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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缓缓抬起头，“一定要如此吗？”
秦牧寒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皇帝。林岚宁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作为皇帝，颜面要紧，可是天下更要紧。
皇帝不会是想着在这种情况下还给自己找一条退路吧？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哪有那么多的两全呢？
终于，皇帝垂下了头去。
“那就依你所言吧。”
皇帝是一定会赞同秦牧寒的决定的，但是如今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
林岚宁还以为皇帝会先斥责秦牧寒一番，二人争执几个回合，最后男的不欢而散，然后皇帝才会勉勉强强的同意呢。
不过如今看来，皇帝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所以就只能同意了。
“那么后面的事……”秦牧寒看向林岚宁，对她递过去了一个眼色。
既然要装病，就要装的像一点，如果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给看穿了，那多没意思啊。
林岚宁站起身来，“父皇放心，后面的事自然有儿臣。”
皇帝无力的垂下了头去，过了良久，皇帝突然问道。
“朕知道你做出这个决定不仅仅是为了替朕排忧解难，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事？”
皇帝英明，倒也能看出秦牧寒还另有打算。
不过有些事秦牧寒还不能和皇帝说的太明白，只问道。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之前同您讲过，有些事可能还没完。”
皇帝微微眯了下眼睛，看来此事，就与太子有关了。
“朕知道了。”皇帝挥了挥手，“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官保走上前，扶起了皇帝，林岚宁随后跟上，正准备去西暖阁，皇帝就忽然停下了脚。
他转过头去，看向秦牧寒。
“你这么做，就是要彻底把你的母后往火坑里推了。”
林岚宁转头看向秦牧寒，皇帝如此发问，秦牧寒该如何应答？
她不禁为秦牧寒捏了一把汗，皇帝这话，大有试探秦牧寒的意思。也难怪秦牧寒懒得见皇帝，他分明是想重用秦牧寒，却还是打心底的不信任。
一方面想让秦牧寒继承大统，另一方面又颇多存疑，别说是秦牧寒了，换做一个想在皇帝身上图谋些什么的，恐怕也受不了皇帝这阴晴不定的性子。
但是秦牧寒依旧淡定，他似乎早就猜到了皇帝会这么问自己一样，很是坦然的弯下了身子，对着皇帝拱手。
“在家国大事面前，没有母后，只有臣子。”
秦牧寒寥寥数言可以说是非常中肯了，的确，出于家国角度来讲，的确是没有身份之分。
为了大义献身，或者是舍出自己身边的谁，都是理所应当的。
皇帝无话可说，过了良久，他又似乎是不甘心的问了一遍。
“如果未来你的王妃经历同样的事，你也会如此？”
林岚宁微微眯起了眼睛，其实秦牧寒说什么，林岚宁都不介意，但是皇帝这番问话大有杀人诛心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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