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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几人去观察四周的场景,副本里的场景看起来跟电视中旧时年代的村庄没有什么两样。
其余的玩家也在这个时候从房间里出来,徐冬刚一走进来就发出惊叹,声音激动:“我的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们这是进了另一个维度的世界吧?!”
那一家三口更是被震惊的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脾气暴躁的男人紧紧护着自己的妻儿,想要回头才发现又进来的黑色隧道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消失了,身后只剩下空荡荡的村庄景象,还有时不时刮起来的小风。
男人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本来的质疑感在这一刻全部都已经消失,他抹了一把脸,骂着脏话:“妈的,这到底什么鬼地方,怎么他妈偏偏走进这家旅店!”
大概是过分的恐惧,让他丝毫没有顾及怀里的小女儿正用还存留着眼睛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忽然变化的衣服和造型。
秦月听着听着脸上就浮现一丝不耐烦。
看起来所有人都想错了,就连游戏系统也过于主观印象,每个人的素质并不会因为地段不一样和文化知识而高低所影响。
而秦月身边的秦秋秋听到这话,就小声的“哼”了一声,用他们可以听到的声音嘀咕:“我早就跟你们说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还不信,这下我看你们信不信。”
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中年女人看着眼前,眼底也不由得有些震惊,紧接着就皱起了眉毛,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秦月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淡淡的语气也很果断,道:“先下去吧,村庄在下面,人多的地方才是副本的重点。”
张志语也十分同意的点点头。
秦月一行人加上徐冬已经是人群中的一半,剩下的人都是新人,经历过刚才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自己掐自己那一个场面之后,谁也不敢不随大流,于是一群人纪律有些散漫的顺着山坡下去。
这期间几个人都在说话间做了自我介绍。
一家三口的男人叫刘远海,女人叫王晴,他们的小女人叫刘姗姗。
这一家三口也算倒霉,刚从博物馆出来,碰上下大暴雨打不到车,博物馆也要关闭,只能临时找到旅店想要躲躲雨,就碰到这种诡异的事情。
而那个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叫孙燕,听到王晴的陈述之后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经历的,她顿了一下,才冷着脸道:“我不是主动进旅店的,而是,出了车祸死之后才被迫来到旅店的。”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秦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不露声色的收敛起来,心里却在放烟花。
哦吼,终于有人帮她圆之前说漏嘴的逻辑了。
哦吼,不用自己解释了。
秦月作为小说外的人员当然知道小说中的设定是什么——副本系统拉进游戏的玩家都是由人为的意外死亡因素所激活游戏资格。
然而后来因为一些小说BUG,把更多无辜健康的人们拉进游戏里,被莫名拉进来的人多了,非自然死亡进入游戏的的玩家便显得突兀,且因为BUG,这种情况下的玩家正在不断减少。
孙燕的陈述则在这种情况下的秦月不小心露出来的突兀给弥补,把视线全都拉到了她的身上。
于是秦月故意问:“然后呢?”
孙燕并没有秦月想象中那么摆架子,她看了秦月洗澡的,然后继续说:“当时我在开车,这两天加班有点累,开车的时候有点分神,走到大学路口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闯红灯的大货车,而我没有反应过来——总之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后来忽然清醒,感觉不到疼痛,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我百思不得其解,以为自己的灵魂出窍是为了投胎,于是拖着这幅身体顺着指引走进了旅店,所以看到什么我都不太惊讶,我以为是去到地狱或者地府应该有的流程。”
孙燕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说出来的内容让秦秋秋有点忍俊不禁,她有点忍不住笑:“要是我我也这么想。”
张志语很快发现了话语中的关键:“指引?”
孙燕点头,就事论事道:“所有的东西都是黑色,只有通往旅店的地方被分出一条路,是彩色的,顺着那彩色的路走就看到了旅店。”
秦月就听到身边的秦秋秋“啪”地拍了一下手,立马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店长你之前是不是也这么说过,我还纳闷为什么就店长跟我们不一样呢,原来这游戏还分两种玩家进游戏的方式啊。”
这个时候听了半天的刘远东冷不丁“哼”了一声,讽刺秦秋秋:“你这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她们是死了以后才被拉进来做游戏的,而我们是活的好好的被拉进这个旅店绑定成玩家,她们就是比我们多增加一条命,这两个从一开始就比我们赚了!”
