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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夏看着我红肿的手给我涂药。
语气里满是心疼。
“小姐，佳人贴有这么重要吗？”
我看着我那双手，心里却觉得安稳踏实。
“喜夏你说，花瓶是不是也可以孕育出美丽的花。”
“所以花瓶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然后我“嘶”得一声叫，是西夏碰到伤口了。
弹琴太快手指划破了。
陆渊并不知道这些，他最近很忙。
似乎接手了什么外交的工作。
没想到的是，陆渊居然也精通西域的语言。
佳人贴考核的日子一天天近了，我的心渐渐踏实。
这几月受的伤都磨成了茧，要是我爹能看见。肯定要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佳人贴比赛当天，陆渊没来。
他说他要来看我，可他食言了。
曦月陪着我，我只能尽可能把落寞藏在心里。
曦月性子热闹，笑起来像太阳。
曦月：“我叫了爹爹和娘亲都来看漂亮姐姐比赛。”
看台上果然坐着二公主和阮富商。
曦月护犊子一样把我护在身后，就好像这次参加评比的京城女子都是会吃掉我的狼豺虎豹。
我被她逗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
“姐姐肯定会赢。”
曦月：“那肯定！我之前听姐姐的琴声感觉都能引来凤凰了。”
曦月没提陆渊为什么没来，其实我也心知肚明。
我上台时，心里毫无波澜。
直到凤求凰的最后几个音错了。
我满脑子都是陆渊。
是那天花前月下，他一遍遍弹给我听的就是这首凤求凰。
不过我很快遮掩过去。
一曲终了，台下有人鼓掌，评选的伶人也笑得很和善。
曦月没听出我弹错了曲子。回去的路上一直说：“第一名肯定是姐姐的。”
但其实我上台我就知道了，第一名不是我的。
佳人贴，取前十的女子颁发证明。
第一名可受到皇家封赏。
我辛苦了这么几个月，却不知道别人辛苦琢磨了多少年。
她们有天赋，有时间，肯努力。
怎么算，第一也不会到我头上。
这是我今天听完正常比赛才明白的。
有很多事情，现在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佳人贴送到宋府时，我才醒来。
这几天我确实有点离谱。
每天睡到不清醒再醒来，到思绪回笼时睡去。
曦月找了我好多次，我都叫喜夏帮我挡了。
果然，我不是第一。不过也因为容貌和才艺在佳人之列，授佳人贴。
候府封赏了我这个并不出色的佳人，又在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算来算去，我很久没见到陆渊了。
曦月直接从我家大门闯进来：“美人姐姐！！我哥他回来了。”
她跑的飞快，急冲冲地。身后的婢子都跟不上，在后面小声叫她。
我心不在焉地开门迎接她。
曦月大眼睛忽闪着，看着我露出天真的笑。
“我哥他做使臣去异域了，今儿才回来。”
“那些异域人好狡猾，知道我哥受皇外公看重，拖了他好多天。”
“姐姐你去不去看他，我想了好久……”
她捧起自己白嫩的小脸，好像真的在思考的样子。
“我想，姐姐做我嫂嫂也可以。这样我就能天天来找漂亮姐姐玩。”
忽然我心里又好像有了勇气，我想见陆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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