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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云析笑了笑，解释说道：“对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一身的毛病是哪儿来的？当然是继承我爷爷这毛病了，闻不见合适的香，心里就觉得烦躁。”
所以，章家才特意请了当年非常有名的调香师莫云锦过来，就是专门为了帮老爷子调香。
“也许我可以试试，看看有没有适合爷爷的香气，毕竟一个调香师的手艺是有限的。”乔晚想着，不管怎么说，她也骗了人家老爷子，就当给人家赔罪吧。
章云析还以为乔晚不想多管闲事，没想到她居然愿意主动帮忙调香。
“你愿意帮忙？”
“当然了，别忘记了，我可是你……女朋友！”乔晚特意强调了“女朋友”三个字，似乎是为了向他强调，自己在说谎。
章湛山也有些惊喜，没想到孙子居然找了个调香师做女朋友，还真挺厉害的呢！
“好，那我现在带你去莫老师的调香室。”
乔晚点点头，跟着章云析后面，一起去了后院一个非常大的古色古香的宅子。
这里的建筑都是用香樟木制成的，建筑工艺非常精巧，长廊顶端的壁画也是专门请画师过来完成的，为了制作这一座屋子，章家也是花了大价钱。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专心设计的，不仅如此，听说后院还设置了百亩香料园，就专门为了种植香草植物。
“我一直以为二十年前，莫云锦老师突然隐退了，可能是修养身体去了，没想到居然被你们章家安排在这里了。”
章云析笑了笑，这也是老爷子的特意安排。
老爷子非常看重调香师，他觉得调香是一门非常神奇的学问，能让人心性平和下来。
老爷子章湛山纵横商场半辈子，他是不了解调香这个行业的。
现在他年纪大了，眼睛花了，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嗅觉还在，所以就对香气更加敏感了。
精致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就看见里面坐着的调香师正在专心研究面前的玻璃管儿。
“莫老师，小少爷来了。”
“莫老师，久仰大名。”
莫云锦看到小少爷章云析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来了，还不知道有什么事。
管家走上前去，对莫云锦低声吩咐了几句，向她交代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样，是借用一下我的调香室，是吧？”
乔晚点点头，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不管莫云锦现在是不是隐退了，二十年前，她都是自己的前辈。
“谢谢你了，莫老师，你这里收拾得可真干净。”乔晚笑笑。
莫云锦点点头，柔声吩咐说道：“不要把我这里的东西弄乱了，这都研究了好长时间了，还有左手边架子最上面一排是老爷子平常最喜欢的十种香气，你可以根据这个，来找灵感。”
乔晚点点头，心里非常感激莫云锦的好意，如果莫云锦不告诉她，她还真的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莫云锦也没有在这里多待，转身去了后面的香草园，伺弄自己的花花草草了。
旁边的茶厅里，章湛山正在和孙子聊天。
“这么说，你是找了一个调香师女朋友？”老爷子有些惊喜。
章云析因为有些心虚，乔晚可不是他女朋友，他只是撒谎的，没想到老头子居然对自己的女朋友上心了。
“爷爷，你就不要关心那么多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女朋友的手艺是很不错的，我的香水都是她为我定做的。”
老爷子的嗅觉还是非常灵敏的，听到孙子这么说，他细细嗅了嗅空气中浮动的香味。
老人家却摇摇头：“这……不是你女朋友吧？你小子是不是撒谎骗人了？”
章云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老爷子，爷爷眼睛都看不清了，自然看不清楚乔晚的长相。
他怎么可能还会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呢？
“爷爷，我还会骗你不成。”
“少来了，你就是欺负我老爷子现在年纪大了，眼睛看不见了，我可告诉你了，我老爷子眼睛是看不见了，心可不瞎呢！”章湛山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惋惜。
这些年他也因为莫云锦，了解了一些关于调香的，如果说孙子身上的香水是他女朋友亲自研制的，那这丫头的确是非常厉害的一个姑娘。
这么厉害的一个调香，是不太可能成为孙子的女朋友。
就他孙子那吊儿郎当的形象，离开了章家，他没办法吸引来这么优秀的姑娘。
“好了，不许再骗我了，如果这是你正在追求的，那老头子，我是支持你的，想办法把人家姑娘追到手。”
章云析一阵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得不说，他们家老头儿真的是火眼金睛！
果然是老狐狸，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即便他已经老眼昏花了。
乔晚调制一种新香本来需要很长时间，不过，因为莫云锦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齐全的。
她只要利用莫云锦现成的东西，简单调配就可以了，所以用不着一个小时的时间，新香便制成了。
“爷爷，多亏了莫老师这里什么材料都是齐全的，我已经做好了。”
老爷子点点头，手里握着新的香水瓶子，没说话，一边的莫云锦也在盯着乔晚看，后生可畏！
香水还没有打开，但是莫云锦这三十多年的调香师也不是白当的。
刚才她从后面的香草园回来，看见乔晚在调配香水，看着这丫头满脸认真的样子，还有她取下来的那几种现成的香料，她就知道这丫头绝非等闲之辈。
也难怪，能成为章云析女朋友的人自然不一般。
莫云锦看了一眼章云析，低声说了一句：“你女朋友挺厉害的。”
一个调香师在乔晚这个年龄，就算是天赋异禀，也是很难做到有这样的水平。
章云析尴尬地笑笑，“谢谢莫老师的夸奖和肯定。”
早知道，他就应该找一个没能力的女朋友过来了，到时候老爷子失望，说不定就不纠结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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