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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没有好好地说过话。
江斯年很担心这个情况，但是小瑜拒绝跟心理医生沟通。
他没有办法，只能亲自上手。
在试探性的问了几句之后，小瑜叹了口气。
“我们之间其实没有必要这么说话。”小瑜眼眶噙着泪水，有些难受，“我只是遇人不淑，没想过要为了谁，放弃自己。”
“我怕你经受不住打击。”江斯年这样说道。
看着这几天来，日渐消瘦的女人，他的心底何尝不难受啊。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就在经历痛苦。
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世上没有比这更难受的事情了。
“你说唐澜在地下，还能长眠吗？我恨不能弄死他。”小瑜咬牙切齿的模样。
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梦到唐澜活着，梦到他将她送给了那个男人。
总之梦里的一切，都很恐怖，却也是从前唐澜做过的那些缺德事。
“是唐澜的错，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去怪你自己？”江斯年想不明白。
在用力开导小瑜。
“可我助纣为虐。”小瑜吸吸鼻子，她有些不舒服，“害了那么多人，差点杀了唐鹤决。”
“他也不是无辜的啊。”
“可我根本没有审判别人的权利，不是吗？”
小瑜还是看的清楚的，她只是打着替唐澜报仇的名头，要替自己也报仇。
唐鹤决当初对自己做下的恶心事情，实在是令人反胃。
小瑜闭上眼睛，一切都是那么的痛苦，她快要受不了了。
入夜。
女人到底没有忍住，一个人上了天台。
江斯年后半夜惊醒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去病房里看小瑜，但是人不在。
他吓死了。
“小瑜？”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她。
江斯年慌了，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又像是想起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
江斯年上了天台，就看到小瑜坐在那边，底下空荡荡的。
四周黑漆漆的。
他看着小瑜。
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你不是说没事吗？”江斯年脑子嗡嗡嗡的，看着小白，“这是怎么回事？”
小白嗤得一笑：“放心吧，死不掉，我既然答应过你，当然会做到。”
“都已经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呢。”江斯年也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的自信。
反正他的心里很慌乱。
就怕小瑜一个不小心就跳下去了，小白无奈的很：“你不信我？”
“倒也不是。”江斯年嘴角抽搐，“可你看现在的样子，我要怎么相信你。”
“唔。”
小白愣了一下。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的内心，一直都藏着梦魇。”小白解释道，“只有历劫之后，她才可能放下。”
江斯年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看着小瑜身陷危难之中，他怎么可能不动摇。
“但我没有办法啊。”江斯年低声喃喃，他看着小白，“求你，出手吧。”
“还不是时候，妇人之仁，只会坏了这里的事情。”
小白笑江斯年一点儿不淡定，遇到一点事情，就紧张的很，其实这些事情，根本就是简单的很。
男人往前走过去。
小瑜猛地站了起来，又往前面去了一步。
“别这样，你别过来。”小瑜紧张的很，拧着眉头看他，“你再过去，我就死给你看。”
“别。”
江斯年站在原地，神色忧愁，他无奈的很：“这段时间，陪在你的身边，其实我都明白的，你的心里不舒服。”
“你明白什么啊。”小瑜看着底下，万丈深渊，眼神之中半点恐惧都没有。
甚至于他想着快些解脱吧。
就跳下去吧。
“你回来好吗？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说。”江斯年劝说道。
可惜压根没有。
“江斯年，对不起。”小瑜沉声，“其实我可以面对自己做过的错事，但我面对不了你。”
“？”
江斯年拧着眉头，不知道小瑜话语之中的意思是什么。
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对我的好，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对不起，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小瑜低声喃喃，一想到没有办法去报答江斯年的好。
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去死。
江斯年无奈的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报答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那些其他的。”
“可是我会去想啊。”
小瑜从来都是多愁善感的人，从来就是在乎别人想法的人。
所以这辈子，才活的那么压抑。
因为唐澜，也因为她自己。
“我想着替唐澜报仇，可我何曾不是想替我自己报仇呢。”
她这样说着。
江斯年心头如刀割，却只能听到小瑜那狠心的话。
“我走了，留在这个世上的罪孽才会轻，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会先遇见你的。”
小瑜哭了。
泪水飘散。
她的身子往前去，江斯年莫得往前想要将人拽过来。
就在江斯年声嘶力竭的呼喊小瑜的名字时。
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瑜已经跳下去了，江斯年趴在那儿，整个人痛苦万分。
他质问小白。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吗？”江斯年心里不舒服，“我怎么就信了你的话。”
“兄弟，你就这点承受能力吗？”
小白有些看不起这个男人，但也明白，这个男人陷入爱情之中。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能让人这么昏头吗？”
他可真是不知道。
但很快，小白的手略微点了一下。
本该死去的人，此刻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江斯年的身后。
小白无奈的很：“别白费力气了，你死不掉，今晚呢，你想跳几次跳几次，但你觉得一死了之，就可以交代的话，就继续。”
“我。”
女人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白说得对，死根本就不是对付的办法啊。
怎么可以一死了之。
看着江斯年那般痛苦的模样，小瑜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可她又能怎么样。
“对不起，江斯年。”
“我不要对不起。”男人低声喃喃，“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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