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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那一口棺材已经被秦月一行人破坏掉了,但秦月猜测这棺材应该和之前的那个没有什么两样。
就像是游戏存档,重读一遍的时候毁坏的东西又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所以这棺材的构造跟之前的也一定一样。
秦月记得当初她在花轿上看见那棺材的时候,棺材表面光滑,并没有任何用来固定棺材板的钉子或者别的东西来让棺材板扣的更加严实。
这也就说明棺材不是通过外界的条件固定住的,一定有什么机关。
整个棺材的空间不算小,也很宽敞,可以让秦月撑着后肘半坐起来。
那丧尸的绿色口气后遗症还在,秦月坐起来的时候相当勉强,手还有点发抖,好在虽然脱力,但是是能承受的范围,不会影响做事。
秦月的手摸上棺材的两边。
这棺材是真材实料的厚,拍打它也只能发出沉闷的不大的声响,只够秦月自己听见。
她速度很快的把整个棺材都摸了一遍,心理有点烦躁和着急。
秦秋秋此时此刻正在经历什么她还不知道,张志语也生死未卜,她必须从棺材里出去,然后为他们做点什么。
这时候秦月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棺材最前方靠近棺材板和棺材连接的地方有一道空隙。
这空隙相当明显,比别的地方都宽大,把手指放上去还能感受到一点凉意。
那是棺材外面因为缝隙灌进来的一点风。
秦月想了想把头上戴着的骨头头冠取下来,借着一点微弱的透光,秦月能看见那头冠上的某根骨头尖锐无比,还在闪着寒光一般。
秦月把头冠转了一个面,把这根骨头对准那道缝隙,然后狠狠往里一插,待确定已经插到最深的时候秦月两只手开始用力往上翘这道缝隙。
好在头冠上面的骨头意外比秦月想象中的结实,秦月整个身体压在骨头的这一端,想利用重量去撬开那缝隙,那骨头的尖端也没有丝毫想要折断的预兆。
不过多久就听见“砰”的一声动静,这声音不大,倒不会让外面的轿夫听到。
秦月凑过去听外面有什么动静,想以此确定轿夫们把她送到了哪里。
然而棺材外面的空间一片寂静,秦月心里觉得有几分不对,但对于这安静的惊讶让她分了心。
秦月小心翼翼把那缝隙打开一条缝,确定了外面没有声响之后,她露出一双眼睛去观察外面的情况。
前方左方和右方,秦月所能看见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任何人。
她借着月光才看清自己现在正身处何方,她在一片空地,四周是窄小的路,小路边上是大片大片的麦田。
那群轿夫BUG了?消失了?她触发新剧情了?
秦月心里装着急事,担心玩家们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下一秒想都没想她就从棺材里爬出来。
然后秦月就僵住了。
她眼前看到的是棺材外表情各异的三个NPC,而那小地主身边那两抹绿色赫然是僵尸夫妇。
刚刚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被一个阴招阴两次的秦月,再一次被那绿色的雾气熏倒了。
“……”靠!
秦月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再次躺在棺材里面,阿春正在秦月的脸上画着什么。
而棺材四周则依旧是数不清的蜡烛,一只断了头的狗就卧在棺材旁边,秦月的脚边也就是棺材的后端放着一面用狗血画满符号的镜子,正用一种诡异的角度照映着秦月。
NPC三人竟是把本来应该在仓库里的祭祀给挪到了荒郊野外!
秦月感受到一股凉意的时候才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NPC们和眼前正在一脸认真的在她脸上画东西的阿春时开始挣扎。
然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趁着昏迷五花大绑绑的紧紧的。
甚至小地主一行人专门用一个绳子把被桎梏住手脚的她绑在棺材里,和棺材绑定在一起动弹不得。
阿春面对秦月颇不耐烦:“别动,老实点!你越挣扎只会加快你的死亡。”
秦月眼里闪过一丝光,想到什么,说:“你们拿我祭祀是没有用的,而且我记仇,你们就不怕我变成恶鬼找你们报仇?”
