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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盼兮的猜想里，是可以的。
顾盼兮将墨氏的相关信息记在了笔记本上，然后根据自己看书的记忆将当初有可能参与墨氏瓜分的势力记了下来。
主要是戚家，其次是齐家，然后是和戚家后来有合作的几家公司。
再一一在网络上将他们的信息查询出来记录出来，最后顾盼兮的笔圈出了两个名字。
南风电子科技，天皇娱乐。
这两个公司现在还不存在。
顾盼兮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在下面标注上有可能记忆出错之后就不再管它们。
然后合上笔记本。
时间不早了，她该睡觉了，明天一早还要早点去学校上课。
她睡前才做了芒果千层放在冰箱里，明天一早得带到学校去给朗月，睡前，顾盼兮发觉自己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这件事，不由得笑了一下，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朗月果然惊喜于自己收到的芒果千层，直接把芒果千层当成了早点，吃完了和顾盼兮一起去上课。
“咦，陈若琪在看你。”
顾盼兮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只见陈若琪迅速转头过去，有些仓皇。
“她又在想什么恶毒主意？”朗月嘀咕着。
“不必在意，老师来了，好好上课。”
一上午过去，陈若琪果然没有到顾盼兮面前说什么，甚至一下课就连忙收拾课本走了，似乎生怕和顾盼兮碰到一样。
下午照旧是陆清砚的课，顾盼兮并不在意上一回陆清砚劝她那回事，如常一般去上课。
下课之后却被陆清砚给叫住了。
“陆教授，不知道……”
“我请你喝东西，小叶亭可以吗？”
小叶亭是江城大学里一家咖啡屋，据说是一位研究生学长开的，里面的摆设都比较新颖，正是大多数江城大学的学生喜欢的去处。
“不好，人太多。”顾盼兮果断拒绝。
陆清砚没想到顾盼兮这回拒绝的这么直接，似乎愣在了原地。
顾盼兮往前走了几步，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陆清砚，“陆教授找我有什么话要说吗？不如现在就说。”
陆清砚张了张嘴，然后清了一下嗓子，“顾同学，我想向你道歉。”
“陆教授说笑了，陆教授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陆清砚惯来神情冰冷，如今站在顾盼兮面前，面对她盈盈笑意，竟觉得有几分局促，“不，是我不了解情况就去劝你，还害你差点被师母毁了容。”
顾盼兮忍不住笑意扩大几分，“陆教授，你这么老实，以后是要吃亏的。”
陆清砚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顾盼兮。
“首先不知者无罪，你不知道情况，我当时也不知道情况啊，再者论亲疏，你和沈老师他们自然比跟我熟，你试图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没有错，只是谁都没料到其实我也不是他们的女儿罢了，沈老师夫妻两就这么一个女儿，养了二十年骤然发现不是自己的女儿，一下子没了女儿心里承受不来也可以理解。”
理解是可以理解，她却不会觉得沈母直接来攻击自己这件事是可以原谅的，索性以后也不会相见，不必去介意。
只是陆清砚，他确实没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特地来道歉只能说明他心好。
顾盼兮想了想，像陆清砚这样的人，估计不适合什么职场斗争之类的，太善良的人总是容易吃亏的。
“还好陆教授没有说代沈老师夫妇来给我道歉，那样我可真要生气了。”
陆清砚微微一怔，随后苦笑了一下，他还真的差点这么说了，好在话临出口之前转了个弯。
“老师和师母他们……”陆清砚话头顿了顿，他知道沈师母是绝对不会来跟顾盼兮道歉的，沈老师又听沈师母的，大概也不会来，所以这话说了一半，余下多少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顾盼兮摆摆手，“陆教授不必再提了，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陆清砚抬手和顾盼兮道了别，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走远，蓦然被人勾住了脖子。
“小师弟，看什么呢？”
陆清砚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跟他当初读博的时候同一个导师的师兄，和他一样留在学校任教。
“徐师兄。”
“啧，小师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难怪这么老大不小了，都还没娶上媳妇，走走走，师母叫我们今晚过去吃饭，给导师庆祝生日。”徐留拉着陆清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陆清砚也把目光收回来，跟着徐留走了。
等这些人都走了，陈若琪才从教室门后面走出来，她目光沉沉的看着还没走远的陆清砚，又看向顾盼兮离开的方向，然后咬紧嘴唇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
她的手机里拍了好几张照片，但是照片的角度不太好，从照片里看过去，两人站的有一定距离，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是平常的面对面说话而已。
只是陈若琪捏着手机的手指甲都泛了白，可见她用力之大。
自从上一次陈若琪发现顾盼兮握住了自己的把柄之后，就一直心惊胆战，生怕哪天她就看到那张照片在学校论坛上流传，或者被自己亲近的朋友知道了。
甚至晚上做梦的时候，梦里都是顾盼兮散布了她不知廉耻爬床的照片，逼得她不得不退学成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的情况。
陈若琪被自己的各种脑补吓到了，这几天过的非常不安生，她早上看到顾盼兮的时候都怕的不敢跟她对视，而刚才她无意中遇到陆教授叫住顾盼兮的情况，竟然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甚至在脑海里想着，她是不是也可以抓住顾盼兮的小辫子，比如说拍下她和陆教授的照片去威胁她什么的。
刚才陆教授和顾盼兮的话被陈若琪听在了耳中，她没想到那个顾青荇的养父母居然是陆教授的老师，她是不是可以顺着这个方向往下查一查？
陈若琪站在原地想了好久，然后把手机里的照片小心保存了起来，还备份了好几份，她总觉得说不定这张照片会派上用场。
现在她要做的应该是去查一查顾青荇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从这方面来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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