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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寒自然明白，他在辨认出这是刺青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这是南梁国人特有的刺青，但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只有师从高人的，才会有，如果是亲生兄弟一起拜师，则一人身上刺一半，合起来就是一个图案。
只是秦牧寒心中仍有疑虑。
萧谨言知道秦牧寒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向秦牧寒。
“知道王爷不会相信的，但想必王爷应该已经看清了我肩膀上的图案了。”
是鲲，只有鱼尾，但是鲲这个图案，只有河鼓山上的一个老道的座下弟子才能刺。
那个老道武功高强，擅长炼丹之术，天底下的事没有他不知晓的，老道名扬四海，哪怕是在中原提起他的名字，十个有八个也是知道他的。
如果萧谨言在这种事上撒谎，那他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萧谨言缓缓坐下，“千山关外八百里就是河鼓山，师门从不闭门谢客，王爷若不信，打听一下便是。”
传说那个老道是个很有道义的侠客，收徒从不看出身，只要资质不错，都能被他收为徒弟，而且这个老道从不过问徒儿学艺是为何。
哪怕是为了杀人，只要理由正当，他便不会干涉。
若萧谨言是为了复仇，自然可以师从他门下，这个理由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所以秦牧寒不得不信了。
“还有……”萧谨言又开口补充道，“师门也在追捕叛徒，就是我的兄长，这足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萧谨行被复仇学武，却很可能与灭族的仇人为伍，必然会追捕他，至于要杀要剐，也得把他提回去再说。
萧谨言言之凿凿，也根本就不怕他们查，可见他说的是真的。
秦牧寒点了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瘟疫之事很有可能与他有关？”
“不是可能，是肯定。”萧谨言笃定的说道，“我师父还擅长制药，又收集了很多奇书，当年的藏书阁人人都能进，也难保我兄长是不是暗中学到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林岚宁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了沈路对自己说过的人。
“有一件事。”林岚宁忽然抬起头来，“南疆有一人能治好王爷的病，想必她一定医术高明，不知萧大人是否认识她。”
萧谨言皱了下眉，“是谁？”
林岚宁看着萧谨言，一字一顿的说道。
“洛冰河。”
萧谨言脸色登时大变，想必他是一定知道的，林岚宁已经有答案了。
她猛站起身来，“是熟人？”
“何止熟人。”萧谨言摇了摇头，“她的师父沈辞书是我的同门师兄，按辈分，她是我的师侄。”
林岚宁脑子里一根紧绷的弦啪的断了，险些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晕过去。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沈辞书离开！不过还好，虽然洛冰河和沈辞书都走了，但是沈路还在呢，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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