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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隐瞒了一部分真相，只是不希望沈宁远知道她算是是借尸还魂，不然这种行为在对方的理解来看，跟夺舍差不多，估计听完了还会继续走弯路。
“这……”
沈宁远苦笑摇头，这可没有任何借鉴意义，无论是转世重生还是恢复记忆，都像是上天铺好的路。
“你倒是幸运。”沈宁远语气中隐隐流露着失落和嫉妒。
苏陌只淡淡地反问了她一句：“你觉得我现在这样，算是幸运吗？”
沈宁远怔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苏陌的遭遇应该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是啊，被人针对，被困在这里，还以这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相威胁，真的算幸运吗？
而且沈宁远很清楚，玄光派和长生门最近一段时间的计划，几乎都是在针对苏陌的，完全是要置她于死地。
再想想长生门存在年代之久远，苏陌该不会是……
“你该不会上辈子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吧。”
苏陌笑了笑，没说话。
沈宁远一时哽住。
他刚刚说苏陌幸运，可能也没多幸运，至少他们都是被害死的无辜之人。
只是上天没给他重生的机会，给了苏陌罢了。
现在看来，或许只是为了让苏陌解决掉玄光派和长生门，平定玄学界。
这哪里是什么幸运啊，这分明是天道赋予的天命啊！
沈宁远现在不敢随便言语了，苏陌的命运，和她即将要做的事情，都不是他再能评价和窥探的了。
他想解脱，更想活着。
所以，他不能得罪苏陌。
“话说，你真的有办法救我吗？”
苏陌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些嘲讽，“你现在倒是决定找我帮忙了？”
沈宁远给长生门当了那么久的狗，怎么会介意苏陌这两句讽刺？
“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我之前可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
苏陌冷哼，“我自然有方法，但我也说了，你该偿还的罪孽一个都不能少。”
沈宁远撇了撇嘴，他就知道苏陌死心眼一个。
灵体跟人类不一样，人类违背了法律，死亡是尽头。
但灵体还有地狱，十八层地狱是他们无尽的折磨，作恶多端的他，可能会在里面遭受几百年的惩罚。
苏陌应该不会直接送她去地狱，她也没这个本事。
但他估计要在苏陌手底下受苦受累的几百年吧。
“罢了。”沈宁远摆了摆手，“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苏陌无所谓，“随你的便。”
随即她勾了勾唇，神色之中透着几分危险，“只不过就是下地狱遭受折磨几百年，在我手上受苦受累几百年，或者是被我魂飞魄散的区别罢了。”
“……”
“走了。”苏陌转身握住了汪鹤的手，“咱们现在可以出去了。”
“啊？哦……”汪鹤还在震惊之中，人还是傻的，苏陌和沈宁远之间的对话信息量太大了，她根本消化不了。
她凑到苏陌的耳边，小声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什么重生，还有什么几百年，都是真的？”
“假的啦。”苏陌笑着回道。
“我才不信……”
“信不信也无所谓了，现在不重要，我们先出去再说。”
她又看向了沈宁远，“现在你也可以出去了，不过我希望出去之后，你不要再反戈相向。”
沈宁远笑了笑，“你放心，出去还有出去的麻烦，比如说你怎么叫醒你的那些同学，我还不至于那么快就捅你一刀，还是要继续合作的，况且，了解到一些你的身份背景之后，我现在可是更不敢动手了，谁知道会不会下一秒就魂飞魄散。”
苏陌眉头微蹙，她不喜欢沈宁远这种没个正经的说话方式。
“希望吧。”她道。
两人一灵走到了那金色的缝隙之中，在一道金光之下，被送往了空间之外。
这外面反而不如空间里面干净，四散的阴气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空气中蔓延着阴郁，痛苦和绝望。
这些阴气会让那些同学持续不断地做噩梦，最后为幕后之人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
汪鹤不如苏陌和沈宁远一样可以抵抗这股阴气，打了个寒战，恐惧在心底蔓延，“这里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苏陌也十分着急，她在那个空间里待了太久了，也不知道这些同学们怎么样了。
“先去找人。”苏陌说道。
比起内部空间的庞大，这外面反而小了很多，大概是因为阴气本身太过分散，会导致力量减小。
所以都聚在了一起。
苏陌找到所有人的时候，他们也都七零八落的躺在一起，有的都是三四个人，凑成了堆，身上还带着各种各样的伤。
“之前是发生了什么？”苏陌看向汪鹤问道。
汪鹤给苏陌叙述了一下之前的情况，“我们所有人从楼上掉了下来，当时你那里不是楼梯崩塌掉下去了吗？我本来万分着急，甚至想下去看看，结果我们的楼道也完全崩塌，我掉下去的时候，感觉有一股金光托住了我，所以我没有受伤。”
“这是不是你帮的我啊？”汪鹤眨了眨眼睛，问道，她觉得现在自己能够站在这里跟苏陌讲话，一定都是苏陌在保护她。
“应当是之前留给你的符咒起了作用。”
“呜呜呜，果然是你在保护我。”
“其实你自己就很了不起了。”苏陌拍了拍她的头，继续问道，“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掉下去之后，一片哀嚎声，梁秋老师摔伤了，当时我和杨青老师两个人在组织纪律，只是我没说几句话，所有人就突然晕了过去，然后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就都变成丧尸的样子了。”
汪鹤回道，不过根据苏陌和沈宁远之前的谈话，她现在也大概明白了，当时她应该也一起跟着晕过去了。
而后来谁都没有再醒过来，再发生的事情就只是梦境，并非真实发生过的。
只是因为她身上有留着苏陌的力量，所以机缘巧合被送进了内部的空间，她现在清醒过来了，也成为了破阵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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