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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寒打开了药囊，里面的药物都是磨成了细细粉末了。非常心细，看不出药物原本的形状。只能通过颜色和味道来判断。
而此时，亦初寒鼻子不通，根本闻不出味道，着实有些难为。
可一想到，齐嫔来此，肯定不止此事，又借故推脱起来：“是让您等了这么久，却是废了的鼻子。”
闻不出来，便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便不会知道，她要问什么。
果然，这一下子，齐嫔没了招数章法。
亦初寒最基本的套儿都不上，她也只有，开门见山。
“嫔妾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药囊，是皇后娘娘宫中送来的。嫔妾以为是赏赐，可随身带了几日，便觉得头脑发胀，不舒服的紧。要么，你给嫔妾看看脉？”
初寒摇头：“这华太医，怎么说？”
“嫔妾自然不相信宫中的人，若是相信，也不必出宫来医学院了。”
“华太医，也是我医学院出去的人。没什么区别。”
“嫔妾是怕，怕有一日，终是太后和皇贵妃那样的下场！”
说着，怎么就跪下了。
初寒只能抬手扶着。
“我先看看。”
把脉，亦初寒躲不掉了。为了保险起见，她悄声叫阿尔法检查药囊里面的成分。
这药囊里面装的，不是毒药。
可齐嫔的身子，确实也出现了许多不适症状。
更像是皇后从前的光景。
慢性药，才是最难查出来的。
更何况，无毒，这些症状，怎么查？
“我猜，华太医一定说了无事。”
“是。”
齐嫔的样子很是焦急，她非常希望初寒能够告诉她，有事，什么地方有事。
可是初寒摇摇头：“我也只能告诉娘娘您，无事。”
“什么意思？”
初寒用小手指甲，稍稍挑了一点药囊里面的要分，放在自己的口中，还喝了一口茶水，下咽。
齐嫔，坐下，看呆了。
“我亲自试了，这药囊，是无毒的。也把脉了，您身上，也没毒。”
齐嫔拧着眉头。
“那嫔妾这些日子的头痛难受……”
“应该是自身的不舒服，您最近常吃什么，用什么？”
初寒的话，让齐嫔更加忐忑了，是药还好说，能够找出个矛头。
但是现在，便是她自己出问题了。
初寒又没法儿说皇后从前的事情，唯有小心询问。
齐嫔不知道自己最近有什么不对，“都是御膳房的食物，有时候还和皇上一起进食。这食物里面，是不能出问题的！”
“那么，你有什么过敏的东西吗？”
初寒想到的是，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过敏了，才会造成现在的情况。
可是用阿尔法空间检查过敏源，是需要花费热力值的。她选择，先询问。
齐嫔却有些听不懂。
“嫔妾，确实不能吃栗子，可是从进宫以来，很少有人知道本宫不能吃栗子。而且，也完全没有吃过栗子。”
但也中了亦初寒的预料，“那我就不知道了。娘娘，是有不能食用的东西。这些症状，也就有的解释了，并非是娘娘中毒，而是娘娘体弱，吃了那些不能食用的，自然是有反应的。”
“可若真是吃到了栗子，我应该胸闷气短，直接就喘不上气来，并非现在的症状。”
“只是是否够量而已。还是回去，注意饮食。”
初寒有了送客的意思。
齐嫔也不好继续待着，便告辞了。
刚刚睡醒，喝了药，初寒好多了。
阿尔法空间，又提醒。
“主人，您真的不打算回去吗？热力值好不容易攒够了，这不就是您最大的目标吗？”
阿尔法的提醒，变成了一种聒噪。
初寒并不想说话，怎么会，阿尔法升级之后，变得废话多了起来？
初寒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只有直接问它。
“阿尔法，你是否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主人这话所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初寒拧着眉头：“过分，你这么收我的热力值，我都不觉得过分！”
“好，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阿尔法，好像是人……
它明明只是一个空间而已！阿尔法的态度，让初寒更加睡不着了。
“随便问问，你很想让我回去，比从前都想。你是我设计出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我不会怀疑吗？我已经开始怀疑你的忠诚度了。”
“阿尔法很伤心。”
阿尔法开始有了语气，开始有了抱怨。
而且，伤心，这种话，就很……
人类！
亦初寒继续询问：“你不要伤心，我也不会完全不信任你的。我只是想要知道原因。”
跟空间解释？
亦初寒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烧糊涂了。
可是阿尔法，好像能够听懂初寒的意思，它这次的升级，仿佛升级成了一个男人一样。
对墨战予的敌意很大。
“你来到这里，经受的，都看在眼里。阿尔法只是希望，主人可以回归从前的快乐安宁，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你的心愿，我不记得创造你的时候，有什么心愿了。”
“主人的记忆里在下降，阿尔法会为你找出原因的。”
接着，阿尔法甚至是放了一段录音。
里面是亦初寒的话，一字一句，分毫不差。
“我想……我的愿望就是可以，快乐安宁。”
初寒说不上来，鼻头有点儿酸。
她以为，阿尔法空间进行自我升级检查的时候，执行了清除命令，可是眼下看来，它不是完完全全把所有的数据都清零的。
它会有自己的判断，什么数据清除，什么数据保留。
它的只能，让初寒心里一暖。
这是她，她创造这个空间的时候，说的话。
“谢谢你，阿尔法，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早些回去的。”
阿尔法沉默了。
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而初寒也有点儿犹豫起来，自己感觉伤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一样！
又是一晚上的大雪，终于进入春的气息。
就是早起的风，也和煦了许多，都说化雪时候冷。
可太阳，仍旧暖洋洋得照着。
医学院的学生们，早起晨读的声音，叫醒了初寒。
她的病，也好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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