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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甚至想着，即便是墨瑗瑶要他保守秘密，不把她装病的事公之于众，他甚至都可以答应她。
更甚者，她若是要求一道“免死金牌”，当做她什么事情都没做过，他都想好了该如何回应。
结果她居然只是想要让林婉进祖宅去了断旧事。
沉淀了约莫三秒，他才沉沉回道：“好。”
“我希望那时候你妈也能到场，毕竟当年的事，她也是当事人之一。”
墨谨彦一一应下，“可以，只要医院许可，我可以安排。”
得到墨谨彦的同意，墨瑗瑶心满意足的低头笑了。
然后……
端起墨谨彦刚才给她带来的那碗已经凉了的白粥。
继续一口一口地舀着。
嘴角挂着安静的笑容，“真好吃……”
墨谨彦侧眸看着她。
心里已经分不清她这是发自内心的说法，抑或是还想继续装傻。
总之言尽于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推椅起身。
往外走的时候，却看到门外不远处，林暖阳正站在那里。
倒是大意了。
居然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怎么在这里见到我很意外吗？”
林暖阳带着笑容走过来。
抬高下巴往屋里示意，“我听说她昨天回来了，想着来看看她。但是现在看来，她应该是不想看到我才对。”
“所以不进去了？”墨谨彦冷然问。
林暖阳目光放远，似乎能透过门板看到在里面的墨瑗瑶一般。
眼神都不禁放柔了。
“不了，她之前也说过了，她恨我妈把她送给墨家，她连我妈都恨着，想必我也是一样的吧，毕竟在她心里，把林家一派跟墨家一派，分得可清楚了。”
他自顾自的说着。
回过头才发现墨谨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林暖阳勾唇自嘲笑道：“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连她干了这么多事都敢在你面前坦白，你不会认为我连一个女孩子都不如吧？知道就是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这般磊落，倒让墨谨彦不禁刮目相看了，“有道理。”
林暖阳一脸被小瞧的傲娇样，“说句心底话，我也想过装作局外人，横竖你都没开这个口，我上赶着认个什么罪？但是想了想，你把我当兄弟，我不想把你当怨种。”
确实是掏心窝了。
墨谨彦居然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这林暖阳明明是想要坦诚对自己的愧疚，这话就不能说得好听些么？
墨谨彦：“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林暖阳嘻嘻哈哈一阵，在墨谨彦的沉默下，终于还是严肃下来。
大概安静了有十秒那么久，他才扯动嗓子。
“那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墨谨彦挑眉，“你是指知道哪方面？你，还是她？”
林暖阳微顿，“都有。”
“她蹦?得太厉害了，在大火之后，她如果选择消停，我怎么都不会主动去调查她，但是她入魔太深，不该选择再次动手。”
林暖阳苦笑，“原来是这样，那我呢？”
“你……不是你刚才自己说的吗？大怨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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