秦月拼命转着头,企图让阿春在自己脸上画的东西跑偏失误。
秦月知道阿春在自己脸上画的是祭祀符号,之前那老道士写的心得上面就有祭祀步骤的说明,秦月看了一遍就已经背会了。
秦月也知道阿春在自己脸上画的祭祀符号一旦完成,准备工作差不多就到此结束。
到时候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她就只能等着被开膛破肚眼睁睁等死。
所以她只能拖延时间。
阿春听到秦月的话起初并不想理会,而后听到后半句时手指一顿,看起来她对恶鬼这个词的阴影相当大。
阿春整理表情,摆出一副阴狠狠的样子:“你说拿你祭祀没用就没用?你想找我们报仇就先去死吧!”
秦月却冷笑一声,丝毫不畏惧:“我是男的,没想到吧?”
NPC三人:“……”莫?
看样子几个NPC都被秦月这意料之外的话给唬住了,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秦月。
老道士“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句话,就连小地主的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去。
三个人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秦月这话的滑稽与不对。
“你连检查祭祀品都不检查,就敢拿人祭祀?你们也不怕这误会搞大了,那恶鬼和天上的神不仅不宽恕你,反而觉得你们糊弄它而生气,迁怒于你们?”
秦月看到阿春慌乱无措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荒郊野外的,阿春一定没有条件进行心得上面所说的净身那一步,一切从简了。
秦月继续冷笑,声音刻意放粗:“不是所有长头发皮肤白的美女都是女的。”
老道士终于缓过来,嘴唇气得抖着指着秦月问阿春:“我那心得你到低好好看了没有?上面的步骤一个都差不得啊!”
“她、他说他是男的,你确认过了没有?!”
自然是没有。
阿春知道自己差点误了多大的事儿,也知道自己犯了个多愚蠢的错误。
阿春脸色苍白,整个身体都在哆嗦,她在原地定住了,几欲张口竟然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小地主也不顾腿不好,拖着一条瘸腿快步朝阿春走过去,干脆的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把阿春一下打倒在地。
小地主暴怒:“我他娘就是这么教你的?!第几次失误了!”
说话间竟然是又补了两脚。
这两脚踢在阿春身上发出闷响,秦月听着就觉得很疼,然而躺在地上的阿春竟是一声都没有发作。
秦月没想到小地主生气起来连自己的情人都说打就打,然后才想起来那死去的新媳妇就是被小地主活活打死的。
秦月在心里骂一句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阿春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疼痛让她额角出现了冷汗,阿春缓缓张开嘴,终于开口,但是声音已经小的听不见。
秦月观察她的嘴型,才发觉阿春竟然是在道歉。
秦月还被绑在棺材里,阿春已经被打的不能动弹,下一秒小地主把视线转移到秦月身上。
秦月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秦月就看到小地主朝她走过来,脸色阴郁:“一个死人还避什么嫌,娘们就是事儿多想的又多。”
秦月瞳孔一缩,心跳一瞬间都要停了。
小地主转身冲老道士勾勾手,示意他过来:“还不快赶紧给她检查,老子可不想看到半男半女的身子,恶心死了,检查完之后也让她死个痛快!”
老道士只好走过来。
老道士的表情很难看,道士大概是有什么规矩,但什么规矩都没有小命重要。
他很抗拒的看着秦月,对小地主的话又不得不听,摇头叹气的对秦月说:“老道多有得罪。”
“你们他妈得罪的够多了!”秦月眼看老道士真的冲她过来,拼命挣扎怒道:“别碰我!”