这话说的不算好听,孙燕皱了皱眉毛冷眼去看他,秦秋秋也瞪着眼睛,张嘴就想要反驳刘远东。
秦月却只是老神在在的走自己的路,一直没接话茬,在这个关键时候脚步忽然一停,打断秦秋秋的话道:“到了。”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放到了眼前的村名上——这是一块儿不太规整的烂木头桩子做成的牌子,竖长横短,像一个不太完美的十字架,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了三个字:永和村。
这块儿木牌子被人为用绳子挂在一棵近乎干枯的大树上。?木牌子随着风不断来回摆动,远远看去,晃起来的角度就像是一个被吊死的人。
而值得一提的是,树干站着一排黑漆漆的乌鸦,不叫,就用血红的小眼睛死死盯着眼前几个玩家,一动不动。
一群人被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被乌鸦这么盯着实在不太吉利。
王晴脸色很难看,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阵营对立,忍不住看向秦月,问:“店长,村子已经到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干什么啊,总不能就这么呆下去吧?”
秦月还没回答问题,她身边的张志语先皱着眉开口说出自己观察到的疑点:“这个村子不太对劲,每家每户门前都被扫的很干净,不像是没人的样子,但是大白天却门户紧闭,连一条狗都看不到。”
一群人在山上的时候,张志语和秦月就心照不宣的觉察出村庄里似乎是落寞萧条。
然而此时此刻秦月一行人以陌生人的身份来到村庄里面,除去风声以外,村庄里竟然连动物的叫声都听不到一声,实在安静的过了头。
一旁的孙燕很快适应了这个游戏环境,她借着张志语说出来的疑点发出疑问:“如果每家每户都有人,这路边的田地干旱的就有些不合理。”
村庄的路边都是分好的一块块儿田地,每一块儿田地都随机长着菜苗,但是长势非常不好,而且看起来不像天灾。
有的已经枯死,不然就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菜苗绵绵的耷拉着脑袋,而菜苗下的田地明明湿润,却有干旱才有的开裂状态。
孙燕继续道:“所以我倾向这是荒废的村庄,门前和房屋干净也可能是天气和地理位置造成的。如果有人居住,这些村民没道理不打理好这些田地,毕竟这算是村民生存的根本。”
说着,几个人的视线下意识看向秦月。
而秦月没有丝毫纠结,她习惯性的卷了卷自己的发梢,就像是随口道:“有没有人敲门问问就知道喽。”
这个提议听上去没有什么危险性,也没有人反驳,于是几个玩家快速的分好队伍后,兵分几路走进村庄。
然而就在一行人走过村牌的一瞬间,树干上安静的乌鸦起伏着发出嘶哑的尖叫,凌乱着从村庄上空飞过,给玩家们落下几根羽毛。
几名玩家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乌鸦此起彼伏的叫声,一般都是冲着将死之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那阵乌鸦带来了霉运,一群人从村头到村尾敲门敲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各家各户确实如张志语所说,不仅门前,就连透过窗户往屋子里看,每一处都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但诡异的是不管从哪个角度,哪间房子的窗户往里看,却看不到一丝人影。
每家都紧紧锁着门,面对玩家们各异的诱导没有一丝动静发出,甚至有的房门锁是从门外就牢牢锁着的。
矛盾至极。
好在在最后关头,秦月在村尾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家偏僻的寺庙,所有玩家最后的希望全都寄托于眼前这间不算大,总体刷着红漆,不足六十平的小寺庙。
寺庙的门并没有紧锁,眼看秦月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呀”的声音被推开了。
门一打开就是大厅,没有院子,秦月一众人迎面看见的就是大厅中央供奉的一尊神像。
这是一尊秦月从来没有在任何书籍和影视作品见过的神像。
像扑克牌里的“K”。
神像上下都是由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人组成,正方向的女人像脸上带着柔和的笑,但只有一只的左手却拿着沾血的斧头,脖子上挂着一串人头项链。
反方向的男人一脸杀气和愤怒,却单手合十,身上穿着袈裟,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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