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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紧了拳头，死死看着云小汐的脸。
原来狰狞吓人的伤疤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皮肤，再上了一层淡妆，淡淡的粉色口脂，衬得她越发精致明艳。
这……
众人也是死死盯着云小汐那张脸看，传说中的丑女呢？这分明是个大美人啊。
墨玄瑾到的时候，正好听到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率先回过神来的暗一低声道：“未来王妃，她的脸……恢复了。”
暗一想说很美，但不敢在主子面前说这种话，只能说恢复了。
墨玄瑾心底被清风掀起一阵波澜，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恢复了啊！
他循着声音，被蒙上的双眼还是找到了云小汐所在的方向，只可惜他什么都看不见。
可惜了。
他有点烦，以前觉得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后悔了。
早知道应该让宋善那老头子先给他试试，说不定也能看见了呢！
他快步穿过人群，那些人看到是瑾王，也都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云小汐站在云念柔跟前，凑近了一点，绝美的脸映在了云念柔的眼底。
“二妹妹，好看吗？”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就知道这小白莲花要闹事，现在就闹个够啊！不是要让人笑话她吗？谁笑话谁啊！
众人直勾勾地看着倾国倾城的云小汐，不由得想起当年那个轰动一时的宁安郡主。
宁安郡主也是这般，倾城绝色，一手医术更是能跟阎王爷抢人，现在，她的女儿也拜在了宋善门下，跟宋善学医。
这种，还真是承了她娘宁安郡主的天赋。
“这要是丑，京城的美人可就要上吊了。”
不知道是谁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宾客们才从心底的震撼中拔出来。
云念柔手不断颤抖着，死死抓着手帕，阴毒地看着云小汐的脸。
“不可能！”云念柔失声吼道：“宋先生都说过了，她的脸治不好了，怎么可能？！”
云小汐似笑非笑地看着惶恐不安的她，问道：“二妹妹懂医术吗？师父当时是说不可能了，可不代表一直不可能啊！”
宾客们也纷纷点头。
怎么不可能呢？宋善是谁，是宋国第一神医，当年瑾王差点性命难保，还是他于心不忍，出手相救，才保住瑾王的性命。
虽说瞎了眼睛，但好歹保住了命。
这也是瑾王能对宋善恭敬的原因。
墨玄瑾站在人前，安静地听着她把事情都推到宋善身上。
宋善的确有办法，可手段没有她厉害，只不过是提供了药材，毒和伤疤，都是她自己处理的。
这小妮子。
墨玄瑾低笑一声，一众宾客这才意识到，眼下最要紧的不是云小汐的脸，而是身边还站在一个杀神。
想到他们刚才的失礼，顿时吓得冷汗连连。
“参见瑾王。”众人齐刷刷地行礼。
阮清梦也向他屈了屈膝，脸上还带着一点后怕。
而云念柔眼神越渐阴沉，猛地抓住了云小汐的衣领，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拉。“你是不是用什么歹毒的办法，换了人皮？一定是的，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就算宋先生宠你，你也不能任性妄为啊！”
这话一出，宾客们的眼神就变得很微妙了。
甚至有些人信了。
传闻宋善真的能帮一个人改头换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给云小汐换了一张脸，也不是不可能啊！
都说宋善和他那两个徒弟一直帮云小汐撑腰呢，尤其是明月郡主。
云念柔听到宾客们对云小汐的质疑，这才冷静下来，一脸失望地看着云小汐，道：“姐姐，我知道你想恢复容貌，可大夫都说了，治不好了，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云小汐嗤笑，越说越起劲了嘿！
“空口白牙的，白的都被你说成黑的了。”她冷不丁地开口，打断了云念柔的话。
云念柔眼底闪过一抹错愕，她还以为云小汐被自己说蒙了呢，没关系，反正这话很多人相信。
“你说我换了脸，我跟谁换的？谁家姑娘跟我一样美得倾国倾城的？要真是这样，我把人家姑娘脸都换了，人家不得找上门来啊！”云小汐很不爽地翻了个白眼，一个个的脑子有坑，整容还行，换脸也想得出来。
有点脑子都知道，活生生没了一张脸，苦主不上门找茬吗？
云念柔却蹬鼻子上脸，更加怒不可遏地看着她，“难道你把她一家人都杀了？”
“你放屁！”楚燕儿都听不下去了，这云念柔脑子被驴踢了吧，说出这种话。
就算丞相府权势惊人，只手遮天，这种杀人全家的事情，也不是说干就干的，更何况是不受宠的云小汐了。
“云念柔你脑子被屎糊了吧！竟然说这种没良心的话，到底是小汐做了这种事情，还是你觉得杀人全家是最好的办法？”
楚燕儿出口成脏，身为哥哥的楚庭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小燕儿，说话注意分寸。”
“不要！”楚燕儿气得不轻，哥哥的话也不听了。
云念柔被她粗俗的话骂得一愣一愣的，顿时脸涨的通红。
云小汐见状，淡淡一笑，道：“要真是换脸，大可以请大夫来检查，但是，二妹妹，胡言乱语也是要负责的，姐姐可以不在意，我师父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云念柔脸色巨变。
宋善呢？宋善是神医啊，就算不能跟菩萨一样普度众生，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宾客们心知肚明，看向云念柔的眼神也变了。
云二小姐疯了吧，竟然敢污蔑宋先生。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宋先生不会为了姐姐做这种事呢？在宋先生眼中，姐姐格外不同呢！”云念柔笑着，阴阳怪气地说着。
“胡言乱语！”
站在云小汐身后的阮清梦终于忍不住了，即便楚燕儿开口，她都忍下来了，可这番话，她真忍不了。
“师父为小汐治疗脸上伤疤时，我和师兄全程在场，瑾王也在，诸位若是不信，可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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