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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的心头一阵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开口。
“王爷您有所不知，这刺客嘴里不干不净之前，还说了一些很不中听的话，怕是会污了王爷的尊耳。”
可是秦牧寒却根本就不听他的，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自古以来，受刑之人嘴里哪有一个干净的？若是连这点都忍不了的话，王大人又怎配做刑部尚书？如果王大人不能胜任辞职的话，明日本王就去回了父皇，让更有能力的人来。”
王大人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眼看着自己头顶的乌纱帽都要丢了，他还哪里敢不从命？
他连忙招了招手，叫人解开了刺客头上捆着的铁链子。
刺客终于能开口了，他在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沫，怒瞪着秦牧寒。
“难道你就配坐上王爷这个位置吗？一个连战场上受的伤都扛不过的人，哪里配审我？”
小郎官吓坏了，一耳光扇了过去。
“闭上你的狗嘴！”
“让他说。”秦牧寒轻笑着说道，“本王倒想听一听，他还能再说出什么话来。”
刺客勾起半边唇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来。
“你想听，我还不想说呢！像你这种人，只配下地狱！”
“说得好。”秦牧寒竟然拍手叫好了起来，“果真是个硬骨头啊，王大人，继续审吧。”
小郎官手里捏着鞭子，却迟迟不敢抽下去，还是王大人给他递了个眼色，他才敢继续动手。
那刺客倒也真是块钢筋铁板，受了这么多刑，流了那么多血，换作旁人早就哭爹喊娘了，他竟然连叫都不叫，只是一直死死咬着牙关，狠狠的瞪着秦牧寒，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秦牧寒看到他的眼神，讽刺的笑了一声。
“看来你是真的很恨我呀。”秦牧寒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就算是你再怎么恨本王，现在在这里受刑的也是你。所以你的恨意不仅不会伤害到本王，反到会让你送命。如果你觉得自己死不足惜的话，那就继续扛着吧，反正鞭子也不是打在本王的身上。”
秦牧寒说罢，就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他微蹙了一下眉。
“这里血腥气太重了，把椅子搬到外面去吧。”
王大人听到前半句，还以为秦牧寒是打算回去了，没想到秦牧寒还不肯走，看样子，他真的是要在这里守上一夜了。
王大人也不敢反驳，连忙应下，叫侍卫把椅子搬到了外面，自己则站在秦牧寒身边陪同着。
秦牧寒看了他一眼，“王大人为何不坐下呢？既然你都说了这还得审一会儿，若是继续站着的话，怕是会累到自己。”
王大人紧张地搓着手，半晌才憋出来一句。
“属下经常深夜审案，已经习惯了，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哦。”秦牧寒淡淡的点了下头，“既然王大人想站着，那就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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