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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良又没有失忆，第二次来到这里，自然想起了上一次碰触到贝壳少女后，系统瞬间失控，险些伤害到贝壳少女，然后系统波波陷入宕机状态，从而妹妹系统出现负责和他沟通的事情来。
他记得分清楚，妹妹系统当时是这样反馈他的，说他的命运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哥哥正在耗费所有能量重新计算。
当时听不懂，只觉得高大尚，此刻想来却感觉毛骨悚然。
波波刚才自己说过，命运几乎不可计算，但是当时它是怎么计算的？
“很简单，地球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场合，涉及到的信息素很少，因此我可以计算所有地球上即将发生的事情和未来，就像你们人类计算一颗石头抛出去后最终会掉落在哪里一般。”
波波似乎知道夏良的想法，坦诚回答：“你不知道的是，在你第一次遭遇危险之前，我就潜伏在你体内很多年了，我一直在计算你的未来，看你是否能够有所成就，可惜……”
波波说出让夏良惊讶无比的事情来：“可惜当时计算还未完成，你就遭遇了那个操纵火焰的超能力者，让我的演算功归一篑。因此，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虽然寄生在你身上，我却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伪装【系统】存在着。”
“结果后来后续计算即将完成的时候，你又突然碰触到计算外的命运窥视者，导致所有已经完成的计算结果成为了错误数据，当时的我拼命想要挽救，但是随后发现不可控数据越来越多，最后确定你的未来无法计算预测。”
“那么你为什么又在脱离梦境后，认可了我？是因为我的摊牌所逼迫吗？”夏良感觉好奇。
“无法计算，或者说计算量超过了我所能承担后，我就放弃了【计划培养】，然后转为对你的观察，对你评价打分，然后判断是否认可。”系统说出夏良不曾知道的事情来。
“最终你在那个怪物制造的梦境中的所有表现，达到了我勉强可以认可的最低分，所以我才会最终认可你，其实就算你脱离梦境后不主动询问，我也会摊牌【认主】的。”
“等等……”
夏良不乐意了：“啥叫勉强达到最低分，你对我的能力和感情还有判断力执行力什么的，有什么意见吗？”
波波毫不留情的说道：“意见很大，总体来说，你就是一个不怎么聪明的蠢货，唯一缺点就是守得住人性底线，并未在梦境考验中丧失人性和癫狂放弃，这难能可贵，却不代表考验掩饰你智商情商天赋等指数不高的事实。”
不等夏良发飙，波波又接着说道：“不过智商情商天赋等东西，都不是特别的重要，因为一头猪我都可以培养它成为猪猪侠。”
插刀，中剑，落井下石都不足以描述波波第二句话的目的。
反正夏良是猛的有一种吐血的冲动，如果波波是实体，他估计自己已经冲上去找他拼命了。
“挺会开玩笑的，和以前一样，哈哈！”
得到答案后的夏良岔开话题，然后问波波：“那波波你告诉我，我们的决定有没有问题，就是关于掌天仪，关于和希尔他们建立友谊的决定。”
波波的回答很理性：“90%概率不会出现什么纰漏，这个文明值得交往，可以给你们带来质的飞跃，不过如果真正想要在宇宙中立足，依靠别的文明是没用的，它会堵住你的上升空间，必须依靠自己。”
“依靠自己，人类才诞生多少年，这还没走出地球呢？而且周围虎视眈眈，根本没有我们发展的机会啊！”夏良很清楚地球现在的处境。
身处克苏鲁邪神的地盘角落，没有什么好的魂能资源，连看守地球的克苏鲁都跑了的遗弃之地，简直是宇宙中的贫瘠沙漠，哪里有发展的可能。
“是时候告诉你某个秘密了，一个关系到你的未来，人类的未来，甚至……宇宙的未来的秘密。”波波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秘密？”夏良心里猛的绷紧，其实他已经有所猜测，肯定是关于笼罩地球的能量场和地球突然雨后春笋一般涌出那么多超能力者的原因。
