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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秘书偷偷打电话的那次，乔年认为秦挫至少不会做超出底线的事。
可是这一次的乔年算是彻底看了出来，眼前的男人已经彻底没底线了。
“呵，你是想告诉我，你用跟纪锦书上床打通纪家的关口？”乔年凝视着他的眼。
好像下一秒拒绝的话会从他嘴里发出来。
乔年耐心的等着。
一秒。
两秒。
三秒。
他还是没开口。
沉默代表什么意思，你我心知肚明。
“呵，秦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乔年脸上的笑容嘲讽至极，“你这样跟外面那些买笑的鸭子有什么区别？”
乔年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一句鸭子，让秦挫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去。
他沉默着，死死的压制着，打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成拳头。
乔年看出来他的不高心，心里却觉得可笑至极。
怎么？
他丑事能做得出来，她丑话还说不得了？
“那个关口很重要。”
秦挫沉默了半响，回复的还是这句。
很重要，重要到哪怕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换，他也再所不惜。
乔年忽然想到那天她跟秦挫在家里的一番争论。
她不是不介意的。
可当时的她只是想着，秦挫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加上他们刚刚团聚，所以不想把事情闹大。
可而今，乔年忽然发现。
她错了。
若是以后有必要，恐怕还会出现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明明还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却总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
“秦挫，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若是刚才，我没有及时出现，你是不是会跟纪锦书做到最后一步？”
“是。”
“......”
好一个是。
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说完，没有任何犹豫。
“所以，现在对你来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第二个问题。
若是以前，乔年还可以斩钉截铁的说她是对秦挫最重要的。
可而今，早就不是了吧。
“我说过，我要让秦家成为A国第一大家族，权，钱，这些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权，钱，原来是这些。
一时间，乔年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不认同，可是在这种世道下，你不得不承认没钱没权，我们活不下去不是吗？这三年那几个旧派为什么可以一直踩在你的头上，纪锦书为什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们？是因为我们的权不够，这一点你不会不懂。”
秦挫还在试图说服她。
是，她当然懂。
可是在她的信念里，她要谋权，可是不会用这样的手段。
这太脏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字说不出来，秦挫放柔了声音，“乔年，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可是身为一个男人，这些只是谋生的必要手段罢了，无关感情。”
“呵。”乔年忍不住笑出声音，“你是想告诉我，你的身体虽然脏了，可是心里爱的依然是我？”
这话，好像每个渣男都会对女人说。
她还以为秦挫是不一样的，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话也会从他嘴里吐出来。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乔年开口。
“纪锦书跟我说，你曾经在国外被他下过药，之后几次便妥协，当时的你就是现在这个想法了，是吗？”
秦挫听到这话没什么意外。
毕竟，他知道乔年去找纪锦书的那天，就猜到乔年有可能知道了这些。
只是她一直不说，他也就没开这个口。
“是。”秦挫回答的很干脆，“那时的我受制于人，这么做能让她对我放松戒备，有利于我逃出生天。”
有利于逃出生天。
果真是有利于逃出生天。
“好，知道了。”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乔年转身静静离开。
秦挫看着她的背影，人一时间有些紧张，“乔——”
一个乔字说出口，秦挫便收了声。
他没错。
这些不过都是权宜之计。
成大事的人这一点小小的牺牲很正常。
秦挫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这么告诉自己，一直到乔年彻底离开会客室。
叶晨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乔年已经坐在里面了。
忽然出现的女人让叶晨吓到，“呦，乔小姐，你怎么跟个鬼一样的忽然就来了。”
心理素质不好的真的要被她吓死。
乔年沉默的醉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没说什么。
叶晨继续调侃道，“怎么了？乔小姐，是不是在家里当少奶奶发现太无聊了，所以想来上班了？”
他走上前。
有一句没一句的问了不少，可是乔年一句没能回答他。
渐渐的，叶晨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乔年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眼神空空荡荡的，看着前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一般。
“乔小姐，你没事吧。”
叶晨问。
乔年还是没什么表情，目光空洞，叶晨担心的不行。
忽然，乔年嗤笑一声。
办公室很安静，乔年的这声笑显得特别突兀。
“乔小姐？”
“叶晨，他变了。”
乔年一开口就吐出这没头没脑的几个字。
“乔小姐，什么他变了，谁变了？”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乔年稍微往后靠了靠，目光依旧凝视着相同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骂他一顿，打他一顿，可是我刚才在这里想了两个小时，我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理由骂他打他？”
他为什么在乎权势？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因为那过去的三年。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三年，跟她也脱不了关系不是吗？
至于她气氛秦挫跟纪锦书上床求得逃跑的机会，可是如果他不妥协，势必会被纪锦书继续折磨。
难道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受折磨吗？
如果她她可以，那她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爱着秦挫呢？
矛盾。
乔年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样矛盾。
她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
怎么会这样？
叶晨终于从乔年的话中听出一些端倪，“乔小姐，你是不是跟秦少吵架了？”
乔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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