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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自己，困惑道：“学妹，我前段时间，看起来像是谈了恋爱吗？”
“我想想。”
沈若回想了一下。
临近过年那段时间，公司的业务繁忙，也达到了顶峰。
像秦昭这样的管理层，基本上每天都要，加一到两个小时的班，才能勉强处理完，当天的事务。
如果遇上其他的，突发事件，基本上都得带着公司电脑，回家办公。
因此，那段时间，有拖延症的秦昭，每天都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睡眼朦胧，是因为加班加点，睡眠不足。
跟谈恋爱，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
仔细回忆后，沈若摇了摇头。
“好像，没有。在补觉和谈恋爱中，你一定会选择补觉。”
林初芮歪头，“那为什么刚才提到结婚，昭昭姐，你会露出，那么嗯，悲伤的表情。”
秦昭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垂下眼，嘴角带上了，涩然的笑。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其实啊，是我姐姐，我姐姐她啊，她又要结婚了。”
林初芮顺嘴，接了一句。
“昭昭姐，你姐姐结婚不是喜事吗？”
秦昭扯动嘴角，讥讽一笑，“是好事吗？”
“她这一次结婚对象，是一个已经六十八岁的庄园主。”
林初芮有些不可置信。
“六十八，庄园主……？”
这三个字，林初芮只在外国的，文学书上看到过。
“我记得，昭昭姐你是M国人，你们M国……”
“这个快要七十岁的老头，是个黑人。他在F国，有差不多几百公顷的，热带水果种植园。”
秦昭端起酒杯，啜了一口。
“简单来说，那老头儿真的很有钱。”
沈若蹙了蹙眉，“学姐，你姐姐今年多大？”
秦昭握住酒杯的手，微微收紧，指尖被挤压得泛白。
“三十一岁。当那死老头子的女儿，都绰绰有余。”
林初芮有些吃惊。
“既然你姐姐这么年轻，那她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老头？是为了钱吗？”
“因为她没得选。在我家，女儿，就是用来，笼络人心权利的商品。”
“哦对了，再补充一句，我的前姐夫，是因病过世的。到今天嘛，还不到半年。”
林初芮的世界观，再次遭到了冲击。
她抿住唇，有些心疼地，看着秦昭。
难怪秦昭会有那样的表情。
秦昭捧住了，林初芮的脸，笑道：“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没事。”
“逃不过悲惨命运的，是我的姐姐。不是我。”
秦昭的嘴角上翘，好像在笑。
可是，沈若和林初芮，却只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片荒芜。
秦昭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的度数并不高。
但秦昭喝得急，只一杯，就有了一点醉意。
她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念道：“这是她自己选的。我不同情她。”
林初芮和沈若，看了看她，秦昭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又是一杯，一饮而尽。
秦昭叹了口气。
她侧过头，看向窗外。
夜幕降下，如黑缎一般的夜空上，点缀着繁星。
秦昭想起了，电话里姐姐的呜咽，和她的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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