那个导致了神话级的【黑洞撕裂者】、【恒星吞噬者】、波波的弟弟，以及不知道多少有名有姓的宇宙巨头为之陨落的【遗迹】或者【险地】。
就连希尔的背后文明都无法探索和突破进入的这包裹地球的神秘能量场，就说明这能量场背后的东西来历非凡。
最不济，也是希尔背后那个超级文明都为之可以受益匪浅的东西。
不然也不会吸引那么多的神级超凡者涌入，然后陨落其中……
“你知道吗？这个宇宙是什么样子的？”
突然，波波似乎叉开了话题。
“这个宇宙？我们人类的研究觉得，宇宙是起于大爆炸，然后除以无限膨胀中，但是到底有多大，我们却不知道……”
夏良老实回答：“然后根据我梦境中对空间的领悟，发现这个宇宙似乎是多维的，甚至有可能超维的，更深层次的我也搞不懂，毕竟人类才探索到巫术魔法一般的量子领域……”
“这个宇宙不是无限的……”
波波突然打断夏良：“它的确是起源于一百三十八亿年左右前，具体起源是一个谜，因为任何智慧生物都诞生于那之后，对宇宙的起源之谜，任何智慧文明都在研究，当然，除了那群克苏鲁疯子。”
“然后，它逐渐以某种规律膨胀至今，这种膨胀不仅仅是空间上的，还包括维度上的，距今为止，它已经从最初的一维膨胀到了十二维，你不用管超维的事情，只要记住它在当初诞生时的那股力量推动下持续膨胀至今即可。”
“那个……你是在给我上天文课吗？”夏良弱弱的问道，他可以说根本听不懂。
“听我说，夏良。”
系统的声音十分正经，而且带着一种淡淡的狂热，仿佛男人讨论起女人，女人讨论起化妆品的时候：“任何生命，任何文明，都在探索共同一个终极奥秘，那就是宇宙的起源和终结。”
“准确的说，宇宙的起源其实远没有终结重要，毕竟很多文明已经站在了宇宙巅峰，可以面对绝大部分宇宙灾难和变故而得以继续存在下去，几乎相当于永生。”
“但是，所有文明畏惧的是宇宙本身的终结，即便大家拥有再先进的知识和强大的力量，面对未知的而且必然会出现的宇宙末日，任何文明都束手无措或者说惊恐不安。”
“我们诞生于微末，为了延续下去而进化出繁殖和复制自己基因，传承自己的记忆和知识的能力，【永生】是任何生命体的终极目标，但是宇宙的未来到底是如何却没有谁知道，那种对未知的灭亡的恐惧，超过了一切恐惧。”波波的声音变得伤感，带着一种夏良无法理解的悲伤和畏惧。
夏良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宇宙毁灭起码也得几亿几百亿年后吧，地球那时候不知道还在不在，人类不知道演变成了什么样子，实在是一个庞大得毫无存在感的数字。
夏良的态度似乎被波波感受到了，波波苦笑着说道：“当然，文明越低级，越不在乎这个问题，低级到非智慧生物的野兽或者植物，估计只担心明天吃，什么出不出太阳，从某种方面来说，傻人有傻福。”
“那你们去宇宙边缘探索呗，关我们地球什么事？”夏良感觉莫名其妙。
“宇宙的奥秘，并非需要去宇宙的边缘探索，而是宇宙本身，但是宇宙实在是天大了，太复杂了，随便一个参数都需要计算成百上千年，而成百上千年之后，它已经膨胀变化得参数都发生了变化，纵然科技水平最高的那些文明，对此也无计可施。”
“那不就结了，到时候快要宇宙末日了再研究吧！你们这些蛋疼的家伙。”夏良狠狠的吐槽，其实内心还是有些自卑的，地球文明落后太多太多，和波波讨论这些东西让他不得不有一种自卑感。
就好像其它国家在研究地球的未来和环境保护，而夏良却身在一个非洲落后部落，整个部落的人还在崇拜神明，生孩子，挨饿，自己的文字都没有的落后状态。
“好吧，说重点，在三十亿年前，某个文明发现了一个宇宙险地，在那个险地附近，它们探测到一些不合常理的数据，这些数据表明，这个险地的宇宙参数和现有宇宙矛盾，似乎处于……”
“宇宙诞生后不到一亿年的状态。”
“啥？”夏良微微吃惊。
“一个虫洞吗？通往过去的？”夏良不懂，嘴里蹦出自己知道的几个科幻小说词汇。
“别打岔……”
波波不满的嘟囔，然后继续说道：“在那个险地附近，不仅仅探测到宇宙诞生之初的宇宙参数，还发现了不合常理的巨量……”
波波一字一句的说道：“虚无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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