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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藉由端坐的姿势，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墨谨彦看着她往旁边挪了两个身位，俨然要在他们之间划出一条楚河汉界。
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女人在防着他。
不防别的，防他动手动脚呢。
虽然他的确有这个私心，但是看到她这样的时候，他还是很郁闷。
她怎么能这么想他呢？
墨谨彦垂下眼眸，做出一副失落状，“你又想说出什么不平等条约的，你就提出来吧。”
不平等条约……
他说得自己好委屈的样子。
江末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欺压他了。
但想到接下来的相处，她还是很毅然决然地开口了。
“虽然鉴定结果显示我跟朵朵的亲子关系，但是我的心理还做不到全身心的去接受这个新身份，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希望还是能维持之前，而不是因为今天这件事就贸然去打破平衡。”
江末笙说得很清楚，也很委婉。
她觉得，应该不至于伤到墨谨彦的自尊心了吧。
谁知墨谨彦居然不顺着她的台阶往下走。
反倒是话锋一转，直接把她铺在表面的那层光鲜给撕开。
“你就直接说，你还不愿意跟我在一块，你接受不了我，不就可以了吗？说得那么复杂做什么？”
江末笙：“……”
她这还不是给他留面子。
没想到他居然不领情。
墨谨彦倒是直接。
看着江末笙坐的远远的，活像是他身上真有什么流感传染源似的。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不愿意做的事，我几时强迫过你了？”
江末笙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她放松下戒备的警惕，“你答应了？”
墨谨彦除了苦笑，也别无她法。
“在你还没想起关于我们之间的过往之前，我会尊重你的一切意愿。”
她想去住公寓，她想去跟朵朵住。
他哪一件不同意了？
换做之前，他只会把小白朵给忽悠走。
然后教育她一顿，“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妈咪是个傻白甜，所以他得去照顾妈咪。”
这是他跟白小朵第一次见面时，白小朵向他“推销”白悦笙的时候，用来形容白悦笙的词汇。
每次墨谨彦用这个话术去忽悠白小朵别来打扰他们。
屡试不爽。
但从重逢以来，他是真的每次都忍着。
好几次他走到白小朵的院子里。
也只能站在楼下看着楼上的灯光，一站便是一整晚。
直到她们熄灯睡觉，他才恋恋不舍地回去。
即便如此，他都不敢上楼，借着去看白小朵的借口去看她一眼。
因为他知道，次数一旦多了，笙笙一定会起疑的。
他这么抑制自己，居然还被她用这种眼神看待。
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
至少她的行为有伤害到他。
江末笙看着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脸色在所难免地黯沉着。
心里约莫也猜出他不高兴了。
她侧眸打量着，“你生气了吗？”
墨谨彦语焉不详的“嗯”一声。
真生气了……
江末笙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这男人该怎么哄？
也没人教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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