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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的。”秦牧寒摇了摇头，“至少不会来这里。”
秦牧寒牵着林岚宁在湖边站定，遥望着对岸的皇陵。
“虽然都是天家子孙，可除了每年祭祖，他们是不会来的，你猜为什么？”
秦牧寒转过头，“他们嫌晦气。”
林岚宁一阵恶寒，都是些什么人啊。
“好歹也是自己的祖宗，至不至于……”林岚宁嘟囔着。
“可是作古的祖宗也是死人，死人终究不吉利。”秦牧寒柔声解释着，替林岚宁整理了一下有些歪了的玉簪。
“所以你为什么来？”
林岚宁有些疑惑，看着秦牧寒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
就算秦牧寒不嫌晦气，可他与众不同，终究太过点眼。
秦牧寒之所以被这么陷害，不就是因为太特殊了吗？
“因为这是唯一能让我清净的地方。”秦牧寒说道。
他看着平静的湖面，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把自己从回忆中拔了出来。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关于秦牧寒的一些故事，林岚宁听过很多次，很多种版本。
但只要不是林岚宁自己去探寻的真相，即便是林岚宁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不是她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是她对秦牧寒漠不关心，只是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
她向来是不喜欢探究人的过去的，说的太多听的太多，未免是揭开了别人的伤疤，留下一串血淋淋的痕迹。
再者，过于追根问底，会给自己惹来灾殃。
但她今日没办法拒绝秦牧寒，她莫名其妙的很想了解秦牧寒，想知道他的过去，想知道他的一些想法。
最想知道的是他对自己的心思。
林岚宁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听着。”
秦牧寒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林岚宁不知道，秦牧寒真的害怕她拒绝分享自己的人生。
他很少对人敞开心扉，如果林岚宁拒绝了，秦牧寒会觉得很挫败，更会心痛。
因为他已经不需要一个冲喜的对象，一个傀儡的王妃，他想要一个完全了解自己过去的妻子。
秦牧寒牵着她，徐徐走在湖畔，慢慢的给她讲着自己的故事。
“我从小就觉得，母后并不喜欢我。”秦牧寒说着，神色暗淡了一下，“太……”
他想了想，还是转换了称呼。
“那时候我还叫他大哥哥……大哥年长我几岁，我儿时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哥已经那么大了，还是可以赖在母后的怀里撒娇，而我却一直被养在安华宫，偶尔见到母后想亲近她，她却一直拒绝，总说自己有事很忙。”
林岚宁沉默不语，各种因由，不管是从前不知情，还是猜到了不愿意承认，如今也都清楚明了了。
因为万贵妃，因为那个女人差一点就污损了皇后的名声，差点让她一败涂地。
后宫的陷害，流言蜚语，皇帝的纵容与谋权，让皇后孤立无援。
她不可能不恨，所以现在女人和王妃的角度，林岚宁可以理解皇后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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