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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古神祝福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种能力？”古晟问。
“我很难跟你解释，严格来说，它是一种增益效果，100%匹配度的能力，是获得它的最基本条件——轮回世界里，拥有100%匹配度能力的人其实不少，随着轮回场次的增加，能力的不断加深，几乎所有人，最终都能拥有100匹配度的能力，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获得古神祝福。”
“是别的条件？”古晟问。
“对，我刚才说了，古神祝福，只有12种，这12种祝福，分别对应12个大类的能力，举个例子吧，同样是走机械强化路线的两个人，都拥有100%匹配度的能力，先凑齐所有条件的那个人，将获得对应机械强化的古神祝福，后者即便达到条件，也没有办法获得。”
古晟点点头，明白了：“所以完美体对应的是哪一种？”
“不，”杰克张笑了笑，“完美体不对应任何一种古神祝福，但也对应所有的古神祝福。”
额，这……
古晟稍微一愣，明白了，完美体的效果是将所有能力匹配度变成100%，拥有了完美体，便等于拥有了所有古神祝福的基础获得条件。
“所以您是想让我获得古神祝福？”古晟小心问。
“你想多了，古晟，哪儿有那么简单，我让你兑换完美体，仅仅是因为你有完美体的匹配度。”
“额……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完美体很稀有，非常稀有，古晟，如果你兑换了别的能力，那么这种稀有熟悉就被浪费了——把完美体直接和古神祝福链接在一起，是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好像你看到一个天生识字的人就认为他能成为科学家一样，从识字到科学家之间不知道差了多远，一个天生不识字的人要识字不难，一个天生识字的人成为科学家，很难。”
“但天生识字始终还是一种优势，我不想浪费这种优势，古神祝福，那是很远的事情，但完美体的几种后续兑换很近，这趟回去之后，你把完美体换了自己查查就明白了——就这么简单。”
好吧，古晟不得不承认，杰克张表露善意的方式很高超。
如果没有此前发生的那一切，古晟差点儿就像相信他了——我让你兑换完美体，只是因为你有一种稀有潜力，我刚好很有钱，足够培养你，我这是在投资人才。
杰克张不是这种人，他不是好人。
他一直在等候完美体，如果那个等候的理由是光明正大的，是不会伤害他人的，那么他可以直说，可以从一开始就告诉古晟‘我有某某某理由，需要你去兑换一个叫做完美体的能力’。
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是个愿意投资人才的人，F2小队根本不会是今天这样。
古晟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他换了一个话题：
“那我们现在为什么还不回去？”
杰克张看着下方燃烧的城市，六星兑换凭证已经入手，这个时候，说与不说都一样了，他叹了一口气：
“我要从何跟你说起呢……”
“没关系，您可以从头说。”
杰克张顿了顿，道：“这样吧，古晟，你知道主场世界和别的世界究竟有什么不同吗？”
“您之前跟我说过，第一支通关轮回世界的队伍，能拥有该世界的主场权……未通关之前，轮回世界只有现在和过去，通关之后，它可以通向未来，但老实说，我还是不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在主神空间里，我们可以选择回到之前的世界，对吧？”
“对。”古晟说。
“而这个回归的方式，像是一种读取存档一样的方式，只能回到上一场的末尾，而且一次轮回之后，只有一次回归机会，对吧？”
“对。”古晟说。
“同时，轮回世界中真正的丰厚奖励全在支线任务里，所以应该尽可能去寻找支线任务，并且完成它们，对吧？”
“对。”古晟说。
“你好好想想，这现实吗？”杰克张顿了顿，“拿全一个世界的所有奖励，这现实吗？”
“这……”
古晟想了想，恍然大悟，要在兼顾主线的同时完成支线，的确不现实，更靠谱的做法是完成主线任务之后，回归去找寻支线，也就是刷分。
可这其实也不现实，因为你未必有能力完成支线任务，许多支线任务是冲突的，就像蒸汽大明那场一样，选A就得舍弃B——况且你还未必找得到，待在回归世界里的每一天都是要烧分的，时间太久反而亏。
那么多次反复回归？
不，这不可能。
因为经历一场轮回之后，只能回归一次，你如果连续回归两次A世界，那么注定舍弃一次B世界，等到下一次B世界轮回开启时……存档点变了，你回不到之前的世界了，有一些具有时效性和剧情限制的支线任务，全没了。
“这是主场世界的第一个特权，”杰克张说，“不限次数，不限存档，任意回归，通关之后，主场小队将获得‘拿走该世界所有奖励’的权力，所以，主场小队通常都没有任务，因为所有任务都被完成了，而F2小队，早就拿走了赛博前尘的所有奖励。”
“那还有第二个特权？”古晟问。
“对，你有想过，回归通关之后的世界会发生什么事吗？”
“那不就是，已经通关了？”
“这么说吧，”杰克张道，“如果我们这次轮回之后，回归至尊魔女，会降临在哪里？”
“终焉之岛大战的尾声？”
“对，”杰克张点头，“那如果我们下次轮回之后，再回归至尊魔女，会降临在哪里？”
“还是终焉之岛大战的尾声？”
“下下次呢？”
“还是……”
古晟顿了顿，他差不多明白了。
“只要我们没有遇到下一场至尊魔女主线世界，那么我们会在终焉之岛大战的尾声无限循环，因为这就是存档点。”
“可如果，通关之后，我们也会在大结局无限循环吗？”杰克张说，“不会了，那个时候，主场世界将以一定的时间流速向前发展，我们每一次回归，都将通往全新的未来，而同时，主场小队是奠定结局的决定性力量，所以他们天然就掌握部分主场世界的规则，就像我是羲和董事一样。”
