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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他只能像狗一样的拼命往前爬。
乔年一鞭子打在他的背上泄愤，“不是想死吗？我现在就成全你。”
既然想死，还躲什么？
牧钧儒怎么也没想到乔年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弄死他。
又是一鞭子下去，他痛的连往前爬的力气也没有了。
“知道我大哥是怎么死的吗？他被人抽干血而亡的，我二哥那么俊俏的一个人，他本来可以配得上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可是却沦落到跟你做一样的事，还有我三哥，他为了救我挡刀而死，牧钧儒，我们又做错了什么？我们最错的就是没有早点杀了你。”
乔年一边打，一边说。
牧钧儒的后背鞭痕一点点多了起来，像一条血肉模糊的网格，红色的血水顺着一点点往下淌。
他还在试图往前爬，逃脱乔年的魔掌。
可他没爬一点距离，乔年就紧追上来，他无处可逃。
“当初你来找我父亲说那些鬼话的时候，我父亲就该杀了你，杀了你，我们陆家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你该死，你真的该死。”
说着，她不顾一切的朝牧钧儒身上鞭打过去。
渐渐的，地上的男人已经爬不动了，他趴在那里像一条死狗似的任人宰割。
乔年也已经杀红了眼，整个人完全丧失了理智。
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恨一拥而上，她收不住手了。
偶尔有路人经过，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一片都感觉到残暴，看着杀红了眼的乔年不免心里生出几分恐惧。
路人转身就跑，不想惹麻烦。
周围的住户门窗一个个都关的很严实。
没一个人会理会牧钧儒的死活。
牧钧儒绝望的看着正前方，他牧钧儒英雄一世，难道真的要以这样一种屈辱的死法离开吗？
就在牧钧儒奄奄一息的时候，一双手猛地拽住乔年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拽开。
乔年看着忽然出现的两个男人，人有些恍惚。
“秦挫？”
秦挫看着这样的乔年，眼神有些陌生。
而叶晨更是复杂的看着乔年，他从没见过乔年还有这样残暴的一面。
“你们怎么会在这？”
愣了片刻之后，乔年问这忽然出现的两人。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会跟他出现在这？你现在这样又在干什么？”
秦挫不答反问。
乔年清醒过来，人抽回被秦挫拉着的一只手，“这个不关你的事，不管你们来的原因是什么，你们都给我走。”
明日街不是他们这种人来的地方。
说着，乔年举起鞭子又要朝牧钧儒身上打去。
“乔年，你真的要这样打死牧钧儒吗？”
秦挫在身后问她。
乔年没转身，抬起的手还没落下，“难道不应该吗？你想给他求情？”
乔年没想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来阻止她的居然是秦挫，下一秒，手上的鞭子被人一把夺走。
“不是帮她求情，只是这种染血的事，不该由你来做。”
说完，他一把将乔年往后推去，伸手继续乔年的任务。
每一道鞭子，他打得比乔年更狠。
乔年看着逐渐疯狂的男人，叫出了声，“秦挫，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乔年自己的事，不需要你管明白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做什么都跟你无关，你现在用什么身份来做这些？”
乔年一声声的质问落在秦挫耳中，他只当是没听到。
亲自动手的时候不觉得，可现在亲眼看着秦挫施暴，才明白这一幕到底有多残忍。
她忍不住上前按住秦挫的手阻止，“秦挫，我说了，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她说完就要去抢秦挫的鞭子，可人却被秦挫轻而易举的推开，叶晨在身后扶住她。
“这一辈子，你乔年的事就是和我有关。”
说完，他又继续抽。
乔年还想继续上前，人被叶晨劝住，“乔小姐，秦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他不想你为了这个家伙手上染上鲜血。”
叶晨说出秦挫内心的想法。
“秦少说如果真的要杀人，就让他代劳吧，他说自己手上反正已经有人命了，不差再多一条，乔小姐，秦少是为你好，他只是不想你走到不能回头的那一步。”
乔年听着叶晨的话，怎么也没想到秦挫居然是这样一个想法。
“秦挫，你听着，我父亲死的那一刻，我就不能回头了。”
“什么手上沾血，我根本就不在乎好吗？”
乔年一字一句的说着。
可是秦挫的想法显然跟乔年不同，他一边打一边回复她，“你不在乎，我在乎。”
短短几个字，乔年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在乎。
他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他不愿意让她感受那种滋味。
乔年愣愣的看着他疯狂的模样，眼看着牧钧儒就要断气，忽然，人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同样不希望你为我手上染血。”
“......”
这一声之后，秦挫的动作终于停下来。
长长的马路上，安静的要命，牧钧儒后背已经血肉模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秦挫红着眼转身看向乔年，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皆是一片通红。
乔年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发现他的手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一张脸瘦的几乎凹进去。
她不知道他这几日到底经历了什么，可这个憔悴的模样也足以让乔年妥协了。
“算了，走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就这样，牧钧儒的命在鬼门关走了一套，又保住了。
叶晨来的时候准备了不少药，给牧钧儒上了药，可是他伤的太重，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要看造化。
不过，也没人在乎。
对乔年来说，能让他现在还活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晚上的月光有些凉，乔年坐在木屋门口的石凳上发呆，秦挫也坐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风吹动她的发丝。
秦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放过关于她的一点点细节，不敢放过。
几日不见，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他太思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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