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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什么都没听见就跑来了？”穆寒川挑眉，“你什么都没听见你过来做什么？”
“王爷，您不是说只要凤阳郡主和王妃一起的时候，就要告诉你吗？”
“那你好歹告诉本王他们说了什么吧。”
穆寒川有些头疼，一开始，他还以为凤阳郡主在自己这里讨不到甜头故而去为难阿书。
可当他一本正经地准备听红袖讲述的时候，对方居然跟他说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王爷，奴婢什么都没听到，不过王妃说了，三日后丞相大人的寿辰，她不打算带您回去。”
“丞相府，发请柬了？”
穆寒川记得，自打南锦书嫁到王府后，丞相大人过寿从未给南他的王妃发过请柬。
一开始穆寒川心里是恼火的，毕竟南锦书可是放在他心尖上的人，怎么能让人这么看不起。
不过后来他看到南锦书对这种事也并不上心的时候，他便不再理会了。
“没有。”红袖摇头，“不过王妃说了，她可是丞相大人的女儿，丞相大人过寿，她理应回去。”
穆寒川沉默许久，正色道：“红袖，回去劝王妃，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带本王去。”
红袖闻言，面露难色：“可是王爷，您是知道王妃的，王妃这人吧，一旦决定了某件事，那就改不了了，您让奴婢去劝王妃，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穆寒川本来已经低头去看手上的公文了，但听了红袖的话后，他又重新抬起了头。
对上王爷的死亡凝视，红袖吞了吞唾沫，迅速开口：“可是王妃说了，她这次回去会让上次跟她去风月楼的人一起，王爷，您可以故技重施。”
“你……”穆寒川张了张嘴，最后摆了摆手，让红袖退下了。
红袖说的没错，依照南锦书的性子，确实不可能轻易改变自己的意思。
红袖走后不久，穆寒川这里迎来了另一位客人，不过这客人是从窗户进来的。
穆寒川放下正欲看下去的公文，将目光挪到了来人身上，皱眉道：“张怀远，有必要每次都用这种方法来吗？”
“哎呀，我也没有办法。”张怀远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走到了穆寒川近前：“刺客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北疆的事，刺客的事撞在了一起，穆寒川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我觉得你得快点了，陛下今天找过我，关于刺客的事，他不想再等，之前我已经给你争取了时间了，现在连我也无能为力了。”
张怀远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点也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在刑部带着吧，那里我进进出出的方便，如今郡主在王府，我去不了，而你又跑到骠骑营，你总不能每次都让我这么偷偷摸摸的呢？”
“有没有可能，本王在骠骑营，就是不想见你呢？”
张怀远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后放下茶盏，笑道：“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
“至少在外人面前，我们是仇人。”穆寒川顿了顿，颇为恼火地看向张怀远：“刺客的事陛下是交给你我查办，你倒好，对这件事不闻不问，你该不会真的是一点活都不想干吧。”
“啧，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若是一点活都不干，我会在陛下面前给你求情吗？”张怀远叹了口气，正色道：“我也很忙，每天都要忙着应付陛下的监视，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穆寒川白了一眼张怀远，他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张怀远，本王怀疑刺客的事和西陵的事脱不了干系。”
“西陵？西陵出什么事了？”
穆寒川没有回答张怀远的问题，而是将那晚收到的信放在了桌上，示意张怀远拿去看。
张怀远一脸诧异地走了过来，然后打开信看了上面的内容，最后一脸震惊。
“这……这好好的，西陵怎么就来犯了？”
“不是来犯，是试探。”
张怀远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我真是服了那些个西陵混账了，北周内里已经够乱了，他们还不停的骚扰。”
“你都说了，我们内里已经够乱了，这种时候不挑衅，难道要等你内里整顿好了再挑衅吗？”穆寒川顿了顿，“刺了的事和西陵挑衅的事脱不了干系，毕竟如果陛下没有，北周内里一定会出大乱子，所谓的挑衅应该是试探。”
“那……那你就把这些禀告陛下不就成了？”张怀远提议。
穆寒川摇了摇头，有些头疼地说道：“我们没有证据，而陛下现在只想要一个能承担责任的。”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最后张怀远提议，“不如就太子吧，我觉得这么人选不错。”
“太子？”穆寒川挑眉，“你准备怎么说？太子有意刺王杀驾？你觉得你这话说出来，陛下会怎么想？”
“话当然不能说这么说。”张怀远收起了嬉皮笑脸，突然正色：“太子本来就打算找人刺杀陛下，不过他的人动手慢了而已。”
张怀远说完，将一块令牌放在了桌上。
穆寒川看了一眼那令牌，眸子一沉，挑眉道：“这不是太子府的吗？”
“是啊，之前太子找我合谋的时候，我从他手下身上顺的，到时候你把这个交给陛下，就说是在那些刺客的尸体上找到的。
你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便仔细勘察，但查了这么久，什么都查出来，如今陛下催得急，你便只能把这东西给他。”
张怀远说得头头是道，穆寒川听得直点头，“你可真行，麻烦都往我身上推。”
“这怎么能算是麻烦呢？这是我给你想的对策。”张怀远笑道。
穆寒川摇了摇头，“不可，你这法子，会把本王推上水深火热，你是想害死本王吗？”
“你……那总不能这件事要我来做吧！”张怀远皱眉，“我好不容易才获得陛下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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