小地主看她这个反应,本来要走的步伐又迟疑了。
他慢慢站定,转过身缓了几秒后,忽然阴测测的冷笑:“你是女人,刚才你说的话只是为了给你逃脱争取时间。”
秦月挣扎的身体一顿,身上的血都凉了一半,她心想糟了。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于强烈,小地主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只是撒谎了。
下一刻,秦月就看小地主从怀里的兜里掏出来一把匕首,他把锋利的刀从刀鞘中抽出来。
那尖刀在乌云中露头的月亮照射下来的月光中冒着森森寒光。
小地主拖着那条瘸腿,举着那把尖刀朝秦月走过来,整个身子接近棺材,他一脸的戾气和猥琐的笑:“是男是女,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秦月眼看着那刀正在往自己身上来,她却动弹不得。
秦月一边挣扎中一边在心里祈祷这该死的绳子赶紧断裂。
但幸运女神并没有一直眷顾秦月,她的手脚和身体被绳子勒出一道道红痕,手腕被绳子磨破皮血顺着手腕往下流,但身上的绳子也丝毫没有断裂的意思。
小地主的尖刀已经伸向秦月的胸口布料,而小地主身后的老道士也已经割破自己的手指血做祭祀的准备备用。
秦月咬着牙,高度压力下她几乎要用自己的指甲把两个手心给掐破出血。
棺材很高,小地主想要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能把身子探进棺材,眼看小地主的脑袋离秦月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秦月忽然猛地抬头,脑袋狠狠撞向了小地主的鼻子。
“啊!”
小地主完全没有防备被五花大绑的秦月还有这么一招,登时疼苦的表情扭曲着捂鼻子,鼻血狂流。
“你这瘸子也配。”秦月以一种玉石俱焚的心态看着小地主,轻飘飘道,“滚!”
“我干你妈的!!”
小地主的怒火一下被挑起来了,他不管不顾的举起匕首就要往秦月身上刺过去,小地主身后的老道士看见了慌忙抱住他阻拦道:“不能杀,杀了祭品就没了!”
小地主狰狞的嘴脸还带着一脸的鲜血,他整个人像是地狱中的恶鬼挣脱着老道士的桎梏:“地上躺着的不他妈就是一个现成的祭品,别他娘拦我!”
说着小地主狠狠把老道士摔在地上,老道士发出一声哀嚎,
而身后的阿春发出痛苦的大喊,她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在小地主眼睛里只是一个备用祭品,而这哭声也没有吸引小地主的半分愧疚或者注意。
小地主眼神中带着狠戾,那发着寒光的匕首狠狠刺向秦月的心脏!
秦月下意识紧闭上了眼睛,但随后她却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剧痛来袭。
并且秦月发现在某一瞬间开始,空间四周好像又变得异常安静。
秦月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小地主一行人已经不见了。
包括那堆蜡烛和死狗,还有脚边的一面诡异的镜子,都仿佛在一瞬间被异度空间吞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好孩子,你终于醒了。”
这声音沧桑且有些沙哑,带着一本正经的语气。
秦月心里一动,这是喜婆的声音!
秦月随后又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忽然间变得很松垮,她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轻易把身上的绳子给解开。
秦月一边解开绳子一边回忆这熟悉的声音似乎有点异样。
秦月手上的伤痕已经开始凝血,身上也逐渐恢复了力气,她慢慢坐起来,然后站起身从棺材里爬出来。
“我找了你好久,终于找到你了。”喜婆又说。
秦月这个时候才终于想明白这声音中到底有哪里不对。
喜婆现在的说话声音虽然偏向自己本身的声音,但仔细听就会发现这是两道声音合成的。
好在秦月对于这两道声线都想到熟悉——一个是寺庙里早就已经死去的NPC老婆婆的,一个就是救了她一命,不久前打过照面的喜婆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两道声音重叠的缘故,秦月听起来喜婆这语气有点僵硬和尴尬:“好孩子,,现在已经安全了。”
秦月从棺材跳下来。
她身上的绳子终于被松开,身上的酸痛终于得到解放,血液也开始正常流通,恢复自由的感觉让秦月心情多云转晴。
她一边转身去往喜婆的方向看,一边说:“谢谢老——”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秦月看到眼前人的第一瞬间反应是懵的,第二反应形容不好,相当复杂。
只见秦月眼前人还是喜婆的打扮,一脸的皱纹和岁月的痕迹。但是眼前的‘喜婆’却有着一头鲜艳的红色长发,这标志性的红发出卖了她的真实身份。
楚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秦月看穿,还在兢兢业业扮演着喜婆的角色:“不用客气孩子,这都是我应该做——”
“楚绝,别演了,你演技很差。”
秦月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然后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楚绝还在坚持:“不,你看错了,我是喜婆。”
秦月:“……”
“要我把你的红头发全都染白吗,这样你会扮演的更像一点。”
楚绝一脸惊慌的去摸自己的头发,然后毫无形象的爆粗口说:“靠,又失败了!这新出的身份模拟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秦月:“…………”
秦月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然后从楚绝的话中发现了个她没有听说过的新东西,又问道:“什么身份模拟,新出的功能?这可以让你随便在短时间内小说中和快穿局反复切换?”
