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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去找他发火会把他给逼到这个份上，他绝对不会那么冲动。
明明之前齐甚南已经明确的说过，他现在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就算他控制不住，还有那条大铁链能够限制他的行动。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周珉岩已经慌了神，压根不敢把消息外泄出去。
但即便他咬紧牙关，架不住墨谨彦那边对他杀心已起。
在经过一番彻查之后，墨谨彦这边已经收到风声。
看着刚传来这则关于齐甚南的消息，深邃的眉眼也忍不住沉重起来。
这个消息该怎么告诉白悦笙？
又怎么让周青枫知情呢？
墨谨彦虽然一向说话不留情面，但这一次他却不禁考量起了周青枫的抗压能力。
白悦笙推开房门的那一瞬，正好看到墨谨彦这一副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墨谨彦挑眸看向白悦笙，目光总算是恢复了一丝温度，“很明显吗？”
他自认为表情管理一向能力不凡，这次居然出了岔子。
白悦笙故意装作思索了片刻。
而后才重重地点了一点头，“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太会看脸色的人，但是你今天……”
她用手指上下比了比墨谨彦的仪表。
然后郑重地下了结论。
“太反常了，是不是出了什了不得的大事？”
墨谨彦本来还在发愁该怎么跟白悦笙说这件事。
现下她主动问了，倒是省了他的烦恼。
只是……
白悦笙越看心里越发毛。
她蹙着眉心，目光胶着在墨谨彦每一丝情绪微妙变化的脸上挪不开眼，“是坏消息对吧？你快点告诉我。”
与其这样不安的惶恐，白悦笙更宁愿直接了当地接受晴天霹雳。
白悦笙都已经这么发话了，墨谨彦也不再犹豫。
抬手示意白悦笙走上前去。
白悦笙急忙走到他的面前。
墨谨彦示意地看向电脑屏幕。
是一封电子邮件。
属于是个英文名字，白悦笙不认识那个人。
稍微扫了眼署名，她很快把目光转向正文。
这一眼，直接看得她脸色煞白。
“齐甚南他……”
她捂着嘴，甚至连把话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墨谨彦见状，只能阖眸点头，“死了。”
“怎么会这样呢？”
白悦笙无法相信这个消息，摇头试图去否认。
墨谨彦心知她良善，尤其面对齐甚南死亡这种噩耗，就算没有林暖阳跟周青枫这层关系，多少也会对他身上的故事动恻隐。
所以他一把拉住白悦笙的手裹在掌心。
“我的人找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尸体都已经开始僵了。”
“他可是周珉岩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白悦笙眼眶泛红，死死咬着嘴唇。
墨谨彦这次倒是罕见地给周珉岩做出解释。
“不是周珉岩下的手，齐甚南是自杀的。”
白悦笙冷凝着目光，对这个说辞不予置评。
“他有抑郁，会自杀不出奇。”墨谨彦看她嗤讽的眼神，多了一嘴又仔细解释了一次。
但白悦笙显然对这套说辞不相信，“之前齐甚南不也自杀了那么多次都抢救回来了，肯定是周珉岩因为这次被我们逼急了，所以狠心看着齐甚南去死，一想到这两年多以来，我一直跟这样的衣冠禽兽生活在一块，我就……恶心得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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