跟你说。”
“嗯？”
看皇上这个样子，郭云霞心道，事情怕不是有了什么眉目了。
“皇上，不急。”郭云霞宽慰道：“有什么事情，吃饱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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