“这一场的羲和董事，是主神安排给我的剧情身份，可如果回归我们的主场世界，我在那里的董事身份，是通关奖励，是实打实打出来的。”谷
“在那个赛博前尘，羲和科技统一了世界，我是掌握所有的唯一的人间之神，那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文明进步，我的力量也会增强，主神只掌握大结局之前的世界，它的兑换列表里，只有历史中的能力和道具，可我在那个未来世界能获得的东西，是它所没有的。”
古晟听到这里直觉后背一股凉意升起。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艹！种田流！
“你也不用这副表情，”杰克张笑了笑，“主场小队仍旧有许多限制，我也不是能把赛博前尘的一切都带走。”
“而我一开始要留下来的原因很简单，”杰克张继续道，“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主场小队只会遇到攻略度99%的队伍吗？”
古晟点头：“对，您说过，主场小队只会遇到攻略度99%的队伍，这还牵扯到一个主场世界归属权的问题——可K1011和那支精英小队显然没有99%的攻略度。”
“这一点其实我也很疑惑，我还没有在主场世界遇到攻略度不足99%的队伍的经验，但总之……通常情况下主场小队遇到的队伍，都是挑战者队伍，挑战者想要向主场小队挑战，总得有所代价，他们失败了什么任务，其任务奖励便会被主场小队拿走。”
杰克张的意思很明白，他一开始留下来的原因，就是从另外那两支队伍身上获得六星兑换凭证。
“他们的攻略度不足99%，不构成挑战地位，我本来也吃不准他们在任务失败后我们能不能得到奖励，不过现在看，是可以的。”
“那现在呢？”古晟问，“现在为什么要留下来？”
“古晟，赛博前尘世界有很多有价值的奖励，现在距离他们完成主线还有十八个小时，我们还有机会获得更多的奖励。”杰克张说。
“如果这是这样，不是可以和他们交流沟通，就像之前您和K1011说的那样，合作刷分吗？”
“不，古晟，”杰克张看了古晟一眼，“凡是见过我们的队伍，都不能活着离开，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K1011。”
所有的答案，都和司空晦推测的一样。
到现在为止，杰克张只算是验证了司空晦的推测，并没有提供更多有价值的情报，但古晟总觉得有些奇怪。
太顺利了。
自始至终，他都是握着那柄权杖看着下方的太阳城，古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像是……让你死个明白。
又像是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能有人说了。
“为，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离开？”
“因为F2小队是轮回世界里最古老的队伍之一，我们又被称之为元祖小队，听到这儿你明白了吗？”杰克张说。
“明白什么？”
“你这么聪明，想不到吗？”
实际上……‘元祖小队’这个情报本身就很重要，一旦它从杰克张嘴里说出来，就意味着某个问题，古晟可以正大光明的问了。
“您最初的那些队友呢？”
杰克张笑了笑：“这就是不能放他们走的原因，古晟，我们在轮回世界里，有一些可怕的敌人。”
“他没有告诉你那是什么敌人？”司空晦问。
在轮回世界里，资历某种意义上就是强大，一旦杰克张愿意说出元祖小队的事情，古晟就不难想象，最古老的队伍一定是最强的队伍之一，然后最初那批成员的下落到底去哪儿了这个疑问自然萌生。
——当初P1391那帮人在说出元祖小队的情报后，他和司空晦已经有了这个疑问。
“没有，他只跟我说，到时候了我自然会知道。”
这个时候，古晟刚结束和杰克张的谈话，说到后来杰克张似乎心情不太好，不聊了，而他所给出的情报，其实没有多少价值，起码对现在的处境没有价值。
古晟急忙向他表示自己也想帮忙，也想出力去寻找那支精英小队。
杰克张拒绝了。
“所以他很多奇怪行为的动机现在有了。”司空晦说。
在之前他和古晟就疑惑，为什么似乎见过F2小队的队伍都会被团灭，因为‘我们有一些可怕的敌人’，杰克张不能让同场世界的队伍把F2小队的下落带出去。
“这还能侧面佐证一件事情。”司空晦说。
“什么？”
“我之前认为他一直停留在低星世界是为了等你，这种猜测恐怕很片面，如果真如他所说，F2小队有一些可怕的敌人，你觉得那些敌人会在哪里？”
古晟想了想：“在高星世界。”
他顿了顿，又道：“我一直以为，是他坑掉了自己的队友，不过现在看，F2小队变成今天这样的原因恐怕不简单，这支队伍很可能经历了一场来自其他轮回小队的团灭，只有杰克张一个人活了下来。”
“这恐怕没有什么意义，”司空晦说，“不管杰克张是出于主观原因变成现在这样，还是有别的原因不得不这么做，我们不可能去改变一个经历了一百多场世界的超级轮回者，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圣母心发作。”
“你在想什么呢，我是那样善良的人吗？——但我觉得，F2小队元祖成员这件事，恐怕大有价值，我是说，改善我们当下处境的，实际的价值，说起来你那边怎么样？”
在古晟和杰克张沟通的同时，司空晦也在注意E887小队的情况。
“他们已经下载了梅芙，避开了机动装甲的搜索，现在正在离开太阳城，安迪在城外等他们……”
就在这时，穆几走了进来，对司空晦道：
“准备出发了。”
是的，杰克张拒绝了古晟想要出力的要求。
这合情合理，这个时候六星兑换凭证已经入手，他不可能让古晟冒一丁点儿风险。
但别人就不一样了。
穆几的搜神大法，恰好是很不错的搜索能力。
他让穆几和司空晦等人，下去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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