楚绝点头:“没错,快穿局新研发的功能,但目前只有我可以用,当然,也是因为只有我能用到——由于隐藏式剧情是个无可奈何的大BUG,快穿员触发隐藏剧情之后的小说发展我都有权利并且有义务盯着的亲。”
“不过是我肉眼监控——毕竟快穿局人手不够,没得办法啦亲。但如果我这双眼睛能在监控中发现危机,比如刚才,我就可以随时参与危机救援的小秦月,就是这么吊,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你滴亲。”
秦月敏感地发现了问题所在:“肉眼监控?……所以意外触发隐藏剧情的有几个快穿员?”
楚绝想了想,表情自然道:“像你这样的倒霉蛋大概有两千个左右,毕竟快穿局人员不够,理解一下亲,这一块儿都是我自己盯。”
秦月:“……”
所以这次你能用你的肉眼在两千人中发现我出现意外危机,真的不只是我运气太好正好被你看到的原因吗?!
楚绝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表情淡定:“不知道吗亲,有时候运气就是实力的一种。”
秦月太清楚快穿局的套路了,她道:“楚绝,你别报喜不报忧,老实说,你的出现是快穿局用什么折麽我的代价进行交换的?”
楚绝承认说:“好吧,每一次救援都是用下个副本难度增加,和非酋BUFF交换的,而且没有上限,无限叠加。”
秦月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所以快穿局不能给我点补偿?比如一点点的剧透或者道具线索提供什么的?”
楚绝伸出一只手指在秦月眼前左右摇了摇,恢复那副欠嘻嘻的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每个小说都有上面人在监控的,万一抽查到这个小说发现我剧透我就完蛋了!救你一命你已经相当赚了好不好,那群穿扒皮怎么可能会继续吃亏?再说我马上要回去了,来不及给你线索。”
秦月在心里想,知道有监控你刚才还喊快穿局那群人是穿扒皮,也不怕穿扒皮真的给你扒一层皮?
时间估计是挺紧的,楚绝摇身一变恢复成少女的张扬模样,远处的天空闪过一丝金光。
秦月让她赶紧走,一路顺风,然而楚绝一只手懒洋洋的缠绕着发尾,却又好像不着急走。
她看似随意的往四周一瞥,说道:“你没发现刚才进行剧情的时候少了两个人?”
楚绝一提醒秦月表情带着思索,回忆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她当时被自己当成祭品的事情给转移了注意力,现在才发现之前给棺材里的自己吹绿烟的那两个僵尸在祭祀仪式开始后就都不见了!
秦月抬头,就看见楚绝正在不露声色的用眼神示意去她后方的那一条路。
秦月瞬间明白,楚绝就给她抛了一个飞吻,然后冲那道天边的光走去:“走了,拜。”
秦月神情有点欣喜的还了楚绝一个飞吻,然后直奔楚绝提示的那条小路跑去。
一边跑秦月一边感动。
不愧是好姐妹,嘴上说着遵守原则不能剧透,但还是给了秦月一点提示。
回头回了快穿局,秦月还是不拿那胖耗子吓唬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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