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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脏，其实她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她其实也没穆寒川想的那个纯粹。
“我知道了。”情绪陡然低落，南锦书深吸了一口气，道：“王爷先看书吧，我先走了。”
语毕，南锦书转身离开了。
看着南锦书消失在房间门口的身影，穆寒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等他估摸着南锦书已经走远时，他这才开口：“萧乾，进来。”
萧乾闻声，迈步走进书房，随后一脸谨慎地关上了门。
“王爷。”萧乾来到了穆寒川面前，拱了拱手，十分尊敬。
“王妃走时脸上的情绪如何？”穆寒川问。
萧乾还以为王爷有什么大事要吩咐，结果一开口就是个这！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见萧乾迟迟不开口，穆寒川皱眉道：“你是耳聋了吗？”
“不不不，属下只是没想到王爷您竟然会问这个。”萧乾连连解释。
“王妃情绪如何？”穆寒川又问。
萧乾挠了挠头，道：“王爷，属下……属下没注意王妃脸上的情绪啊。”
平日里，谁若是多看王妃一眼，王爷那眼神都跟要吃人似的，他是疯了才会去注意王妃脸上是什么表情。
“没有注意？”穆寒川挑眉，“王妃那么大一个活人从你跟前过，你跟本王说你没有注意！”
“确实是没有注意。”萧乾垂着头，笑得有些尴尬。
穆寒川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萧乾，然后开口：“你觉得风月楼那地方，脏吗？”
萧乾点了点头，道：“嗯，脏。”
“那为什么本王告诉王妃，风月楼脏让她别去，她就不高兴了呢？”穆寒川问出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不解。
萧乾眨了眨眼，思索了片刻，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王妃自小在乡下长大的缘故？”
“和这有关系吗？”穆寒川问。
“应该是有的。”萧乾点头：“王妃自小在乡下长大，所以对穷苦人家的人，很能感同身受，而风月楼里有大都落了难的，所以王妃会觉得您那话不妥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来是这样啊。”穆寒川点了点头，带着萧乾便出了王府。
另一边，南锦书回到自己住所后，便愁眉苦脸的。
红袖看在眼里，有些担心地问：“王妃，您这是怎么了？从王爷那里过来后，您就一直情绪不佳，是王爷说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话吗？”
“没有，我只是累了，红袖，我先去睡了。”
语毕，南锦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南锦书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
只要把太子和凤阳郡主解决掉，她就变成穆寒川心里的那个自己。
反正这件事只要够隐秘，穆寒川就不会发现。
不过说起来，能瞒得住穆寒川还要多亏了张怀远，多亏他坚守底线，她的事才没有被泄露。
第二日，南锦书起了个大早。
收拾好后，她准备再去一次风月楼。
不过没等她离开院子，一张请帖便经由红袖之手到了南锦书手里。
打开请帖一看，南锦书不由挑眉。
这是太子的请帖，说是让她过去参加家宴。
不过语气说是家宴，倒不如说是南梦云的婚宴。
因着她之前在这里面搅局，南梦云不得不变得低调再低调。
而这次，婚宴也不得不变成了家宴，她的正妃侧妃都保不住了，只能以贵妾的身份抬入太子府。
可这贵妾毕竟是丞相府的千金，这饭该是还是要吃的。
将这请帖的意思告诉了红袖后，红袖皱眉：“那……那王妃您要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南锦书放下请帖，“不光是太子府的家宴要去，等南梦云回门时，我也要去。”
“可是……可是您不是和相府的人不对付吗？您就不怕他们找您不痛快？”红袖问。
事实上，南锦书自己也不想去，但没有办法，如果太子相邀她不去的话，那她再回相府就会显得格突兀。
而且，若是不去的话，她要怎么拿南梦云嫁妆里的东西。
时间定在了明日午后，南锦书放下请帖后，便带着红袖出了门。
去风月楼前，她先去找了九千岁。
当她询问那东西到底在风月楼具体什么地方的时候，九千岁直接伸出了四个指头。
南锦书看到那四个指头后，不由叹了口气。
她昨天让绿萝当内应还真是个明智之举。
至于在什么地方，九千岁表示他也不知道。
按照九千岁的说法，风月楼那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那地方是镐京有名的销金窟，对贵客的身份保密的很，就算是他也差不多四楼客人的信息。
南锦书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缩小了范围，不然她还得去后花园看看呢。
再次来到风月楼，清风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就连牟月对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昨天真是多亏了你。”牟月看着南锦书，一脸别扭地说道。
“没事，本来就是我的问题，我出手相助也是应该的。”南锦书顿了顿，继续道：“那个绿……绿芜姑娘在吗？我来看看她的伤口，本来昨天就想看的，但有些事，所以没来得及。”
“哦，她就在后面休息，我带你过去吧。”牟月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和清风告别后，南锦书便同着牟月朝绿萝住的地方走了过去。
路上，牟月漫不经心地问道：“姑娘和清风公子很熟吗？”
南锦书不明白牟月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还是老实答道：“昨天是第一次见，清风公子为人实在是热情。”
“他热情？”牟月叹了口气，摇头道：“他可不热情，我还以为你们是旧相识，谁曾想就见了一面，姑娘还真是让人羡慕，就一面便能让清风公子对您如此照顾。”
“照……照顾？”南锦书皱眉，她还真没觉得那个叫清风的人对她很照顾。
说话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绿萝的住处。
敲开房门，绿萝在看到南锦书的那一刻，一双如枯井般的眸子总算是有了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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